若即若離2

若即若離2

燕北羽送人出府去了,晏西咬牙切齒地回了房,氣沖沖地往桌邊一坐。

“小謝,那冒牌貨你得提防着點。”

“她又怎麼惹到你了?”謝詡凰笑問糌。

晏西見她還笑,氣急敗壞的地說道,“你是沒看到,剛纔她跟燕北羽說話那樣子,還送了什麼東西要當謝禮,她想幹什麼?吃着碗裡還瞅着鍋裡的,跟你有關係的都想插上一腳?楮”

謝詡凰微微皺了皺眉,道,“興許只是謝禮吧,他們到府上來,總需要個藉口。”

“那分明就是她在自作主張。”晏西道。

她剛纔看九哥的表情,他根本也沒料到她會那樣,那假貨實在太不安份了,再這樣下去早晚會給他們惹出麻煩來。

“你想太多了。”謝詡凰笑語道。

“但願是我想太多才好,那假貨根本就不是安份的人,她現在頂着上陽郡主的身份過得何其風光,若只是被咱們所利用,剛來也不過得一份財,現在她要什麼沒有,就怕日子久了過習慣了風光的日子,不甘心再回到平凡的生活。”晏西道。

這樣的人太多了,更何況那冒牌貨更是不甘於人下的。

謝詡凰聽着她的話,神色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果用她,還控制不住她,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怕就怕她在明,咱們在暗,她想使什麼手段,咱們防不勝防。”晏西道。

謝詡凰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道,“她一個能翻出多大浪來,晏九還在跟前,容不得她放肆。”

“這倒也是,她敢在九哥眼皮底下玩花樣,除非她不想活了。”晏西這麼想,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剛剛出了王府上了馬車的晏九,車簾一放下便拿着一粒藥丸伸到了霍宛莛的面前,冷冷地說道,“吃了。”

“什麼東西?”霍宛莛瞧了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

“毒藥。”晏九說道。

“你什麼意思?”霍宛莛面色頓變,難掩驚懼。

晏九見她自己不接,伸手點了她的穴,將藥強行給她服下去,然後伸手解了穴。

“這毒藥一般不會發作,但若半年不吃解藥,就會讓人五臟潰爛而死,很痛苦的死法。”晏九面無表情,語聲冰冷地說道。

霍宛莛捂着脖子,想要將藥吐出來,可藥入喉即化,早已下了肚子。

“爲什麼要給我吃這東西?”她不甘心地問道。

馬車緩緩而行,晏九側頭望着窗外緩緩而過的風景,淡淡道,“是個棋子就乖乖做個棋子,對於不聽話的棋子,我只能用讓她聽話的辦法。”

“我一直按你們說的做,到底做錯什麼了?”霍宛莛咬牙道。

“對於鎮北王,你似乎總說些多餘的話,做些多餘的事。”晏九說着,目光寒涼的望了過來。

霍宛莛被他的目光掃得一個寒顫,不自覺地往遠的地方挪了挪,“我們冒然到鎮北王府,總要個說得過去的藉口,我只是……”

“你不用給我解釋,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斷。”晏九無情地說道。

霍宛莛不再說話,沉默地坐在馬車的另一邊,任憑她在外面的人面前頂着上陽郡主身份如何風光,可在這個人面前永遠都醜陋卑微的跟個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

明明他喜歡的也是那個人,可任憑她變成那個人原本的樣子,任憑她把她學得再像,這個人也從來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這個人,北齊王,還有謝詡凰,他們都是冷血的魔鬼,爲了達到目的什麼都能犧牲利用,而她也只是其中的棋子,將來在他們手裡是死是活也未可知。

“是不是隻要完成了你們要求的事,我才能活?”

晏九閉目養着神,陽光透過車窗偶爾灑落在他的臉上,卻也驅散不了他眉眼間的清寒,“只要你乖乖按要求做事,事成之後你會有北齊承諾的給你的一切,還有一張全新的臉給你。”

霍宛莛沉默地看着說話的人,一顆心卻也寒涼,換言之如果她做不到,也就沒有命得到那一切。

雖然她現在有着上陽郡主的臉,但一直都是要這個人手裡的秘藥維持,三天離他的藥,她的臉就會出問題,這也是防着她會生異心。

如今,就連這樣也信不過她,還要她服下毒藥。

她不甘心這樣被人擺佈,可是她只一個人如何反抗得了整個北齊……

鎮北王府,燕北羽回到寢房,手中還拿着上陽郡主臨行前所贈的錦盒。

謝詡凰還沒問,晏西倒陰陽怪氣的開口了,“燕大王爺,舊情人送了什麼東西,拿來看看?”

