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胡掌櫃的指引,尋找生有茶花的地點就輕鬆了許多。
隨後以曹家的名義將這塊山地購爲私產,再以書信通知徽州的陸凡,吩咐陸凡在此處籌建茶坊。
如今陸凡可是駐徽州茶坊的大掌櫃,茶業生意更是遍佈整個江南以西。
由於江南以東多爲沿海州府,商業的發展自然比內陸迅速,因此以葉宇這種以內路發展起家的商賈,很難在浙東等地打開局面。
從這次爲了擠兌史浩,動用浙東二十四家糧商來看,就能看出迄今爲止中華商號的糧食生意,依舊未能打進浙東這這塊市場。
否者也不會有求於這些糧商,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所以葉宇對這件事情很是上心,若是有曹家作爲中華商號進駐浙東的據點,這無疑是一個突破性的進展。
要想商通天下,浙東這塊難以啃下的骨頭,只有從曹家的身上着手。
關於商業合作的事情,葉宇特意與曹贊進行了恰談。雖然他已經不再經商,但是這中華商號依舊是他賴以生存的底蘊。
人生在世,追求的不過是名、利、權、情四個字,他葉宇是俗人一個,自然不能例外。
所謂財可通神,很多事情不是有權利就能辦好,這商業上的財富有時候也能起到輔助的作用。
只要保持那一顆惠及萬民的經商之心,葉宇覺得身爲商賈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以他如今背後的財富,沒有必要去做個貪官。
曹贊雖然是做玉器生意的,但是對於經營茶業也是頗感興趣,最重要是這個生意是葉宇提議的。
未來女婿想要打開浙東的市場,他這個做岳父的又豈能不鼎力相助,別說這經營茶葉生意是穩賺不賠,就是明知道會賠,他曹贊也是極爲樂意去做。
雖然葉宇從始至終沒有確立兩家的關係,但是曹贊與葉宇心中皆以明瞭各自的想法。
紹興的知府以及通判雙雙被斬,如今紹興府上下官員人人自危。
所以葉宇爲了在離開之後免生混亂,於是讓禁軍指揮畢再遇暫代知府一職,管理紹興府一切職事務。
對此葉宇還特意上奏了一份奏章,舉薦臨安知縣嶽琛擔任紹興知府,同時表彰畢再遇此次協助之功。
處理完紹興的事情之後,葉宇終於踏上了行程。
此次出巡的隊伍沒有兵分兩路,而是直接以儀仗隊爲主,直接開赴宜州慶元府。
紹興府的事情震動的朝野,鄰近的宜州自然是早有防備。因此各個州府都會做出僞善的面孔,將粉飾太平的手段顯示到了極致。
所以這就預示着,接下來的過往州府,都不會有太多的事情發生。
這種情況即便是微服暗訪,也已然是收效甚微,不如堂堂正正的坐着車駕來的坦蕩。
這一次葉宇履行了自己承諾,將曹雪瑩帶在了身邊。
儀仗護衛隊浩浩蕩蕩的向宜州開拔,這一路上倒也極爲的安靜,並沒有之前的暗殺事件。
坐在馬車裡的葉宇,百無聊賴的撩起車簾,向騎馬悠然地百里風問道:“百里兄,這前方是不是柳江縣?”
“不錯,正是柳江縣,不過以這個進程,今夜恐怕進不了縣城……”
“那也無妨,既來之則安之”
葉宇隨後將車簾又放了下來,坐在車內閉目養神,與對面的曹雪瑩形同陌生人。
雖然二人共處一車之內,但至今是很少說話,因爲葉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着葉宇對她依舊是少言寡語,心中難免失魂落寞。
又回想起遠離家鄉離別父母,這種積壓已久的委屈難以自抑,坐在車裡換手抱膝,垂着頭竟低聲抽泣起來。
聽着委屈的抽泣聲,葉宇緩緩睜開雙目,十分無奈道:“曹小姐,若是想家了,我這就可以差人護送你回去……
話音剛落,這抽泣之聲就更大了。
“有話好好說”
葉宇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在這車駕之中,周圍都是侍衛環繞,若是傳將出去豈不是很失體面。
見曹雪瑩抽泣之聲不止,葉宇只得挪了挪位置,坐到了曹雪瑩的身邊拍了拍香肩以示安慰。
這個時候的葉宇是十分的君子,不敢有半分曖昧的舉動。
因爲他被眼前這個女子冤枉怕了,產生了本能的抗體……
可不曾想葉宇剛觸碰到曹雪瑩,就被兩條玉臂環住了腰身。
緊緊地貼着葉宇的胸膛抽泣着:“我若是想家,就不會不顧矜持的隨你同行……”
“既然如此,那你爲何哭泣?這一路上,可沒有虧待過你”葉宇佯作不知,明知故問的搪塞道。
曹雪瑩皺了皺鼻子,幽怨道:“你對我形同陌路人,這難道不算是虧待麼?”
