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和海棠之間一問一答十分融洽,此番對話下來,海棠對帝辛有了大致的瞭解,就是這短暫的接觸讓海棠真切感受到帝辛擁有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可以這麼說,當今世界帝辛乃真正的天下第一!但海棠也十分確定,帝辛的智商還不如一個三歲的孩童,不是天生癡呆、就是患了某種大病,這就是海棠對帝辛的第一印象。
其實,帝辛一不癡呆、二不患病,問題的根源就在帝辛頭部那塊淤血,在與天魔的戰鬥中,帝辛身受重傷命懸一線,要不是祖龍出手相救,恐怕帝辛早就與祖龍陰陽兩隔了!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帝辛卻留下了嚴重後遺症,頭部的淤血一直壓迫着帝辛的腦神經,導致帝辛不再擁有之前的睿智,一言一行與癡呆沒有什麼兩樣,所以說,頭部這塊浴血纔是讓帝辛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根源所在!
帝辛之所以再次甦醒過來,其實與海棠的關係不大,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五彩石,聯想第一次甦醒的***,乃是因爲帝海宮的封印盡毀所致或者這麼說第一次帝辛甦醒頂多算是迴光返照,而第二次的甦醒則是因爲海棠與帝辛的接觸,五彩石的力量是何等的強悍,僅一個照面,五彩石便暫時壓制住了帝辛頭部的淤血,正是因爲如此,帝辛纔會甦醒過來,不過一旦海棠不與帝辛接觸,頭部的浴血沒有了壓制,帝辛只能再次陷入沉睡中!
只聽這時的海棠說道:“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也只有你能做到。”海棠趁熱打鐵打算利用帝辛對自己的好感,藉助帝辛的力量將氣海內的五彩石逼出來。
不過,話音未落,帝辛又一次陷入了沉睡,海棠心有不甘,雙手並用想要再次將帝辛喚醒,可帝辛就是不爲所動,還在沉睡的狀態,幾番嘗試沒有效果之後,海棠又一次想到了五彩石,趕緊與五彩石進行溝通,想要照貓畫虎讓五彩石幫助自己,可一連試了幾次卻沒有任何效果。
想喚醒的沒有喚醒,不該出現的卻出現了,確認帝辛沉睡後,魏甲慢慢現身,強忍着身上的傷痛,故作鎮定的對海棠說道:“海棠,帝辛是不會甦醒的,它一直沉睡,對你、對我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海棠這時纔想到魏甲的存在,回過身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魏甲雖然傷勢嚴重,但總算保住了性命,平復一下心情,緩緩說道:“魏甲,你醒了!”之前魏甲所作所爲,海棠心有餘悸,始終與魏甲始持着安全的距離。
魏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迴應道:“早就醒了,身上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海棠不想與魏甲過多糾纏,沉聲說道:“魏甲,事已至此你應該明白此中的機緣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個樣子,聽我一句,還是儘快離開吧,就當你從未來過。”
“我知道,先前是我不對,讓你傷透了心,放心好了,我遲早會離開,只不過你在這裡生活了多年,實在無聊之極,何不跟我一起離開此地,天大地大任你高飛,豈不快哉!”魏甲的這句話可謂誠懇之極,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差,其實這又是魏甲的另一個詭計,海棠身懷五彩石已經不是秘密,魏甲那裡是想讓海棠離開此地,分明就是衝着五彩石去的,爲了安撫海棠,魏甲改變了策略,再次披上了僞善的面具。
要是放在以前,海棠可能會百分百相信魏甲所言,但先前的一幕幕,海棠對魏甲有了一個更爲直面的認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見海棠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魏甲,你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你的慾望遲早要害了你!帝海宮並不適合你,也不歡迎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還是就此別過吧。”
“是我被慾望矇蔽了初心,海棠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魏甲故技重施試圖博取海棠的同情。
海棠聞言,一聲長嘆,答道:“帝辛的存在,你是知道的,你的爲人我也是知道,奉勸你一句,還是死了那條心吧!至於五彩石,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無價之寶,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我一切痛苦的來源,如果可能,我是真的想將這個東西從我體內清除出去。”
“正因爲如此,我纔想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帝辛的可怕,海棠你心知肚明,將你一個人放在此地,我實在不放心,五彩石之事,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絕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我和帝辛之間如何相處無需你操心,帝辛甦醒後,會做出什麼,我可不敢保證!”見魏甲還是老樣子,海棠索性將帝辛搬了出來,威脅的意味越來越濃。
魏甲心中一沉,海棠此話讓其十分忌憚,不過魏甲也是老油條,穩住心神,面色如常的說道:“海棠,你可知帝辛是何身份!”情急之下魏甲拋出了這個話題。
相比與魏甲的老奸巨猾,海棠終究欠些火候,聽聞此話,又一次掉入到魏甲的陷阱之中,只聽海棠追問道:“如此一來,你定是知道一些線索!”