燕北羽瞅了一眼牀上躺着的人,看到桌上留着的方子愣了愣,“這是……”

“這是那位言大夫留下的,醫術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晏西說着,順手拿了他放在桌上的錦盒,打開取出裡面的東西道,“嘖嘖嘖,這上陽郡主到底是大方,這麼上好的墨玉都拿來送人了。”

燕北羽正看着留下的方子,聞聲擡頭瞅了眼她手裡的東西,“你要喜歡,拿去。”

這東西他要是自己留下了,她還指不定在她家主子面前怎麼說呢,橫豎留着他也沒什麼用處。

晏西一聽,瞬間堆起一臉笑,“你說真的給我?”

“真的。”燕北羽說着,望了一眼牀上躺着的人。

“燕大王爺,你真是個敞亮人。”晏西連忙將東西收起,生怕他一會兒再反悔了似的。

這麼上好的墨玉,但是北齊宮裡也不多,既然人家都這麼大方給了,她怎麼可能不要呢。

謝詡凰瞅着她那財迷的樣子,不由好笑,“是北齊沒給你發俸銀,還是我短了你月錢了,窮了八輩子似的。”

“人家燕大王爺都賞了,我不要多說不過去。”晏西笑嘻嘻地說着,起身拿過了燕北羽手裡的方子,“我去抓藥。”

“讓人確認下方子有沒有問題。”燕北羽叮囑道。

上陽郡主跟她一直關係不怎麼好,她帶來的人開的方子,總歸有些不放心的,她現在這身子,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知道了。”晏西道。

九哥開的方子,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總比請回來的那些庸醫管用得多。

燕北羽到牀邊,問道,“軟榻上那邊陽光正好,要不去那邊躺着?”

謝詡凰望了望窗邊的軟榻,陽光正從窗口照進來,看起來很暖和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正準備自己下牀過去,卻被他直接從牀上抱了過去。

“我沒殘廢,自己能走。”

燕北羽將人放上榻,道,“你像個女人一樣柔弱一下能怎麼了?”

只要是個正常女人,這樣的時候都該溫柔的接受幫助,偏這一個硬骨頭,什麼都得要自己來。

“我好好的柔弱給誰看?”謝詡凰無語地道。

“給我看。”

謝詡凰擰着眉瞅着說話的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

燕北羽自己翻了幾本書拿着也跟着擠上了榻,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打發着時間。

謝詡凰側躺着慢悠悠地翻着書,春日裡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不覺又閉上了眼睛睡着了。

燕北羽手中的書翻了頁,一側頭瞅見邊上又睡着了的人,輕手輕腳下了榻取了薄毯給她蓋上,然後又在邊上坐了上來繼續看着手裡的書。

她以前有個壞習慣,睡覺總是很警覺,但凡他有一點響動立即就清醒了,防他哪防賊似的,也是時日久了才漸漸睡得蹋實了些。

這麼一想,再瞧着睡着的人,竟覺得連這周圍的陽光輕風也變得溫柔婉轉,讓人心生愉悅。

說來也是奇怪,自己也不是衝動不知世事的男人,二十多年也都心如止水,偏偏從她來了就跟魔怔了一般,明明她哪裡都不是自己曾喜歡的那個人的樣子,脾氣還臭得要命,自己卻還覺得是尋到了遺失多年的寶貝,一心只想獨佔。

他記得,八年之前,北齊進犯北疆連奪兩城情勢危急,自己臨危受命帶兵前往北疆,初次與敵軍主帥交手,那樣驚豔絕倫的槍法,靈活詭譎多的作戰手法,着實讓他對那個對手即痛恨且佩服。

他一直以爲那是個男人,直到過了數年,才知原來是她。

便是到了如今,他也難以相信,這八年來北疆戰場上北齊軍中那個運籌帷幄,指點烽火的將領,就是躺在他身邊的這一個。

他欣賞她的獨特睿智,可他並不希望自己喜愛的女人強悍如男兒,偏偏她卻就是那樣的人。

謝詡凰睡了一個多時辰,一醒來便對上正盯着自己的一雙深沉黑眸,皺着眉頭道,“看什麼看?”

