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父親的書房,司馬銳正在看書,聽見他們進來的聲音,擡起頭,微微一笑,溫和的說:“正在想,柳公子什麼時候過來,原來在路上讓小敏兒給耽誤了,柳公子,這丫頭沒有給你找麻煩吧?呵呵,這幾日她沒辦法纏着她玥叔叔,我還擔心她會一直纏着你讓你陪着她玩呢。小敏兒,不許老是纏着柳公子,他有許多事情要做。”
“我纔沒有呢。”司馬憶敏挽着自己父親的胳膊,笑嘻嘻的說,“我有些怕柳大哥,我還是離他遠一些好,嘻嘻,他沒有玥叔叔好欺負,哼,總是他欺負我。”
司馬銳衝柳炎君溫和的一笑,平靜的說:“這丫頭讓我們給慣壞了,你不要介意,呵呵。”
柳炎君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目光從司馬憶敏身上回到司馬銳那,平靜的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宮裡吧,對了,我想讓憶敏一起跟着,有她在,替琴妃和茉莉公主診治的時候也方便些。”
司馬銳輕輕點點頭,眉頭微微一蹙,慢慢的說:“宮中的太醫說,琴妃娘娘已經快不行了,只怕是熬不過今晚了,我們過去再說吧。”
柳炎君點點頭,一轉頭,看到司馬憶敏正好奇的看着他,眼睛裡充滿了探究,似乎極想知道他要如何令人起死復生。
他看着司馬憶敏,微微一笑,溫和的說:“我沒你想像的那麼神奇,在當時只不過是我在你的馬上動了些手腳,在申莫言的刀碰到你的馬的時候,它的血脈和頸部的穴位就已經封死了,所以說,人若是真的死了,我也無回天之力。”
司馬憶敏點了點頭,有些不甘心的說:“可是,我竟然沒有發現你何時動的手腳,這讓我有些不甘心,哼,尤其是當時,我求你,你竟然不肯答應,想想,我還是有些生氣的。不過,既然是一場誤會,我就不計較了。”
柳炎君忍不住一笑,調侃道:“估計當時在心中罵了我許多遍吧,我當時要不離開,你肯定是不會離開的,再拖下去,你的馬就真的要死了,我也沒有辦法了,呵呵,好了,當時是我不對,現在我道歉好不好?而且,我也必須離開,在申莫言出現之前。”
司馬銳只是微笑着看着交談的柳炎君和自己的女兒,沒有開口打斷他們的攀談,放下手中的書,拿過披風自己披上。
“我們走吧,你父親已經準備好了。”柳炎君微微一笑,雖然他沒有看司馬銳,但似乎完全知道司馬銳在做什麼。
司馬銳依然只是溫和的笑着,並不多話,一行三人出了書房,取了馬,向着皇宮方向趕去,冷梓偉在宮中等候着他們。
平靜的樹林,早已經沒有了人影,夜色下,是一片誘人的初夏景色,柳炎君的馬在司馬憶敏的右側,他的目光掃過安靜的樹林,今天,申莫言會不會去冷家,希望一切順利,希望冷夫人和冷姑娘全都沒事,希望,所有一切,不會成爲司馬憶敏一輩子要負擔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