此舉正中魏甲下懷,原本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萬沒想到海棠真不知帝辛的身世,魏甲深知自己的機會又來了,再次故作高深的說道:“當然,我的身份你有所不知,我乃是蓬萊閣的大長老,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帝辛的來歷,當然知道一些皮毛。”魏甲這謊話張口就來!
海棠那裡會知道魏甲所說全是藉口,都是胡編亂造之語,像是抓住了稻草一樣,追問道:“那你快說說,帝辛是何來歷。”
“這個嗎,這!,哎!一言難盡。”魏甲臉上犯了難。
“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沒有,只是帝辛的身份,牽扯到整個天下的安危,實在是不易讓更多的人知道。”魏甲將自己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大腦飛速運轉絞盡腦汁圓自己這個彌天大謊。
“關係到天下的安危,你這麼說也對,帝辛的力量實在強悍,他的歷來絕對非同小可。”薑還是老的辣或者說海棠過於天真了,隻言片語就輕易相信了魏甲的鬼話。
“是啊,帝辛可是世間唯一健在的上古大神!”魏甲繼續發揮想象,終於想到了說辭!
聽聞此話,海棠驚呼道:“上古大神?真的嗎?”
“不錯,帝辛就是上古的水神。”連魏甲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商,如此精妙的謊言,竟這麼天衣無縫。
“水神,怪不得帝辛會一直生活在生命之泉內,不對啊,既然是上古大神,爲何會是這般的境遇,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海棠隨即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這個,這個!”魏甲還在思量着對策要如何解釋海棠的質疑。
“難道說,帝辛犯了錯,被自己的母親關在了這裡!”真是讓海棠的天真打敗了,竟會替魏甲想到這個解釋。
魏甲立即附和道:“不錯,正是因爲如此,海棠你真是冰雪聰明,帝辛就是被自己的母親關了禁閉。”
“嗯,小時候我犯了了錯,母親也會這麼對我,怪不得帝辛雖然失憶了,還會一直記得自己的母親,一定是對自己的母親念念不忘。”
“當年之事,我也是從一些殘卷上獲知,帝辛作爲上古大神,因爲違背自己母親的意願被關在了這裡,這本是一個很小的懲戒,可他時運不濟被關緊閉後,發生了滅世之戰,上古大神紛紛坐化,沒有人爲帝辛解封,只得不永生永世的關在這裡,不過卻因禍得福逃過了一劫。”魏甲繼續爲自己圓謊!
“哎!帝辛也是可伶之人啊!”海棠感同身受竟同情起了帝辛。
“海棠,你可真是心善,帝辛根本不值得同情,千年的封印讓其心性大變,現在的它就是一個魔頭,帝辛對我的所作所爲,你可是親眼所見,此刻的他已經走火入魔了!”魏甲顛倒事非的本領當真爐火純青。
“胡說,你的遭遇完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此話海棠卻一點也不認同,替帝辛辯解道。
“海棠,莫要被帝辛矇蔽了雙眼,其實我早就發現了帝海宮的秘密,也知道了帝辛就在生命之泉內,此處我來過了何止百遍,你我第一次見面時我身上的傷痕就是出自帝辛的手筆!”魏甲急中生智將一切的黑鍋甩給了帝辛。
“胡說,我在帝海宮內多年,爲何不見你的蹤跡,再說了帝辛一直處於沉睡之中,豈能對你造成傷害。”海棠雖然天真但並不代表智商也跟着天真,直接指出了關鍵所在。
海棠此話讓魏甲手足無措,沒想到海棠的思路如此清晰,可魏甲行走天下這麼多年,絕不是等閒之輩,立即想到了對策,繼續胡編道:“海棠,這就是帝辛的可怕之處,你可知我是如何發現帝海宮的位置嗎!”
“這一點,我也是非常的好奇,帝海宮如此的隱秘,你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你我能夠相見還是出自帝辛的手筆,上古大神的力量實在通天,當時我正在蓬萊閣中苦修,不知不覺間就出現在這裡,後來我才知正是帝辛將我引來此處,帝辛竟然將我當成了食物,你說帝辛是不是很兇殘!”
“啊,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來帝海宮的方式跟我差不多,不過帝辛應該不會這麼殘忍吧!”海棠想到了自己來到帝海宮的情景,與魏甲所說十分相似,已相信了九成。
歪打正着,魏甲的謊言輕易讓海棠信服,見海棠認真的樣子,魏甲長出一口,那笑容越發深邃,接下來就是要重新獲得海棠的信任,只有這樣自己纔有機會再次染指五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