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啊!”
喜寶和歡玥都詫異道。
“皇上,昨個您可沒說要歡玥搬出長信宮的,您也只是想讓他習武,可,可,沒提這個,再說了,我保證不干擾,保證不耽誤兒子習武還不成嗎?”喜寶一聽要讓歡玥搬出自個的長信宮,這心裡就是一疙瘩,堵得慌。
“你的話,朕可是不信了,你那麼護犢子,萬一師傅發起火來,說不定歡玥沒事,你倒是要和師傅發起火了,你還是算了吧,昨日你不是也說希望歡玥將來能有所作爲,獨當一面的嘛,這點小苦你都不忍心,那以後的事就別說了。”齊佑半威脅道。
“母妃,沒事的,就是搬出去了,兒子不是也能經常回來看您的嘛,放心吧,父皇是爲了兒子好,這點苦兒子自然能吃的,您就放心吧。”雖然心中萬般難受,可歡玥倒是還是有見地的孩子,他也知道 要想不再受此委屈就要強dà 起來,可要想強dà 起來,這吃苦受累是在所難免的,這第一步便是要脫離對母妃的依賴,哎,雖然好生不捨,可也確實沒有辦法。
聽着兒子如此懂事的勸慰,喜寶這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她嘟着嘴埋怨得看着齊佑,她心裡明白這齊佑確實是爲了孩子好,可她就是捨不得,就是一下子不能接受嘛,想想就覺得不捨。
看歡玥倒是明白,而懷裡的喜寶卻有些犯脾氣,齊佑便笑道:“哎。就知道 這最大的問題永遠不會是孩子,你啊,昨日不是商量好的嘛,今個怎麼又委屈上了?”
喜寶心裡難過,瞪着齊佑不願說話,只是咬着下脣像是跟自個過意不去。
齊佑見狀便極其溫柔地捏着喜寶的下巴道:“好了,孩子還在呢,你不好讓孩子看着爺用慣用的法子哄你吧?嗯?”
喜寶翻了個白眼,深深嘆了一口氣,心裡不住埋怨:這男人就是知道 拿捏自個的軟肋。哎。到底還當着兒子的面呢,要是真氣下去,保不齊這男人還真厚臉皮不管不顧呢,他不嫌害臊。自個還嫌丟人呢。算了。等兒子不在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這小白眼一翻,喜寶便壓着情緒道:“皇上,您打算讓歡玥搬到哪裡去?”
“是啊。父皇,您打算讓兒子搬到哪裡去?”歡玥也想知道 ,要是能離母妃近點,那每日不過是多跑幾步的事。
“呃,這個,朕想的是華陽宮,那離朕的養心殿比較近,也方便朕每日視察。”齊佑道。
“華陽宮啊?那可是在西邊啊,倒是離皇上那裡近了些,可離我這長信宮可就遠了。”喜寶嘟囔道。
“都還在宮裡頭,又不是見不上面的,起初朕還打算讓歡玥出宮去住的,到底是他年紀太小,所以朕才挑了這麼一個地方,那裡倒是僻靜,正好適合他安心習武。”齊佑解釋道。
“也好,至少還在宮裡頭。”喜寶自我安慰道。
“是啊,到時候朕會安排貪狼單獨教授歡玥的。”齊佑接着說。
“啊,貪狼?”喜寶詫異:“爲何不是白猿或是銀蛇呢?”昨個不是還說白猿和銀蛇最合適的嘛。
“白猿要護衛着你,銀蛇朕也離不開,而且這二人歡玥都很熟悉,他們也都很活泛,難以嚴肅,倒是貪狼向來不苟言笑的,做個嚴厲的師傅倒是再合適不過了。”齊佑說出了自個的看法。
“可貪狼會同意嗎?”喜寶擔心,以貪狼嚴肅的性子,對着歡玥這個愛折騰的小子,他不一定能受得了啊。
“放心吧,這事朕自然會跟貪狼先商量一番的,不過他應該不會拒絕的。”齊佑雖然還未與貪狼通氣,可貪狼的性子確實最爲合適的,嗯,看來得把貪狼,白猿,銀蛇這三人招來問問看了。
“那……那玥兒養傷的這段時間能不能讓他待在我身邊啊?”喜寶想爭取些和兒子在一起的時間,按照齊佑的安排,這孩子好了以後,她若是想見上一面還真是不易啊。
“朕不是說了嘛,玥兒康復之後纔會搬出去的,現在他該住哪還住哪就是了。”齊佑瞅着歡玥道。
“皇上,我是說讓歡玥留在我宮裡。”喜寶莫名其妙地就低了嗓音。
“他不是在你宮裡嘛。”齊佑知道 喜寶的想法,可就是不明說。
歡玥也是一臉期待地瞅着正在爭取的母妃,緊張地扒拉着手指。
喜寶鼓起勇氣對着齊佑的眼睛道:“既然玥兒好了以後便要搬出去住,那現在這些天,我想留孩子在我的殿內,請皇上恩准!”
齊佑瞧着喜寶難得正經規矩一回,心裡竊喜,臉上卻有些爲難道:“留在你的殿內,那會不會影響玥兒的傷勢恢復,會不會影響你的休息?”
