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本是扎布爾阿爸的兒子,不過是一直潛伏在兀蒙老…….老…..部族罷了。又談的上什麼反叛?你這漢狗,屁的本事沒有,便只會弄些陰謀詭計,妄稱什麼男兒?眼下既到了這個地步,你若是還當自己是男人,可敢與我阿巴爾一決勝負?”
既然已經圖窮匕見了,阿巴爾也不隱瞞,大聲表明了自己身份後,嗔目向劉璋叫戰道。
他這番話一出,劉璋身後衆兀蒙部士卒盡皆變色,方纔還有些難過的心思,已是半分也不見了蹤影。安琪兒也是大出意外,一雙妙目中噴出怒火。
她心思單純,愛恨分明。本來心裡還有些難過,認爲阿巴爾之所以到了這個地步,全是因爲自己而致。但此刻聽聞他竟是仇人之後,想想天幸是劉璋哥哥來此,否則自己乃至自己一族的下場,想想都是不寒而慄。
“呸!憑你也配向劉璋哥哥挑戰?你偷偷摸摸藏到我們族裡,難道又不是陰謀詭計了?”小丫頭憤怒的吼道,一手已是握緊腰間的銀刀。
阿巴爾被她說的滿面通紅,一時無法反駁。當下只將大棒一頓,揚聲對劉璋道:“是男兒就莫要躲在女人身後,你倒是敢不敢一戰?”
安琪兒大怒,張嘴要說話,劉璋卻是伸手握住她小手,對她微微一笑搖搖頭,這纔好整似暇的看看阿巴爾。點點頭,輕聲道:“好,如你所願。那麼,戰鬥,阿巴爾。”
阿巴爾眼見他竟握着安琪兒的手,眼中不由的又冒起嫉火,只是聽他竟是答應一戰,心中不由一陣大喜。只要制住了這傢伙,不但可脫身而去,說不定還能脅迫安琪兒一起走。哼哼,到時候,總有讓你這丫頭知道我厲害的。
他想的惡毒,面上已是一片猙獰。一擺手中狼牙棒,往前踏出兩步,向着對面一指,正要說句放馬過來的豪言壯語時,卻忽然兩眼發直,瞬間呆住了。
對面劉璋施施然拉着安琪兒小手往旁站開,對着身後衆兀蒙部士卒一揮手,聳肩道:“去,死活不論,滿足他最後的要求。”
衆士卒轟然應喏,邁步往前,頓時將阿巴爾團團圍住。阿巴爾傻傻的看着,半響,滿面通紅的咆哮道:“劉璋!你個小人!說話便如放屁一般,妄稱男兒!”
劉璋面上驚愕,扭頭道:“咦?我怎麼小人了?你問我敢不敢一戰,我這不是滿足你了嗎?我答應你一戰,可沒說是我自己上啊。真是的,我這裡這麼多人,還要去跟你單挑,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白癡嗎?”
說罷,翻了翻白眼,又不耐煩的道:“快點快點,打完收工,這一宿忙的,我還要回去燙腳補覺呢。”說着,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
身旁安琪兒見他耍寶,不由的捂嘴嬌笑,探過頭去怪他搞怪,劉璋卻眉花眼笑的只顧把玩着她滑嫩小手,理也不理。
阿巴爾氣的簡直要暈了過去。看着兩人在那兒竊竊私語,壓根就是對自己完全無視,不由的大叫一聲,橫起狼牙棒就向二人衝去。
只是才衝出兩步,就聽一陣弓弦震響。天空中忽然多出好多銀星,絢爛而悽迷。怒吼聲戛然而止,山道中間,忽然多出一隻刺蝟,手中的狼牙棒斜斜支在地上。
良久,眼中光亮漸漸散去,終至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