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君似乎是不想多話,看了看天色,竟然轉身離開,根本不管已經哭得眼睛紅腫的司馬憶敏。
司馬憶敏突然有些討厭這個人,他肯定是不願意救,他明明可以救的不是嗎?他是醫聖,是爹爹也讚揚的人,爹爹什麼時候輕易讚賞過別人,但是爹爹說過,這個人是個人才,但是,他不願意救她的馬,他和申莫言一樣的可惡!
在馬前跪下,周圍再無一人,司馬憶敏傷心的哭着,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哭之外,還可以做什麼!
“小敏兒。”司馬憶白看着跪在馬前哭得一塌糊塗的妹妹,輕聲說,“我們回去吧,等會讓陌哥哥把馬帶回去,我們好好安葬它。對了,玥叔叔已經來了,還在等着你回去呢。”
司馬憶敏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一頭撲進哥哥懷中,又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委屈的不得了,就是想哭。
“怎麼了?”司馬憶白攬着哭泣的妹妹,溫和的說,“阿麟出了意外,我們都很難過,可是娘不是告訴過我們,我們得學會接受失望嗎?好了,不要哭了,哭的都不漂亮了。”
司馬憶敏仍然在哭,除了傷心,就是莫名的委屈。
司馬憶白帶着司馬憶敏上了自己的馬,然後一起離開,一邊走一邊小聲勸慰,自己的馬阿麒神情悲傷的低垂着頭,聲音有些沉悶的嘶叫一聲,慢慢加快了速度,消失在石橋一邊。
一進天香閣,到了雅麗的房間,無名覺得有些口渴,端起茶壺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想起後面的申莫言,一邊回頭一邊隨意的問:“申莫言,要喝水嗎?真是渴死我了,我還真是想不開,陪着你在河邊曬太陽,咦,申莫言,你發什麼呆呀?——”
申莫言眉頭緊皺,一臉的惱怒,盯着無名,好半天才說:“我一定是上了某個人的道,真是可惡!”
“怎麼了?”無名大惑不解,“你發什麼神經呀?”
“你不覺得我太聽話了嗎?”申莫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太耐煩的說,“我申莫言什麼時候聽過話?!一定是着了某人的道,說不定,你娘還真的把柳炎君那個所謂的醫聖給引了出來!”
無名一挑眉,笑了笑說:“我也正奇怪呢,你肯跟我回來,還以爲你是不好意思了,把人家司馬姑娘給氣哭了,早早的避開,免得讓人家家人找上門,原來是着了道,呵呵,沒想到,這個柳炎君果然是個厲害的,竟然能夠不出面就可以控制你,不過,這樣一想,他還真是挺可怕的,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相國大人一定要把打敗他當成人生一大目標,哈哈,要是我娘知道了,一定開心的很。”
申莫言一撇嘴,不太耐煩的說:“好了,還不是因爲這個姓柳的混蛋是個不露面的,我爹想和他當面較量一下,他就是不配合,所以,我爹纔對外講,他一定要打敗這個醫聖柳炎君,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不是不露面,只是懶得和我們打照面。”雅麗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然後,人走進房內,她剛剛去看過,所有出事的青樓女子都已經清醒過來,只是還需要再休息些時辰纔可以恢復如常,這個柳炎君,果然是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