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的這番安慰之詞,讓葉宇的浮躁的心總算得到了一絲平靜。
葉宇隨即倚欄而坐,仰頭飲下杯中烈酒,竟不由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或許這就是成長……”
其實上奏朝廷剿匪的建議者,不是李道,而是葉宇自己
葉宇不僅以宜州遇刺爲名,上奏朝廷力挺剿匪一事。而且這剿匪的推薦人選,葉宇舉薦的正是節度使李道。
推薦李道合情合理,因爲這件事發生在了宜州的管轄之地,誰也不會覺得這是葉宇有意爲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葉宇索要達到的最終目的,而將這件清剿之事栽贓給了李道,就是要讓隱盟的其餘衆人,將來在清剿的過程中與李道做殊死頑抗。
因爲葉宇心裡很清楚,這個消息傳達給了黎大隱,累積的仇怨定然不會輕易結束。而他雖不言一語,就已經讓雙方至此成了死結。
借官府之力對隱盟進行清剿與打壓,這是葉宇對黎大隱的一大裁剪,更是動了一次大手術。
訓練精兵是實,剷除這個將來的隱患也是實
這是當年葉宇扶植黎大隱上位的後招,這個計劃其實在三年前就已經有了,因爲這是收尾的最好方式。
他需要一支精兵,可惜以他身處的位置與環境,根本不允許他公開招募兵源。
大宋國祚從建立到滅亡,內亂之事可謂極少,其原因就在於對武將的提防以及兵源的控制。
他葉宇並非封疆大吏,要想手握重兵談何容易。所以扶植黎大隱收攏綠林人士的真實意圖不是要一統江湖,而是因爲這是招募兵源另類方式。
這些人不需要招募也不需要太多的訓練,因爲上山當土匪的都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這種生活練就了軍人基本的素質。
梁山好漢,雖然因爲《水滸傳》而流傳於世。這些人大多是真的英雄好漢,但其中也有無故草菅人命之徒。
葉宇雖然敬佩這些人,但卻不是盲目的認可
黎大隱的隱盟之中,這樣的人肯定也有很多,葉宇知道這些人良莠不齊,將來可能會尾大不掉,所以朝廷清剿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拉仇恨,借力打力雖然高明,但將這些手段運用在好友身上,這讓葉宇心裡多少有些煎熬。
也讓他突然覺得自己對待朋友不夠坦誠,更顯得自己心機太深冷血無情。
當朋友之間出現了隱瞞與心計,這種友誼就會變得不純粹,直到最後有了隔閡乃是成爲裂痕。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變得心計越來越陰沉,以至於身邊的親友都算計在其中。
正如他之前的感嘆,或許這就是一種成長
胡媚兒輕輕地坐在葉宇額身旁,依偎着那寬厚的肩膀上,低聲喃語道:“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你……嗯啊……”
剛要說下去的胡媚兒,被胸前傳來的刺激的電流,檀口發出一聲嚶嚀的嬌喘。
藉着月光的籠罩,狐媚兒的胸前一隻大手,不偏不倚的抓住了左邊隆起的飽滿,甚有節奏的揉動着。
“大了?”葉宇若無其事的自言自語,左手的動作卻愈發的大了起來。
雖然葉宇今夜的心情不佳,但聞着胡媚兒身上散發的陣陣清香,他那沉睡已久的洪水猛獸再次被喚醒。
但是他沒有直接侵入主題,而是輕若扶風的摟着胡媚兒,做着頗有手感的事情。
在葉宇大手的揉捻撫摸下,胡媚兒本就柔軟的嬌軀更是柔媚無骨,直接癱依在了葉宇的懷中。
“哎呀,葉郎你壞死了”被葉宇這一番調情,胡媚兒的嬌聲漸漸地粗喘起來,清瘦的臉上已是紅雲暗生。
葉宇自斟自飲,隨後自語吟道:“花滿雕欄,春生玉院,樂奏九成將倦。
口品洞簫,手摩花鈸,不數鳳笙龍管。
細細吹,輕輕點,各風情無限。
情無限,畢竟是雨偏雲半,怎療得兩人飢饞渴戀?
鷂子撲翻身,方遂了一天心願。”
“咯咯咯……”葉宇的這首小令詞,卻遭來胡媚兒的一陣嬌笑。
“你笑什麼?”
胡媚兒用玉指在葉宇的胸前畫着圈圈,卻嬌笑道:“都道葉學士才學冠絕京華,留下詩詞篇章更是少之又少,可流傳下來的皆是這種風流豔詞,豈不是顯得葉郎風流不羈?”
