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帝倒是照常上早朝,每日會詢問皇后的病情只是這幾日都是歇在養心殿了,不知情的人都以爲皇帝是在爲皇后娘娘的病擔心,畢竟外界一直盛帝后和睦啊,其實皇后娘娘自己心裡明白這是皇上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不該多出那些心思的。
可是作爲一個女人,皇后還是深愛着皇帝的,只是她不該用極端的手段的,這些年皇帝敬她把齊佑和齊哲照顧的不錯,並沒有過於苛責,對着外人時常還很恩愛的樣子,只是她慢慢習慣這樣的假象忘了當年齊文帝的忠告了,不僅是她還有她那日益膨脹的大哥,整個劉氏家族都站在危險的邊緣,因爲他們再一次觸犯了齊文帝的底線,只是這次的齊文帝不再是當年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了。
皇后臥在牀上越想越驚心,難道皇帝知道 了當年的真想,不會的,當時皇帝都氣瘋了,若是知道 了真相自己就不會在皇后的位置坐了這麼多年了·
正想不到頭緒,就聽齊嬤嬤回稟:“主子,雍王妃單獨求見,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皇后正煩心呢。
“皇后娘娘,雍王妃那天夜就來過了,守到很晚,這幾日都是一大清早就趕過了來您看·”齊嬤嬤尋思着開口。
“好吧,難得她一片孝心,就宣她進來覲見吧,不過,要隔着紗幔,咳咳。”皇后本覺得見劉王妃不好,但想想她現在是雍王妃又是來爲自己侍疾的,也沒有什麼不妥就同意了。
劉王妃那日也是擔心了一晚上都沒睡好,這幾日清晨求見都被拒絕了,今日一大清早又來到殿外求見,這會子正等着裡頭回話呢。
“王妃娘娘,皇后宣您進殿去。”齊嬤嬤出來回話。
“多謝齊嬤嬤了,你們候着,本宮單獨進去就好,人多了會打擾皇后娘娘的休息的。”劉王妃被嬤嬤引進了門,來到皇后牀前,看着皇后放下的紗幔正想上前掀起就聽見齊嬤嬤說:“王妃娘娘就隔着紗幔吧,太醫囑咐娘娘見不得風。”
劉王妃也不敢再進一步,隔着紗幔看着皇后靠在迎枕上,看不清楚皇后的臉色如何就只能關心地問道:“皇后娘娘,您怎麼樣了,那日着實嚇到妾身了。”
“沒什麼,讓你擔心了,就是那日送皇上走的時候又吹着風了,這纔有些嚴重,咳咳,太醫來看過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皇后倦倦地說。
“那就好,都是臣媳不仔細,這進宮來侍疾,您的身子沒見好反而更嚴重了。”說着竟搽上眼淚了。
“哭什麼,本宮沒事的,你這兩日就收拾收拾回府去吧,我這病還要再養一些時候宮裡什麼都有不缺你,王府可是不能沒了女主子。”皇后現在見了劉王妃也是有些心煩的。
“姑母,您這樣子,侄女怎麼放心回去啊。”劉王妃不捨。
“你要是再不回起,雍王妃指不定就要換人了,要以大局爲重,去吧,本宮要喝藥了,你先去收拾吧。”皇后有些生氣道。
“王妃娘娘,請吧,皇后娘娘要用藥了。”齊嬤嬤也開始趕人了。
劉王妃本想還說些什麼但終究沒說出口,跪了安便離開了。
“皇后娘娘用藥了。”齊嬤嬤端了藥過來說。
“這麼怨我,又何必讓太醫給我醫治呢,病死了不是更好,哼。”皇后娘娘抱怨道。
“娘娘,說什麼傻話,您是一國之後,母儀天下,王爺們又很孝順,皇上只是暫時生娘娘的氣,過段日子就會淡忘的,就像那次一樣,皇后娘娘切莫亂了陣腳,讓後宮其他人有機可乘。”齊嬤嬤勸導着。
“嬤嬤,你說當年我們是不是做錯了?”皇后癡癡的問。
“娘娘,當年之事都是形勢所逼,不能談對錯,現在不是也很好嗎,沒人會知道 的。”齊嬤嬤回道,知道 當年之事之人全都被滅了口,除非死人能講話,否則那就是一件意wài 。
“本宮總覺得皇上像是知道 了什麼,不然不會突然提起那個人。”皇后一口氣喝下藥汁說道。
“不會的,要是皇上知道 了什麼,皇后你能好好得坐在這嗎,來吃口蜜餞中和一下苦味。”齊嬤嬤貼心地遞來蜜餞。
“呵呵,這些苦算什麼,我心裡可比這苦上千倍萬倍呢,就讓本宮苦着吧。”皇后悽苦地說。
“娘娘,老奴知道 娘娘心裡苦,但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既然您已經貴爲皇后了就該往前看,皇上在世您就是尊貴的皇后,生要同寢,死要同穴;若有一天皇上早你先去,你就是尊貴的皇太后了,沒人再會比您尊貴了,到時候宸妃算什麼東西,都不會有人記得了。”齊嬤嬤說道。
“但願是吧,希望佑兒能明白本宮的一片苦心啊。”皇后聽完齊嬤嬤的話心裡好受了些。
“當然會的,雍王爺也算是老奴看着長大的,不會錯的。”齊嬤嬤肯定道
兩日之後劉王妃就向皇后辭了行帶着韋氏回到雍王府,皇上知道 後只是笑笑道:“薛公公,朕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皇上,老奴斗膽了,主子您這一次做得很好,想是皇后娘娘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薛公公回道。
“她要是個明白的也不至於作出那樣的事來,朕終究是對不起宸妃啊。”齊文帝感嘆道。
“皇上主子,宸妃娘娘不會怪您的,您答應 的事不都在做麼,主子您也要放寬心啊。”薛公公勸道。
“但願吧。”·
這邊劉王妃回道府裡時,王爺並不在府裡,劉王妃趕緊派人去父親府上問話,她得知道 這都是怎麼一回事,皇后姑母向來都是穩重的人,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她對自己都有些怒了,看來姑母不會是風寒這麼簡單。
齊佑是在外面用過晚膳後纔回來的,知道 王妃回府了就來到蕪蘅苑,進門就問道:“母后身體如何了?”
