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這麼招人恨

來我這麼招人恨

晏西的杳無音信,加之沈玉邪的刁難,讓謝詡凰一整天都顯得煩燥不已,就連晚膳也沒了什麼胃口。

她自是不願再去沈園羊入狼口,可他一向都是不達目的,就算不擇手段也會達到目的的,而這其中手段她已然領教過了。

所以,便是再心有不甘,她也不得不去露個面儼。

“晚膳吃那麼少,菜不合胃口?”燕北羽回房,瞧着坐在牀邊準備就寢的人問道。

謝詡凰一掀被子鑽了進去,因爲背上的箭傷未愈,故而只能側躺着睡,隨口回道,“下午吃了點心,不怎麼餓。稔”

燕北羽見她這就準備睡了,提醒道,“你還沒換藥。”

她這話一說,牀上的人就更加煩燥地皺起了眉頭,一說要換藥就意味着她又要在他面前脫一回衣服,雖然他除了換藥也從來沒有過份的舉動,但總是讓人心裡格外的不爽。

燕北羽取了傷藥過來,到牀邊拍了拍她肩膀,“換藥了。”

謝詡凰背對着坐起身,自己解開衣服,露着背上的傷處,“好歹也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就不怕失了寵信嗎?”

從她受傷,他便是天天都在府裡,這也就讓她不得不擡頭低頭都看到他。

“我一個武將,沒有戰事能有什麼好忙的,皇上也準了假讓我留在府裡照顧你養傷。”燕北羽一邊給她換着傷藥,一邊回答道。

“我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這麼照顧。”謝詡凰淡淡說道。

“傷口才開始長好,要全好了,還得一段日子了。”燕北羽一邊上着藥,一邊問道,“晏西這都去了半個月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謝詡凰怔了怔,道,“不知道,大約是路上有什麼事耽誤了吧。”

晏西一直沒有消息,但若她再不回來,她這編好的謊言也撐不了多久了,她已經暗中去信給北齊,讓謝承顥派人尋找,這好些天也沒有一點消息。

若是她再不能回來,她只能說她被召回北齊了,讓北齊重新派人來替代她的位置。

“明日讓賀英帶人去瞧瞧,你們的人在大燕行走,多少是有些不便的。”燕北羽提議道。

“不用了,興許這一兩日就自己回來了。”謝詡凰拒絕道。

她都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還能讓賀英去哪裡接人。

晏西雖然那時候受了內傷,可是以她的本事和水性,不該就那麼在江裡給淹死了啊,可這樣一直沒有音信,又實在是蹊蹺。

鎮北王府和長孫晟雖然也在找人,但也一直沒有找到她,那她去了哪裡就實在讓她猜想不到了。燕北羽給她上完藥,道,“好了。”

可是背對而坐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竟然沒有反應,他傾身自身後擁了上去,低頭吻在她光潔的肩頭,道“想什麼呢?”

謝詡凰一震,扭頭瞪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冷着臉道,“你靠得太近了。”

燕北羽卻並沒有就此鬆開,低聲嘆了嘆氣,道,“我給你時間適應這裡的生活,但是詡凰,你也別讓我等太久。”

謝詡凰拿開他的手,穿好了衣服,說道,“王爺若實在有那方面的需要,可以多納幾個人入府,而我,對你沒興趣!”

“那你對誰有興趣?”燕北羽失笑,追問道,“那個送花的沈公子?”

不提還好,一提她更是火大,冷然道,“隨你怎麼想。”

說罷,背對着他躺下,閉着眼睛開始思量着後天要怎麼出府,去見姓沈的那個混帳東西。

雖然跟燕北羽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可到底是給他戴了綠帽子,總還是有那麼點心虛。

燕北羽收拾了藥瓶,才寬衣在外側躺下,說道,“詡凰,我們該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謝詡凰不耐煩地道。

“我們就不能像對正常夫妻一樣相處嗎?”

“我們現在不正常嗎?”

她是揹着他跟了別的男人,他不是也有他的紅顏知己,所以各過各的又有什麼不好。

他卻非要吃着碗裡的,還要看着鍋裡的,太過貪心不足了吧。

燕北羽被她一句話頂着,不知該好氣還是該好笑,人家夫妻新婚如膠似漆,他們成婚兩三個月也不曾圓房,這叫正常夫妻嗎?

