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絕望道:“大和皇軍,絕不投降,唯有戰死報效天皇!”
松下道:“戰死容易,但是天皇還等着咱們去援救呢!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能報今日之辱!”
大佐木右三道:“好吧,我現在委任你爲皇軍最高指揮官,由你將部隊帶回國。”說完,揮刀切入腹中……
“勝利了!”東荒島沸騰了。
所有的人都在歡呼雀躍,他們又一次戰勝了強敵,趕走了侵略者,取得了衛國戰爭的勝利。
不久,太子徵東也從硫求凱旋歸來。
這一日,楊賢傑在京城郊外舉行了一個紀念碑的奠基儀式,沉痛悼念在這場衛國戰爭中犧牲的將士們。
準備刻上紀念碑的名單是:鄧超、謝志君、方雪、方子道、楊金、楊銀、石明亮、華元山、姜紅火、白笑天、楊勝虎等戰死的大小將佐共五十三員,其中有名的將領十六員。
只有猛將陳子善是病死的,故紀念碑上無名,賢傑準備另行憑悼。
想到這麼多大將都英年早逝,賢傑心痛無比。尤其國師鄧超的死,更使國家少了一位定國安邦之材,女將方雪的犧牲和大將陳子善的病死,則使國家少了兩員擎天之柱。
賢傑忍不住向天長嘯:“老天呀老天,你爲何盡收我棟樑,爲何不讓我這行屍走肉早歸天界?”
舉哀已畢,賢傑決定重新分封大將,儘快使各項工作走上正軌。
賢傑決定在全國實行三年義務兵役制和二十年志願兵役制兩種兵役制。每年維持常備軍三十萬人,設野戰軍和邊防軍兩個軍種。
邊防軍共分爲五個集團軍。
第一集團軍司令爲曹雄,副將爲高應龍、徐孟鐵、趙士成、石樑(石明亮之子)、馬全等,擁軍三萬,鎮守荒中、涼鎮一帶。
第二集團軍司令爲齊大召,副將爲高應虎、井紅雷(井鳳安之子)、李衛林、吳伯仁、丁草等,擁軍三萬,鎮守大溪鎮一帶。
第三集團軍司令爲陳懷安(陳子善長子,有帥才),副將周不平(周柱之子)、華元豐、鄧若曾、蔣平等,擁軍三萬,鎮守花港一帶。
第四集團軍司令爲柳雲飛,副將高大山(高應龍之子)、王恩義、郝河東、李向成等,擁軍三萬,鎮守大嶼關一帶。
第五集團軍司令爲楊賢寶,副將何來勁、柳彪(柳雲飛之長子)、李樂、馬林、韓長山等,擁軍三萬,鎮守荒北。
其餘人馬全部編爲可以機動作戰的野戰軍,元帥楊徵東,副元帥王大力,大將有曹一顯、屈天行、楊龍、楊鳳、單更雄、楊明月、王香燕、高大海、華威(華元豐之子)、華猛(華元山之子)、曹德孟、賀有功、顧名思、宋漢、唐山、劉鐵、張平等,共十九員大將,其中大部分是大逆新生一代的青年將領,年輕有爲、血氣方剛。
此外,楊平東率領的遠征軍暫時沒有納入這次的整編計劃,候來日再議。
楊賢傑大封諸將後,一面派人往羅結國探信,一面叫徵東加緊操練軍馬,準備隨時派兵接應。
話說在東荒東面一千餘里的地方有一個小島,說是島其實不是島,只是一個高出海面的環礁。
現在,閒空正將戰艦泊在環礁內,不斷往西南方向張望着。那個方向正是鬼方國的方向。
這天臨近中午,海面上還是沒有一艘船隻。
幾天前,閒空接到平東的信,說他們會在這兩天趕來與他會合。但現在卻仍無半點消息。
難道他們又遭到了鬼方人的攻擊?
“將軍,看,那是什麼?”副將鄭成忽然叫道。
閒空順着鄭成的手指一看,只見海面上似翻開了一鍋稀粥一樣浪花飛濺。
倏忽之間,海底突然冒出幾百個渾圓的大黑桶,飛行如梭,象鯨不是鯨、象鯊又不是鯊,不知道是什麼怪物。
“妖怪!”閒空手下的士卒們皆魂不附體,有的人竟嚇得大小便失禁。
閒空也眉頭緊皺:活了幾十歲,按說見識和閱歷也不少,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異駭人之物。
鄭成也毛骨悚然,緊盯着那些怪物,戰戰兢兢道:“將……將軍,要不要轟它幾炮?”
閒空揮手止住道:“不必驚慌,看清楚了再說!”
