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錢鳳琴在跟上官知畫的拉扯之中,上官知畫突然暈倒了。
畫園的管事媽媽連忙找了大夫回來,一診脈,好傢伙,竟然是個喜脈!
這下子,上官知畫樂瘋了,錢鳳琴則氣瘋了。
畫園廳堂的擺設,被她砸了個稀巴爛,上官知畫也被她狠狠地打了兩個耳光。若不是她的貼身丫鬟拼命拉着,估計她得踹上官知畫的肚子幾腳。
“臭不要臉的,我這個正室還沒有生下兒子,你一個低賤的小妾竟然膽敢有身子?是誰給你的膽子?!”被丫鬟婆子拉住的錢鳳琴,拼命掙扎着,對着滿臉得意的上官知畫,手舞足蹈。
郡王妃得到消息,趕過來勸架。
錢氏見到自己的小姨,頓時感到找到了靠山,尖聲哭叫着撲了過去:“小姨啊,您可要爲我做主啊!一個低賤的侍妾,竟然敢不經我同意就有孩子,這還有點規矩沒有?!這個樣子,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分明是沒有把我這個正室當一回事啊!如果不嚴厲懲罰的這個賤婢,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的話,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 ,她會把我踩在腳下!”
郡王妃聽了錢氏的哭訴,不禁爲難的皺了皺眉頭。
上官知畫擅自停藥,趕在錢氏之前有了孩子,她也非常的惱怒。然而,事到如今,她也不捨得傷了自己孫兒的性命。無論如何,那都是她嫡親的血脈,也是兒子的第一個孩兒。
見她爲難,錢氏眼珠子一轉,哭得更加傷心欲絕了,冷不丁的,還暈了過去。
蕭帆接到消息,連忙從十里香趕了回來。
錢氏“悠悠醒轉”,又撲進丈夫的懷裡哭訴:“表哥啊,那踐人這樣欺負我,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蕭帆滿頭黑線,卻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心上人兒:“琴兒啊,你要我如何爲你做主?說說看。”
錢氏:“打掉那踐人腹中的胎兒,在我沒有生下長子之前,她不得生下孩子!”哪怕是女兒,那也絕對不行,就算是女兒,不也佔了一個長女的身份麼?無論是長女還是長子,都必須是她的親生血脈!
“琴兒啊,事到如今,她既然都已經懷了孩子,不如就讓她留下,好不好?最多表哥答應你,無論她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不會升她的位份!”
蕭帆不禁暗自揉了揉額頭,讓上官知畫打掉孩子,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畢竟,這是他的種,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還是很期盼的。
錢氏:“不行!我不答應!”
蕭帆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這事我決定了,這個孩子我要留下!”你不能生,也不準別的女人生,一點大婦的氣度都沒有。
錢氏:“表哥,你是個騙子,以前說心裡只有我一個人,那都是騙我的!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你走,你走得遠遠的,去摟着那個踐人安慰好了!”
這話,有點傷人心,蕭帆的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臉色變得鐵青。他一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