“罷了,不說了,睡吧。”

她現在這個脾氣,說了也是白說。

他就這麼放棄了,謝詡凰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心思,一堆的麻煩等着她,哪有那個功夫爲這樣不相干的人和事傷神。

次日一早,燕北羽出府去鐵甲衛軍營處理軍務去了,謝詡凰又問了侍從關於晏西的事,依舊沒有消息回來。

“晏大人一直不回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引人懷疑了。”侍從說道。

謝詡凰頭疼地嘆了嘆氣,燕北羽昨晚已經開始問了,不能再這麼拖延下去了。

“你送信回北齊,讓重新派人過來吧,屆時就說王上召晏西回中都了。”

話剛說完,外面便是一陣嘈雜聲。

“我還沒死呢,你就這麼急着要找人搶我的飯碗。”一身青衫的女子不走正門,直接翻窗進來了,正是已經失蹤了半個月的晏西。

謝詡凰怔了怔,隨即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道,“還當你淹死在滄江餵魚了呢。”

“你還好意思說,給我指的地方掉下去撞着礁石,要不是我命大,現在早就見閻王了。”晏西往桌邊一坐,毫不客氣地享用着她的東西。

當時落了水,她有內傷在身,又撞上了暗礁,於是順水漂了好遠,並沒有在約定好的漁村上岸。

然後燕北羽和長孫晟的人又都在附近找人,她只能先離開那裡自己找地方養傷了。

“沒死,你連個信都不送回來?”謝詡凰沉着臉道。

“這不是活生生地回來了,順便把北齊的東西也給你捎回來了。”晏西說着,指了指外面。

謝詡凰也懶得出去看是什麼東西,反正也只是個讓她順利回來的幌子而已,“行了,你沒死就行了。”

“雖然謝承顥送的沒什麼看頭,不過九哥讓人捎了不少好東西,咱們還是能用得着的。”晏西說着,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想來傷勢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晏九沒說什麼時候過來?”

“九哥要是知道你這麼想他,一定撒丫子跑來了。”晏西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他說處理完手邊的事,就會過來的。”

謝詡凰抿脣沉默了半晌,大概也猜到七八分晏九是被什麼事絆着來不了了。

“對了,最近有什麼特別的動靜嗎?”晏西詢問道。

“興許你真的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長孫晟最近找了好多江湖術士,咱們可以在這件事上繼續作文章。”謝詡凰說着,神秘地笑了笑。

“啊,你不是還要我去吧,燕大王爺再逮住我,小命都沒了。”謝詡凰一聽,便連忙搖了搖頭。

以前她倒沒怎麼把這個鎮北王放在眼裡,這一回交手可就真的見識到他的厲害了,若不是她身手好,加上小謝及時趕來幫忙,她一招不慎敗在他手裡,都會被他給宰了。

“用不着你,等明日去了沈園再做打算。”謝詡凰道。

雖然不情願去見那個人,但既然已經開始做了交易,能利用他的地方就儘量利用他來達到目的,他們自己的人就留着最後來對付他用。

“嗯。”晏西只是點了點頭,一想到她又要去見那個色胚子,莫名有些鬱悶起來了。

燕北羽回府,見她們主僕正在拆着幾箱東西,便道,“原來是晏西回來了。”

謝詡凰吩咐人將東西收起來,說道,“我傷也無大礙了,明天想出府買些東西,讓人給王兄他們帶回去。”

“我明日也空閒,正好陪你一起去。”燕北羽掃了一眼晏西帶回來的幾箱東西,說道。

“不用。”謝詡凰截然拒絕,轉身一伸手道,“人不用去,支點銀兩就行。”

燕北羽失笑,道,“你讓人去找管事取就是了。”

第二天午後,她帶着晏西在燕京城裡買了好些東西,在沈園附近的一處茶樓歇腳,確定周圍沒有眼線跟着了,方纔從後門離開前往沈園去。

過去的時候,沈玉邪正悠閒地修剪着園子裡的花木,聽到聲音扭頭望了一眼,“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我敢不來嗎?”謝詡凰冷然道。

沈玉邪擱下剪刀,接過僕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方纔朝她走了過來,“不是受傷了嗎,精神頭還這麼好?”

“該來的時候,我會來,所以請你以後別再往王府裡送東西提醒。”謝詡凰咬牙切齒地道。

他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這個鎮北王妃跟他有一腿嗎?

沈玉邪到亭中坐下,擡手給她沏了茶,“怎麼,怕被鎮北王發現了?”