“是麼?我作詞很有內涵好不好?只是你想歪了……”
葉宇嘴上雖是這般義正言辭,但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的肆無忌憚,上下恰到好處的撫弄着,惹得胡媚兒芳心狂跳,似有欲罷不能的之感。
胡媚兒渾身酥軟,癱膩他懷內,嬌怨道:“葉郎,你這是故意折磨媚兒……”
對於懷裡佳人的嬌怨,葉宇此刻是充耳不聞,而是十分愜意的飲着美酒。
不得不說今日葉宇的定力十足,可與當年的柳下惠相比。
什麼叫坐懷不亂,這就是
在葉宇大手的上下撫弄之下,胡媚兒的嬌喘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爲了不驚動行館裡的衆人,她一直在強忍着這種蝕骨的感覺。
可越是強忍這種暗愉的銷魂,帶來的衝擊就越是猛烈。露出一對嬌美雪乳起伏不住,胡媚兒已然俏臉飛紅,削肩輕顫的難以自持。
胡媚兒嬌吟着,身子彷彿一點點的融化。
“好了,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葉宇擺佈了佳人胴體許久,最後卻徑直起身欲要離去。
不過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衣袖卻被胡媚兒緊緊地抓住,此刻美人眼泛秋波的望着葉宇:“葉郎,你別走”
“夜深了,我也醉了”
“可是……”
胡媚兒很想說出自己心中的渴望,但見葉宇如此對她,卻莫名的生出一絲埋怨,於是撅着嘴道:“你就不擔心,媚兒去找男人?”
“哦?”
葉宇神色如常的轉過頭來,靜靜地看着胡媚兒,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我爲什麼要擔心,你倒是該擔心你自己
一聽葉宇對她絲毫不放在心上,胡媚兒心中卻油生一陣酸楚,頗覺委屈問道:“爲什麼!”
“我會先滅了這男人全家,然後再屠了火蓮教十萬教衆,這樣結局如何?”
話語淡若清風隨口而出,卻是讓對面的胡媚兒露出駭然之色。
但驚愕之後卻是悲喜交加,搖晃着葉宇的手臂問道:“那你爲何還要冷落我,這些天的折磨已經懲罰了……”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不爲難你,你也不要讓你我爲難,從此之後,你不是火蓮教右使,而只是葉夫人”
“我……”
“怎麼,不願意?”
“媚兒願意”
胡媚兒喜極而泣的望着葉宇,眸中盡是意外的驚喜。但隨後又顧慮到了什麼,於是猶豫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葉宇要媳婦,還輪不到你們火蓮教插手”
葉宇霸氣地迴應之後,便隨即抱起軟弱無骨的美人,疾步離開了後園直奔廂房而去。
一路上葉宇心裡還在嘀咕,這古代的柳下惠身體一定有問題,美人當前能夠坐懷不亂,對於血氣方剛的男子而言,可真是天方夜譚。
百里風的婚事辦完之後,葉宇的宜州之行漸漸到了尾聲,關於此次婚慶上沒有到來的官員名單葉宇擬定了兩份。
一份留在自己的手中以作底案,另一份則有百里風保存,因爲這份名單還有大的用處。
新婚燕爾,有了家室的百里風,葉宇自然不會再讓其跟隨左右。不過將百里風暫留宜州,也不是沒有深意。
葉宇給百里風的任務就是,將這些攀附李道這些官紳底細摸清楚。
他可不相信宜州之地會是處處清明,官場若真是清廉如水,恐怕也沒有人願意來當官了。
但由於前期整頓吏治的緣故,使得官員分佈不均難以支配。所以只有等來年科舉選拔進士之後,再進行官員的整頓與升免。
雖然不能大刀闊斧的整頓宜州,但既然之前話說了出去,那葉宇也不能言而無信。
當即嚴查了懷遠、洛西兩縣,其結果很是明顯,各地果然都是如出一轍,父母官並非父母而是財狼。
對於這些縣級官員,紛紛予以嚴懲之外,也是對李道的無形震懾。
都說葉宇此舉有公私不分之嫌,但葉宇卻是不以爲然。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這句話大多指的是男好女色,但同樣也適用於官場。
天下貪墨的官員如此之多,更是雨後春筍般的無窮絕境,這也是一種無奈之舉。
就算此次他葉宇具有針對性,但這些官員的確有了不法之舉,於公而言又有何錯之有?
關於李夢嵐的失蹤案一直沒有頭緒,最後儼然成了懸案,這倒是讓葉宇心中暗自佩服黎大隱的手段。
看來這做一件事情久了,都會駕輕就熟經驗老道。黎大隱這種喜歡搶女人的手段,果然是輕車熟路來去無痕。
黎大隱自從當日道別之後,就離開了宜州沒有再出現,帶着葉宇給的三十萬兩錢鈔,爲進入川蜀做着應有的準備
事後李道得知了女兒嫁給了百里風,可謂是氣惱不已,但是木已成舟已然無力迴天,他也只能默認了這個事實。
他很想去找葉宇評理,但是欽差特使的儀仗隊已經離開了宜州。
李道原本打算暗中再進行一次伏擊,可惜這個願望他終究不能如願。
因爲當他惦記葉宇的同時,黎大隱也在背後惦記着他,隱盟的綠林人士這一次是齊聚慶元府,勢必要割下他的首級。
這是黎大隱下達的隱盟令,因此一撥又一波的了綠林江湖人士,猶如潮水一般前赴後繼。
這些人雖然不成氣候,但是這無疑是給李道巨大的壓力。這使得李道已經無暇顧及刺殺葉宇的事情,而是將整個心思放在了圍剿隱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