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訖回部,還有爺爺口中的那個扎布爾,安琪兒沒什麼印象。有劉璋哥哥在這兒,她覺着沒什麼可擔憂的。
訖回部很強大,扎布爾很厲害,那又怎樣?劉璋哥哥纔是最厲害的!小丫頭沒心沒肺的想着。所以,她只是好奇的聽着,如同聽一個故事……..
“…….當時,我和他都是檀石槐大人的部衆。”老兀蒙接着講道。
“檀石槐?!那個鮮卑的英雄!爺爺你是…..”安琪兒聽到爺爺說了這麼一句,不由瞪大眼睛驚呼出來。隨即察覺到自己打斷了爺爺說話,不由吐了吐舌頭。
“是的,他是鮮卑的英雄!爺爺曾是他的部衆,咱們這一部原本都是他的部衆。”老兀蒙愛憐的看了眼孫女,點頭說着,並不責怪她打斷自己。
劉璋眼中也劃過一絲驚詫。檀石槐之名他自然知道。他後世本就是歷史系的高材生,對這位縱橫捭闔的鮮卑之主,只怕瞭解的比任何人都多。
“我和扎布爾的部族,在檀石槐大人的部衆裡雖然都不算大,但卻沒人敢輕視我們。因爲我們兩個不但是最好的戰士,還是兄弟。我們兩個小的部落合在一起,卻也不那麼小了。任誰欺負了我們其中之一,必然會受到我們聯合之力的報復。”兀蒙講着這些,眼中亮亮的,言語中有一絲睥睨之氣顯出。
“兩位究竟是因何決裂的?都十多年了還解不開?”劉璋忽然開口問道。
兀蒙臉上閃過驚異之色,目光瞬間盯到了他臉上。
劉璋淡淡的笑道:“老爹一來,就要我帶安琪兒走,結合着下午額科託大哥接到消息時的態度,自然是顯示有事兒發生了。而且,應該還是比較危險的事兒。而老爹現在一直在說那位扎布爾,顯然這危機跟他有關。你們曾是兄弟,但如今您的危機卻來自於他,豈不是說你們之間出了問題嗎?而這種關係,安琪兒顯然從未聽過,以她的年齡推算,老爹與那位扎布爾的故事,想必不會是在近期。”
兀蒙呆了半響,終是露出滿面的佩服之色。旁邊額科託也是一臉震驚之色,想想來之前,曾有人提議不行就拿了劉璋,用他換取雙方的和平一事兒,額科託忽然感到後背汗津津的。
再想想剛纔進來時,看到趙雲幾人眼中隱含的敵意,忽的省悟。這少年只怕早已算到了些什麼,自己和父親這邊幸虧沒采納族人的意見,否則,只怕不用扎布爾部來打,自己這邊就要出大亂子了。
他想到兇險處,不由的又是一頭大汗。目光掃向劉璋時,已是微露畏懼之意。
“小哥兒猜的不錯。”兀蒙沒想太多,只是嘆然點頭。“只是說來怕你不信,直到今天,我也是沒想明白,當時怎麼會突然兩部落就火併了起來,一切都發生的很突兀。”兀矇眼中忽然浮起一絲恨意。
“那晚,部落中忽然起火,我驚醒後,就忙着領人滅火。可不久後,卻見好多兵衝入了部落,見人就殺,問也不問。初時,我只當是盜匪來襲,立即便組織人回來迎住。直到殺進中帳,赫然發現我的老母妻子,已然盡數被人殺死,而扎布爾的刀,正插在我妻子的胸膛裡。”兀蒙說到這兒,已是涕泗橫流,滿面悲愴。一旁額科託也是胸間起伏不定,滿面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