“我只是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謝詡凰道。

沈玉邪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道,“既然王妃自己都知道,以後我也不必費心再讓人去提醒你。”

謝詡凰扭頭望向一邊,懶得再看他,“說吧,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你這麼聽話地就過來了,難道不是你找我有事嗎?”沈玉邪修眉微揚着問道。

若非是有事要他辦,今天恐怕根本就不會來。

謝詡凰咬了咬牙,這混帳還真是洞悉人心到了可怕的地步,於是直言道,“聽說太子最近癡迷各種江湖道術,此事可是真的?”

雖然她也得了消息,但到底沒有他手裡的消息準確。

沈玉邪微微點了點頭,如實道,“最近在他的別院裡養了幾十個道士,巫醫,算命先生什麼的,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他養着這些人要做什麼,你可有消息?”謝詡凰明知故問道。

“在我這裡你不必玩藏着掖着那一套,上回在霍家舊宅的那個道士,難道不是你的人?”沈玉邪冷然一笑哼道。

謝詡凰知道是瞞不過這個人的眼睛,於是只得承認道,“好,是我的人。”

“那你還問我,他現在找那些江湖術士是要幹什麼?”

這女人要跟他耍心眼兒,還太早了。

“他是要找道士給霍家的人引靈,咱們可以利用此事作文章,讓他失去皇帝的信任,甚至削奪他現在的攝政之權。”謝詡凰索性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目的。

“長孫晟口口聲聲說那個道士幫他引靈成功了,我倒有些好奇了,此事是真,還是假?”沈玉邪鳳眸微眯,定定地盯着她問道。

他根本不信這世上有什麼引靈,可長孫晟這些日一直說他是真的看到了上陽郡主的,這倒讓他有些在意了。

謝詡凰笑了笑,說道,“鬼神之說又豈可信,是那道士在血祭用的刀上和屋裡的香爐都動了手腳,長孫晟漸漸失去了意識,看到些幻象罷了。”

不管對任何人,她也不可能坦白是霍家人的身份,自然更不能讓他知道,長孫晟所見到的靈就是她本人。

“原來如此。”沈玉邪倒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道,“那你現在是要我做什麼?”

“皇帝好似很不喜歡太子再追查霍家的事,長孫晟這樣大肆的招攬江湖術士要給上陽郡主招靈,事情鬧得越大,就越會讓皇帝對他失去信任,只要好生利用,這必然是重創太子一派的好機會。”謝詡凰一臉冷酷地說道。

沈玉邪神情沉冷地望着她,道,“霍家還有什麼事值得人追查,你好像還知道些別的?”

謝詡凰心下一驚,卻又很快鎮定下來,冷然一笑說道,“大燕上下都說霍家軍是與北齊交戰死的,可我是北齊人,王兄到底有沒有出兵殺霍家的人,我會不清楚?”

“你是說霍家的人是被大燕的人所殺?”沈玉邪微笑,眼中卻是一片森冷。

“應該說是被大燕皇帝所殺吧,不過霍家到了那個地步,功高震主,被皇帝所忌憚也是必然的,怨只怨他們對長孫一族太過愚忠。”謝詡凰端起茶杯,低眉打量着杯中沉浮的茶葉,掩去了眼底異樣的痛恨。

沈玉邪瞭然地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樣,只要有利於我們行事就夠了,這件事我會安排,你安心等着消息就是了。”

謝詡凰默然抿了抿脣,他答應了辦事,自然又是要條件的,而她恨死他那該死的條件。

果不其然,坐在對面的男人深深一笑,道,“不過,還是老規矩。”

謝詡凰咬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準備跟他去履行她的條件,卻被他一伸手拉着坐到了懷裡,帶着淡淡茶香的吻落了下來,從淺嘗輒止到纏綿熱吻……

半晌,沈玉邪意猶未盡地鬆開她的脣,伸手理了理她肩頭的發,道,“今天先記在帳上,下次一併算,我不喜歡抱着個一身藥味兒的女人。”

謝詡凰一聽,從他懷裡起身道,“那本宮就拭目以待閣下的好消息。”

敢情是嫌她這一身藥味兒啊,下回她要不要泡個藥澡再過來,鬥不過他,也噁心死他。

“這麼急着走?”沈玉邪笑問。

“因爲我多看你一眼,就會恨不得想殺了你。”謝詡凰惡狠狠地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身素衣錦袍的男人坐在亭中,端起茶杯瞧着紅衣墨發的身影離去,薄脣不自覺地微微勾起,喃喃道,“原來我這麼招人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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