劉王妃也不知道 該如何回答,只能說了句:“太醫叫母后靜養,妾身沒敢打擾。”
齊佑看着一臉疲憊的劉氏倒也不着急地說:“你這段日子也辛苦了,都瘦了,在府裡好好養養吧,既然母后讓你回來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歇息幾天就把府裡管理好就行了。”
“謝王爺關心,妾身明白。”
“好了,你也累了,本王就不打擾你了,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本王來你院中用早膳。”
“是,妾身謝過王爺。”劉氏送着齊佑出了院門,又吩咐劉嬤嬤進來收拾。
齊佑出了蕪蘅苑徑直就朝雲水苑走去,喜寶正拿着話本看着起勁呢,所以齊佑進屋的時候喜寶並沒有發覺,直到感覺書上的影子不太對喜寶才驚詫地回頭,果然又是這樣,這男人總喜歡悄無聲息地進來。
“給王爺請安。”喜寶懶懶地下了地。
“在看什麼,這麼着迷。”齊佑扶了她坐在榻上。
“沒什麼,不過是些話本什麼的。”喜寶把書收拾了起來。
“今日收到消息,你二哥已經到達西北軍營了,安推算應該已經到了兩三天了。”齊佑也不追問。
“真的嗎,太好了,總算平安到達。”喜寶聽見這個消息終是開心了些,這些日**裡面不是皇上病了就是皇后風寒了,弄得大家都不敢大動作,喜寶更是好幾日都沒有出院子了。
“過兩日,本王有文書要送到西北軍營,你可想捎些什麼給你二哥?”齊佑問道。
“可以嗎?”喜寶欣喜得問道。
“看在你每日侍候本王這麼賣力的份上,可以開個後門的。”齊佑壞壞地笑道。
“那可不是··什麼呀王爺,這種事您也拿來計較啊。”喜寶聽出了調侃之聲。
“本王有說錯嗎,這幾日你都侍候的很好啊,恩尤其是晚上要是再配合些就更完美了。”
“王爺,您,您·哼”喜寶被調戲得沒有了話。
“好啦,逗你呢,快說要給你二哥帶什麼?”
“西北那樣遙遠,物件就算了,給妾身二哥帶封信吧。”喜寶想着。
“好啊,你是現在寫還是明日再寫?”齊佑問道。
“現在就寫。”喜寶興奮道。
“好吧,那本王走了。”
“啊,王爺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喜寶好奇。
“回書房啊,要不去哪?”齊佑問道。
“王爺這麼晚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嗎?”喜寶總覺得哪裡不對。
“你都要徹夜寫信了,本王待在這幹什麼,又不是你的書童。”齊佑酸溜溜地說道。
“王爺。”喜寶可算是服了這位爺了,真是連二哥的醋都吃,“王爺,妾身明日也是可以寫的,您就別麻煩了。”得趕緊把面子給這位爺補回來。
“是嘛,那爺就勉爲其難得留下吧。”齊佑聽喜寶這麼說也就順着梯子下來了。
喜寶無奈得白了一眼齊佑,這男人怎麼有時候像孩子一樣。
“那咱們沐浴吧!”齊佑立刻 歡快起來。
“沐浴可以,但不能像前天那樣,我們得分開。”喜寶小心得說道。
“前天哪樣了?”齊佑又開始了調戲。
“就··就是那樣啊反正就是不能在·一個桶裡。”喜寶嬌羞地說着,想起前天的那場情事,喜寶現在還覺得腰痠呢,這該死得男人哄着自己一起洗,愣是在水裡待了一個時辰,後來好不容易出來了,又被壓在了窗沿上欺負了好一陣子,自己是又羞又怕,他倒是了得跟什麼似的,今日斷不能再這樣了。
“成,快點吧。”齊佑看出了喜寶的小心思不戳破,反正在哪都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等到最後都會抱着自己嬌泣着求饒的,哼,本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