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情報扔在案桌前,這是情報總局以最快的雪鴿送回的線報,僅僅只比虎翼軍向燕京靠近的消息晚到半天不到,由此可見這些情報的重要姓和緊迫姓。無鋒以手撫額,輕輕的揉弄着自己的太陽穴,再一次碰上這種事情,這讓無鋒不由得需要考慮一下自己在權力架構的佈設上有些失誤了。
刁肅太膽大妄爲了!這是無鋒在獲得第一手情報之後的第一感覺,隨即心中也是一沉,自己不是一直希望能夠有這個結果麼?但自己卻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來過這種念頭,這刁肅居然就敢如此大膽的動用在燕京的潛伏力量,和那個被情報總局拉過來的孫成休一起動手,無鋒不知道刁肅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爲上者最爲忌諱的事情麼?甚至可能危及到他自己的前程和命運。
安琪兒默默站在無鋒身後替無鋒披上衣,當無鋒暴躁憤怒的在臥房內將兩個茶盅摔碎時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很難得善了,在無鋒身旁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卻從沒見過無鋒心情如此糟糕,即便是北方戰事在最危險的時候自己這位情郎依然是保持着翩翩風度,但這一次卻異乎尋常的摔爛了兩個茶盅來發泄內心的憤怒和不滿。
用目光徵詢了無鋒的同意之後安琪兒閱讀了無鋒案桌上的信函,在外人面前安琪兒從不會作這種事情,沒有獲得無鋒同意,哪怕是情報擺放在自己枕頭上,安琪兒也不會去看一眼,在她看來,這是最起碼的忠誠和自量,但這一次不同,她需要了解一下,避免自己情郎在盛怒之下作出出格的舉動,有些時候人在憤怒頭上難免會又不冷靜的舉動。
即便是心理有所準備的安琪兒還是被安全部門的舉動所震驚了,這樣一個計劃實在有些太過瘋狂,她沒有想到一直很少露面的這位黑暗中的人居然有這樣宏大而又慎密的計劃,只是這個計劃所要保羅的人員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如果一旦被外人知曉,幾乎就是對帝國貴族士紳們的公開宣戰了。雖然計劃作得相當周全,但這只是落在紙上的東西,許多事情只有在實施時纔會出現變故,這一點纔可能是致命的。
但從情報上看來安全部門已經和帝國憲兵聯手發動了這場清洗運動,這已經不能說是清洗運動,應該說是一場有計劃有準備的屠殺,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剷除那些可能會對無鋒登臨帝位指手畫腳甚至抨擊干涉的貴族們,如果按照這個計劃,那所謂帝國的貴族精英階層幾乎就所剩無幾了,除了已經投效或者原本就親善西疆的那些勢力外,凡是沾上保守二字的貴族士紳們幾乎都被羅列在了名單上,這不是大屠殺還是什麼?
輕輕嘆了一口氣,安琪兒目光落在陰晴不定的無鋒臉上,她太瞭解自己這位愛郎了,只怕自己這個愛郎不是在爲這些貴族被清除而感到憤怒,也不是安全部門在秘密的情況下完成了這樣一個計劃,而是在爲他手中這支看起來有些失控的力量擔心,不過安琪兒並不認爲如此,安全部門既然敢於和已經和情報總局搭上線的帝國憲兵聯手,也就說明他們本來也沒有要在這個事情上欺瞞無鋒的想法,只是這中間似乎有點先斬後奏的味道,這也值得無鋒如此光火麼?或者是無鋒覺得這樣已經不太適合將來新王朝建立之後的權力格局有必要重新調整一下分工?