齊佑倒是以這母子倆的身體爲藉口,喜寶嘟着嘴心裡很是不滿意 道:“我是玥兒的母妃,親孃來的,怎麼會呢,皇上,皇上……”
喜寶見狀立刻 變幻策略撒起嬌來,齊佑被纏得頭疼,便妥協道:“好吧,那就讓玥兒住進來吧,不過他不能睡在正殿,住到偏殿去就好了,反正不過幾步遠的,不然朕還得避着這小子了。”
雖然沒能完全答應 ,可能讓兒子在自個身邊多待一會,喜寶也算是滿意 了,一旁的歡玥也鬆了一口氣,心裡暗自歡喜,雖然不是正殿,可偏殿也是好的,哎,這也是最後和母妃親暱的時間了。
歡玥這邊的事情安排地差不多了,齊佑便問道:“雲傾,那是不是要對蔣郡王的兒子多些賞賜才行,畢竟那孩子也是爲了歡玥傷的。”
喜寶笑道:“自然是,我想着今個先賞賜些藥品,至於金銀珠寶那些倒是順帶的,等玥兒好了,我想讓玥而親自上門去看看人家元寶,有些事讓孩子們去解決反而會很簡單的。”
“你考lǜ 得也對,這事可大可小,若是不聞不問那是咱們理虧,若是過度關注,朕怕蔣郡王府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你這樣的安排最好,既然事出兩個孩子,那最終讓兩個孩子去解決也是好的。”齊佑贊同道。
“嗯,皇上同意就好了。”
喜寶和齊佑說定,當天下午,喜寶宮裡的賞賜就送到了蔣郡王府,除了藥品自然少不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與其說是賞賜給元寶一個孩子的,不如說是賞給蔣郡王和郡王妃瞧的。
喜寶這一賞賜不輕不重,恰恰剛好,蔣郡王夫婦又是聰明人,自然知道 只要自個不爭不搶,不表功,那宮裡自然會記得他們的好,而且還能落一個淡泊名利的美名,何樂而不爲呢。
瞧着這賞賜,郡王妃再一次佩服起自家老爺敏銳的判斷力,一夜之後她也明白,這事大也到不了哪去,說到底是兩個孩子爲了做好事而傷了,終究是兩個孩子的事情,再說了人家貴妃和四皇子有很是極力擔當,他們郡王府如果再哼哼唧唧的反而不好,既然如此,郡王妃便也放心了心中的顧慮。
養病的日子多少有些無聊,歡玥也只能期盼着自個快些好,然後好出宮去瞧瞧元寶。
這日,歡言照常來看望歡玥,一進門便瞧見歡玥一臉鬱悶地望着門口,心下奇怪便問道:“你這是又怎麼了,離母妃這樣近,怎麼還一臉愁容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歡玥就是一肚子委屈啊,歡玥沒好氣道:“哎,早知道 現在,當初我就該傷得重一些,我看父皇還會不會這麼狠心。”
“你小子胡說什麼,哪能這麼詛咒自個啊,到底怎麼了?”歡言坐下倒了杯水遞給歡玥道。
“哎,我是住到偏殿離母妃近了不少,可你也知道 父皇那人也就只對母妃這件事很是小氣,一天到晚我也沒占上什麼便宜,哎,一想到我康復之後就要搬了出去,我這心裡就一陣陣抽得難受。”歡玥這是在哀怨了。
“呵呵,我還當什麼呢,弟弟,雖然你離母妃是要遠了,可到底還在宮中,你隨時都能見到母妃的,況且這樣的待遇也就你一人了,你想想其他的皇子哪個有這麼好的事情,能被父皇親自教導,這事要是讓大皇兄,二皇兄知道 了,不曉得又會有什麼話了。”歡言安慰道。
“姐姐,我當然知道 這是父皇對我的格外厚愛,可就這麼突然我自然不捨了,哎,我也就是發發牢騷,奧,對了,姐姐,母妃說我康復之後讓我親自到蔣郡王府看望元寶的,到時候你同我一道去吧。”歡玥轉了話鋒。
“我?爲何?”歡言不解。
“哎,一來我真還有點不好意思,萬一我緊張了,你在還能幫着我點,二來,你可以把給蔣二哥的信給了元寶啊,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嘛。”歡玥分析道。
“你倒是會說,可母妃和父皇可不一定會同意的。”歡言道。
“我大病初癒他們也不會那麼放心的吧,到時候我再求一求,說不定可以的,對了,說到信,那蔣二哥的信你看了嗎?”歡玥問道。
“纔看了。”歡言道。
“嘿嘿,那蔣二哥的信上都寫啥了,是不是又是一堆酸溜溜的話啊?”歡玥笑眯眯地道。
“你小子是不是偷瞧過我的信了?”歡言瞪着歡玥道。
“哪能,你弟弟我是那種人嘛,偷窺非君子所爲呢,不過是瞧着蔣二哥臨走時對你的萬般不捨,我猜想的嘛,蔣二哥也真是辛苦,這都兩年多了。”歡玥感嘆道。
“哎,是啊,恆琨信上說,南邊哪裡一切都好,讓我放心,我現在就在想怎麼回信,不知道 要不要告訴 他你們倆小子做的傻事。”歡言笑眯眯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