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轉身,驚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不是在睡覺嗎?難道你是裝睡?”
菲蕾絲微微惱怒,拿起法杖就想衝葛雷打過去,但最後她還是沒打下去。
“吶,泰納,我能不能過些平靜的生活,你可不可以不再管這些無聊的事。我覺得這樣,真的好累、好累……”
葛雷一怔,帶着驚訝的目光,看着費菲蕾絲,問道:“你怎麼了?不會是發燒感冒了吧?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可有些不像你的風格啊。”
菲蕾絲走到一旁,選擇了一個比較感覺的位置,蹲了下去,然後雙手託着下巴道:“我沒感冒,身體很好…只是,我剛纔想了很多很多,覺得每天都這樣居無定所,內心終日惶惶不安的日子,實在不想再過下去了,我想我們去過些簡單的生活……”
葛雷微微一笑,道:“菲蕾絲,我知道,你心中的憂慮,我又何嘗不想過一些平靜的生活…我也想過,這些天,和你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定居下來。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像你開口……我嘴比較笨,也不怎麼會討好女生,但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也知道你心裡想要的是什麼。只是,因爲我的原因,讓你一直做着不願意做的事。”
“我沒不願意!也許剛開始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有些牴觸,但是漸漸和你相處久了,那種感覺也不知不覺消失了。和你說這些,我不是要求你什麼,是希望你怎麼樣做。你每天都跑來跑去,爲這個擔心,爲那個擔心。可是付出了那麼多,你究竟得到了什麼?”
“得到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沒有吧。因爲我是笨蛋嗎,總是做一些笨蛋纔會做的事……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原本我來這裡就是看熱鬧的,因爲我睡不着,所以過來湊湊熱鬧。既然,你現在沒睡,那我們走吧……”
“轟!”
葛雷話音未落,城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猛烈的爆炸聲,熾烈的火光,幾乎一下子衝到了雲霄。
葛雷一把拉起菲蕾絲,飛速往後逃跑,一股強大的熱氣正在席捲而來。
然後,葛雷拉了一把菲蕾絲,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攥動,隱隱還有自己被攥過去的趨勢。
“菲蕾絲,你……”
葛雷回過頭,剛想責問菲蕾絲,爲什麼拉住他不讓走,卻發現,菲蕾絲有半邊身子,被吸進了一個黑洞洞的漩渦之中。
“這是……”
葛雷瞳孔急劇收縮,漩渦的出現,之前根本沒有任何預兆,連菲蕾絲這種反應神經很強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的一部分已經被捲入了漩渦之中。
“泰納,你放手!快放手!我不能連累你!”
漩渦中,菲蕾絲努力掙扎着露出半個頭,並對葛雷怒吼着,讓他鬆手。
葛雷大聲道:“不行!我怎麼可以在這種拋棄你!我一定要救你出來,一定要!”
葛雷的聲音越來越低,城外掀起的那股強大熱浪,把他的衣服點燃了,滾燙的溫度,讓葛雷無比的痛苦,他身上的皮膚正在遭受火焰的炙烤!
可是,這時候葛雷根本沒有閒情理會這些。他強忍着,拼了命的,要把菲蕾絲從漩渦中拉出來。卻發現,漩渦的引力越來越大,他的力量已經無法支撐住自己。
漸漸的葛雷感覺到自己雙手變得很無力,手臂也慢慢麻木,他無法再抓住菲蕾絲的手腕。
“轟!”
又是一聲擎天炸響,強大的熱浪夾裹雄厚的烈焰,化作一股強大的推力,一下子就將葛雷推進了漩渦之中。
“啊~~”
漩渦內,傳出葛雷的叫喊聲。可惜此時,四周圍空無一人,沒有人聽見葛雷的聲音,只有一陣陣風聲,以及熊熊的火焰燃燒聲。
……
魏國,鬆古曉盯着手中的一份奏章,久久未動。奏章上的內容過於詭異,讓人無法置信!
直至良久,鬆古曉才放下手中的這份奏章,叫喚道:“穆塔,去把幾位將軍和參謀長都宣過來,我有要事相商!”
片刻後,魏國議會大廳
鬆古曉指着魏國境內的最大的一座荒山,問道:“各位,可知此地是哪裡?”
一名精壯的男子站出來回答道:“陛下,此乃我國最大的一座荒山——千峰古脈。位於我國西南方向,因氣候和地勢,不宜人居住,故,千峰古脈,也乃我國最大無人煙地帶!”
鬆古曉點點頭,道:“沒錯,千峰古脈,自魏國創建以來,便一直在我國境領土內,因地處西南,氣候乾燥,往日無人問津,總是他國,也對千峰古脈那片巨大的土地,沒有任何興趣,有與沒有一樣。”
“但,作爲魏國大將軍,你們應該知道,千峰古脈對我們魏國的重要性,可以說,就是因爲千峰古脈的存在,才讓我國長年以來避免了不少侵略戰爭。那是魏國的天險,總是無人駐紮,也沒有任何可以跨越!那裡生活着無數的毒物!總是實力強大之輩,一旦中了那邊毒物的毒素,也必死無疑!”
“……各位可能奇怪,我爲什麼會突然提及千峰古脈,長年以來,不論哪一代國王,都對千峰古脈不爲於心。其主要原因,千峰古買無人可跨越,即便準備再齊全,也無法躲過那裡無處可在的毒物,更重要的是,那邊的空氣也帶着毒氣,作爲國家邊界,簡直就是一座完美的天險,不需一兵一卒,就能守護國家。”
“我今天說起此事,便是因爲,千峰古脈那邊發生了大事!需要各位手下的強兵能人,前去鎮壓!”
鬆古曉話一出口,頓時讓在會的全部震驚,千峰古脈那邊怎麼可能發生大事?還要派軍鎮壓,難道是帝國入侵?
鬆古曉淡淡一笑道:“各位不必緊張,千峰古脈確實發生了大事,但和其他國家無關,是另外更可怕的事!”
“陛下,您有話就直接說吧。我們這些大臣,肯定聽從你的安排。”一位大將軍,忍不住直言。他說話一向耿直,從拐彎抹角,同時他也不喜歡別人說話拐彎抹角,聽着太累。
鬆古曉笑道:“緬袁大將軍,不必心急,這事不交代清楚,去再多的人,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