“無鋒,事情既然已經出了,何況這件事情對於你將來也有很大幫助,畢竟這些人都是一些頑固不化的傢伙,如果真能夠按照刁肅他們的佈置那般,應該能夠瞞過外人,只是這件事情影響很大,需要作許多彌補措施以防萬一。”安琪兒的話語也有些口不應心,說實話她不贊同這樣大規模的清洗,何況落在安全部門手中,只怕手段更是酷毒,雖說這些人都多多少少對自己的愛郎不太友善,但畢竟也是共同在燕京生活了多年的大家族,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所謂亂兵的屠刀之下,的確有些太殘酷了。
“哼,我不是擔心安全部門的行動,也不是擔心刁肅的忠誠度,我是在擔心這種勢頭,如果人人都認爲自己能夠看清楚局勢,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擅自行事,那還需要我幹什麼?燕京這些貴族的確可惡,但他們這種手段太過暴力太過陰毒,我不是暴力主義者,他們這種手段開了一個不太好的頭,若是人人效仿,尤其是軍方也效仿,這世間就會天下大亂了。”無鋒輕輕哼了一聲,臉色仍然沒有恢復正常。
“眼下事情已經出了,就只能想辦法如何善後了,以刁肅的爲人和沉穩,他既然敢與那孫成休聯手,想必這孫成休也是一個人物,但願這一次他們不要給我惹太大麻煩。”無鋒臉色已經逐漸恢復平靜,顯然是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利弊得失之後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
“無鋒,你就放心吧。這孫成休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帝國憲兵雖然人數不多,但卻相當硬朗精悍,尤其擅長追捕偵緝和格殺,有點我們西疆軍隊中狙殺部隊的味道。那孫成休和無鋒你也差不多,也是從最低層起身,一步一步爬到目前這個地位,在憲兵中有着極高威信,整個憲兵被他控制得想個鐵桶似的,在燕京內獨樹一幟。當他還是憲兵副司令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完全控制了憲兵力量,憲兵司令不過是一個擺設,而他被扶正之後更是一手遮天,妾身想刁肅大概也是看中了對方的能力纔會和他聯手吧。”
安琪兒站在無鋒身後一邊替無鋒按摩肩部和頸部,一邊示意自己的貼身侍婢蜜兒過來替無鋒槌腿。這一段時間無鋒心情雖然不錯,但大勢已定的情況下,各種煩瑣的政務卻是纏身,尤其是在北原地區太平教死灰復燃的跡象越發明顯,雖然政斧部門已經竭力賑災,但是由於太平教的煽動以及他們在北原邊緣地區的根基相當深厚,許多地方已經出現了各種反叛的苗頭,尤其是在平陸和榆林兩府,這種情況尤爲突出。無鋒知道這種局面如果不盡早控制住,一旦蔓延開來,要想把這股力量壓下去,不知道又要耗費自己多少精力。出了一方面督促地方政斧加大賑災力度,儘量安撫民心,另一方面無鋒也不得不將已經啓程北返的第二軍團投放到這個地區,開始與地方警備部隊進行聯合清剿,這又讓赫連勃感到無比鬱悶,千里迢迢四處奔走,沒想到啥大一點的戰事都沒攤上,卻撈到一個剿匪的差事,不過在無鋒嚴厲的斥責下,赫連勃還是隻有低垂着頭咬着牙關把憤怒發泄在那些該死的太平教徒身上去了。
“哦?連你都這般稱讚,看來孫成休還真是一個人物了。”無鋒的注意力似乎被腿邊上的蜜兒這丫頭一點點吸引了過去,這個小妮子,這兩年可是發育越來越快,幾下子就搖身一變成了大姑娘了,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胸前那對凸起比起她的主子似乎都小不了多少,頗有一點鼓脹欲裂的架勢。
“無鋒,你是不是覺得安全部門有些權力過大了一點?”安琪兒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無鋒眉宇間的神色。
“嗯,這個不是權力大小的問題,而是他們所管轄的太過寬泛了,也許是該重新調整一下他們的工作範圍,一個太過龐雜的機構在效率和制衡問題上都容易產生許多弊病,專業高效纔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無鋒隨口答道。
手指輕輕從蜜兒繡襖前襟上方探了下去,輕易的就捉住了那雞頭一點,如中雷擊一般,跪在無鋒腿邊的少女幾乎要癱軟下去,強烈的刺激讓她不得不夾緊雙腿,繃緊身體,牙齒深深咬進嘴脣避免發出聲響。
輕輕瞥了自己愛郎一眼,安琪兒當然知道自己愛郎在幹什麼,頭仰躺在自己雙峰間似乎在嗅着自己胸衣中散發出來的幽香,手卻不自覺的已經伸進了自己愛婢的懷中,這正是安琪兒所希望看到的,蜜兒是自己的人,愛郎享用她也就是在享用自己一般,安琪兒有時候發現自己心胸似乎也不像原來那般寬廣了,她發現自己更希望隨時和愛郎呆在一起,尤其是晚上,她更希望愛郎能夠留宿在自己身邊,哪怕他現在別的女人身上去風流過,只要能夠在自己身邊入睡,她就心滿意足了。
“嗯,安全部門的確管轄的有些過於繁雜了,雖然刁肅忠心不容質疑,在新的帝國建立之後,這方面恐怕是需要得到一些調整。”安琪兒也點頭贊同,刁肅就像一個黑暗中的影子一般,一直藏身在暗處,安琪兒不大喜歡這個人,這個傢伙對於任何人都是那種陰沉深邃的目光,一支獨眼總有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但安琪兒知道這樣一個人對於無鋒對於新王朝都是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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