且說那些大圓桶漸漸靠近了環礁邊,桶上忽然出現了人,不斷地向閒空他們招手。
閒空取過望遠筒(那時候沒有望遠鏡,人們用銅管裡面鑲上凹凸不平的水晶石製成的一種可以眺望遠處景物的東西,因此叫做望遠筒)看了一會,嘴邊現出了微笑,表情也輕鬆了下來:“是他們,是他們!”
來者果然是平東他們。
兩軍合在一處,大家都不勝歡喜。
屈通摸着閒空的光頭道:“臭和尚,又看見你了,哈哈哈哈……”
閒空也揪了一把屈通的鬍子:“屈鬍子,你怎麼還是這副德性?呵呵呵呵……”
平東道:“閒空大叔,你能說說國內的具體情況嗎?我父皇他到底怎麼樣?”
閒空嘆了一口氣道:“形勢不大妙啊,你父皇被倭人用詭計俘虜,生死未卜,現在全靠你大娘在獨力支撐局面,國中大將不是死就是亡,倭寇已經攻下了半壁江山……”
平東氣得咬牙切齒:“倭寇怎敢如此猖狂,氣煞我也!閒空大叔,咱們立即揮兵回援如何?”
閒空道:“但是你大娘並沒有叫你回援,她只是囑咐你一定要在羅結國站穩腳跟,牽制住鬼方人,不讓鬼方人截擊我東荒後路。”
平東想要看地圖,忙叫:“鄧參謀、鄧參謀……”
屈勝男在他身後道:“鄧參謀聽說他父親爲國捐軀,已經暈過去了。”
平東忙率衆人去探望。
來到鄧先覺房裡,只見軍醫正在手忙腳亂地給鄧先覺掐人中、灌薑湯……
一會兒,鄧先覺終於醒了,他抓住平東的手叫道:“三殿下,我要爲我爹報仇啊!”
平東安慰了他幾句。
這時,身後又傳來哭聲一片,只見陳懷寧(陳子善次子)、白布衣(白笑天之子)、姜文煥(姜紅火之子)都哭了進來。整個房間裡就有如一羣牛在叫。
平東費了好大的勁纔將衆人勸住。
衆將皆道:“三殿下,咱們打回去吧,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平東道:“我的心情同諸位一樣,但是,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再冷靜。今天晚上,全體將領都到旗艦上來開會,咱們具體商議該怎麼辦。”
這天晚上,旗艦上燈火通明,平東召集衆將召開緊急會議。
平東坐在正中,左邊是閒空、鄧先覺,右邊是屈通、井鳳安,底下衆將分列兩廂。
平東把當前的形勢講了一下,然後徵求諸將的意見,諸將立刻熱烈地討論起來。
大多數將領都主張回援東荒,也有一部分人拿不定主意,沒有發言。
平東將目光轉向鄧先覺。
鄧先覺不愧是幹參謀的,心理素質特好,他此刻表情平靜,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看來早已同喪父之痛中清醒了過來——殘酷的現實也不容許他沉湎於喪父之痛中不能自拔。他站起身,走到牆邊,拉開掛在牆上的地圖道:“諸位請看,這裡是東荒,這裡是鬼方,這裡是鬼方到東荒的航線。而羅結國,就在這裡,在鬼方到東荒的航線要衝上。咱們如果回援東荒,也許能增強國內的力量,但是,鬼方人將會乘虛而入侵佔羅結,進而抄襲我國後路;那樣,我國將會兩面受敵,形勢更加危險。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的目標仍然是羅結,而不是回援東荒!”
平東又徵詢幾位老將的意見。
屈通道:“如果咱們不回援,東荒已被人家攻下了怎麼辦?”
平東道:“我相信大娘一定能夠支撐住局面,最後轉危爲安,甚至有可能救出父皇,絕不至亡國的道理!”
屈通進前一步,低聲道:“殿下,你怎麼這麼不明事理?現在你父生死不明,很有可能已經遇害——這可不是我咒他;假如你不及時回援,等你大哥搶了先,那時候你大哥就是挽救國家的大功臣、大英雄,這皇帝之位就非他莫屬了!”
平東坦然道:“我大哥本來就是儲君,他當皇上是理所當然,我爲什麼要跟他爭?”
由於兩人說得很低,衆將都不知道他二人在嘀咕什麼。
閒空提議道:“咱們還是舉手表決吧。”
寶瓶道:“我們九個人不參加表決,楊大哥到哪兒,我們跟到哪兒,我們這一票屬於楊大哥!”
閒空道:“不,你們應該算九票。好,下面請支持回援東荒的舉手!”
結果屈通、白布衣、姜文煥三人舉起了手。
屈通揩了揩腦門上的汗水道:“怎麼只有這麼兩個人?太少了,太少了!鄧參謀,你咋不舉手?還有你,你……”
結果衆人都不理他。僅李名漢、黃興猶豫了一下,舉起了手,但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