葉宇一聽這話頓時覺得無語,心說我被你感情綁架我都沒說什麼,現今你倒是意見頗多了。
“我說過,不喜歡有心計的女人”
曹雪瑩揚起那美麗的玉顏,認真地看着葉宇:“可是我已經改了呀。”
“改了?那你如今所做的,難道不是麼?”葉宇露出少有的冷笑,指了指環在他腰間的手臂。
“我……”
看着一臉詫異的曹雪瑩,葉宇突然勾了勾那細挺的俏鼻,溫和一笑道:“好了,開玩笑的”
“夫君你壞死了……”
“你的這些小聰明,若是能成爲賢內助,倒是我所願意看到的”
葉宇的感嘆之言,聽在曹雪瑩的耳中,自然能夠體會葉宇的深意,旋即點了點頭:“一定會的”
依偎在葉宇的懷中,眼圈有些泛紅的曹雪瑩,漸漸地進入了睡夢之中。
美人在懷,陣陣女人香讓葉宇有些難以自持。
其實葉宇這些時日有意疏遠的原因之一,就是怕兩人靠的太近把持不住。
試想葉宇出京已有幾個月有餘,一直是潔身自好三月不知肉味,如今又有美人同坐一車之內。
朝夕相處下來,難免會想入非非,因此這些日子,葉宇雖然是神情平淡,但心中也似如貓抓一般的難受。
此刻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葉宇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孔老夫子都因爲三月不知肉味而嘴饞,何況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無意間手臂碰到曹雪瑩的·酥·胸,只覺嬌彈彈圓聳聳的,加上馬車的顛簸,晃得他真的有些神魂顛倒。
如今已經是初夏的天氣,雖然算不上很熱,但兩人貼的如此緊密,難免會燥熱難耐。
天氣的燥熱倒是其次,身體的火熱纔是根源所在。
葉宇此刻尚存一絲清醒,本意要放下安睡的曹雪瑩,卻不料這曹雪瑩像似貪睡的貓咪,在懷裡甚有節奏的蠕動着
這慵懶半睡的媚態弄姿,使得葉宇心裡邊更是難耐。
葉宇雖然知道這是曹雪瑩故意調情,但是有的時候明知是個套,還是義無返顧的鑽進去。
此時曹雪瑩假意活動身子,把腿略微一擡,腿根上竟碰到一條硬硬沉沉的巨物,隔着褲子還透過溫熱來。
啪
葉宇的右手輕輕地拍在了曹雪瑩的翹臀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此刻微合雙眸的曹雪瑩再也假裝不下去了,睜開美眸委屈的望着葉宇。
那勾魂的雙眸之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層水霧。
“你故意的是不是?”
曹雪瑩環臂挽着葉宇的脖子,面色羞紅的低聲道:“雪瑩試想用身子留住夫君的心……”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都快有那胡媚兒的火候了”這個時候,葉宇真的想起了那個媚態衆生的胡媚兒,這些日子不見還真是有些掛念。
“看了婚嫁枕邊書《春宮圖》……”
“春宮圖?這古人的啓蒙教育,還真是有一套啊……”
葉宇口中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曹雪瑩由於羞澀一句話也沒有挺清楚。
不過女人最爲過敏的仍舊是女人,於是帶着疑惑的口吻詢問道:“對了,這胡媚兒又是誰呀?”
此時的葉宇那裡還有心思回答這個問題,兩隻魔爪到曹雪瑩的身上亂探,不時鑽到衣裳裡去了,所觸皆暖滑軟膩
只弄得曹雪瑩媚眼如絲,嬌喘吁吁,方纔還稍有矜持的她,卻再不阻攔葉宇的攻勢。
摸進衣服裡的一隻手探到了她胸脯上,拿住一隻豐美軟彈的玉峰,稍稍用力握了握,只覺手掌都軟了。
豐腴之度,實難言語所能表達。
早已情動的曹雪瑩不禁眼餳骨軟,春情波動。
車廂內一陣春光,車外的隊伍仍舊在秩序而行。
嗖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怪聲,緊接着北堂墨就從前面調轉馬頭,來到了馬車前:“公子,這裡有……”
很明顯,北堂墨聽到了車廂內的喘息之聲,他不知這個時候該不該打擾葉宇。
而他所猜的沒有錯,葉宇這個時候正在緊要關頭,若是北堂墨遲來一步,他就可以攻城拔寨定鼎中原,
過了片刻,葉宇整理好自己的衣冠,這才撩開車簾:“發生了何事?”
“公子,請看”
葉宇接過北堂墨呈上的東西,方纔還平淡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陰沉。
一支羽箭,上面綁着一方絲巾,絲巾上赫然寫着四個大字。
隊伍繼續前行,而坐回車內的葉宇,出神的看着絲巾上的四個字,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一旁的曹雪瑩大致的整好衣裳,挽了挽雲發,見葉宇仍神情不定,便爲他拭了拭額頭的汗珠,隨後靜坐在一旁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