燕北羽收回目光,薄脣微勾道,“就是突然想起了在北疆你帶人摸黑想偷襲,結果中了圈套灰溜溜逃回去的事兒。”

謝詡凰慢悠悠地走起,哼道,“我是灰溜溜逃走了,那也比某偷襲反折了兩千人馬,偷雞不成蝕把米要強。”

燕北羽被戳到痛處,又道,“那是你手段太陰險。”

“兵不厭詐。”謝詡凰笑得眉眼飛揚,頗是得意。

“我是折了兩千人馬,你也沒討到好處,那一箭傷了腿兩個月下不了牀吧。”燕北羽得意地挑眉道。

“我還你那一刀,你手也兩個月拿不了筷子吃飯吧。”謝詡凰毫不客氣地還嘴道。

兩人爭了一番,最後都無奈失笑。

那段日子他們都視對方爲眼中釘肉中刺,想方設法要置對方於死地,現在竟然把那段烽煙血火,刀光劍影的較量當成了鬥嘴的籌碼。

謝詡凰突地想明白了什麼,道,“你就是懷恨在心,所以我一來燕京,你就故意處處使絆子?”

燕北羽想了想,點頭承認道,“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

謝詡凰抓着手邊的書,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無恥!”

“兵不厭詐。”燕北羽一把接住了書,笑語道。

一開始,知道她就是在北疆跟他做對了八年的人,確實有點想爲難她的,但也沒有到不顧大局的地步。

不過現在,反倒覺得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想爲難她的,如今卻是爲難自己了。

謝詡凰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儀,抿了抿脣問道,“你什麼時候搭上北齊的?”

“不是我搭上北齊,是你的好王兄找上門來的。”燕北羽說着,到桌邊倒了杯茶給她。

“哦?”謝詡凰抿了口茶,那也確實是謝承顥的做事風格。

只要是他認爲有利的,他一向都會主動。

“大約三年多前,他查到了我的底細找上了我。”燕北羽坦言道。

“三年前?”謝詡凰擰了擰眉。

“你想問爲何跟北齊達成了合作,還要在北疆開戰?”燕北羽瞟了她一眼,笑語道。

謝詡凰笑意寒涼,道出了答案,“那個時候你纔剛剛接手北齊的部分兵權,也只是個軍中的將領罷了,你還需要利用北疆的戰事獲得更大的兵權和地位,而這幾年你也做到了。”

如今,大燕的一半兵馬大權都在他手裡,又是大燕皇帝深爲倚重的重臣,再加上暗中天機閣的勢力,只要時機得當足夠翻覆大燕。

“只要有朝中身居高位,才能與那些手握大權的人打交道,才能贏得更多對自己有利的局面,而要想成就大事還需要我自己的勢力,這也需要時間慢慢積累。”燕北羽一字一句地說道,眉眼之間再沒有平日在人前的溫厚,更多的是懾人的銳利與難以捉摸的深沉。

“你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謝詡凰由衷道。

但同樣,也是個很危險的人。

這樣的人有耐性慢慢積蓄自己的力量,有耐心一步一步地等待對自己有利的時機,真到他出手的時候,必然是會讓對手致命的。

也難怪,狡猾如謝承顥也對他深爲忌憚了。

這個人利用着北齊在算計大燕,但同樣也提防着北齊算計他。

“王妃這話,聽起來不像是誇獎。”燕北羽似笑非笑。

“那換句話,你不是個好東西。”謝詡凰哼道。

燕北羽失笑,就知道她嘴裡沒一句好話。

“豫親王,也是你的合作者之一?”既然說起了正事,她索性便多問了幾句。

燕北羽合上手中的書卷,淡淡道,“那只是要走的一步棋,算不得合作者。”

“那我們……也是你的一步棋?”謝詡凰眸子微眯,鋒銳暗藏。

燕北羽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坦言道,“起先也是這

麼想的,不過現在覺得還是合作者好一些,畢竟你跟他們是不同的。”

“是嗎?”謝詡凰冷然而笑,絲毫沒有相信他的意思。

“現下你要問的,都問完了?”燕北羽與她相對而坐,問道。

謝詡凰想了想,問道,“宮裡那個女人是誰?”

“哪個女人?”

“某天夜裡到王府來,你們書房裡夜半幽會的女人。”謝詡凰道。

“你不都知道了?”

謝詡凰嘲弄地笑了笑,道,“那個時候我正讓你追查此事,然後就恰好看到了你和南宮沐月見面,是不是太巧合了,你當我的三歲孩子?”

那時她還不知道沈玉邪就是他本人,自然而然便就信了當時所看到的,可揭穿了他的身份還信那天看到的,當她是傻子嗎?

那個時候,定然是爲了掩蓋那個女子而把南宮沐月拉出來的障眼法罷了。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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