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空大師道:“要是能和羅結國太子李夢聯繫上,來個裡應外合就好了。”
平東道:“不錯,這一切因素都應該充分考慮到!”
最後,指揮部決定先讓船隊就地拋錨,派偵察人員上岸聯絡,摸清岸上的具體情況後再作計議。
散會後,平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繼續苦思冥想破敵之計,忽然響起敲門聲。他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寶瓶公主。
平東訝異道:“公主有事嗎?”
寶瓶臉微微一紅道:“楊大哥,請你不要再叫我公主了。”
平東忙改口道:“那,賢妹請坐吧。”
寶瓶道:“楊大哥,我看咱們停泊在這海上不是辦法,咱們應該先奪取一塊陸地作爲立足之點,然後再圖發展。”
平東道:“賢妹有何高見?”
寶瓶將平東拉到掛在牆上的地圖前:“楊大哥請看,在羅結南面有一個叫做珍珠島的小島,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形勢很險要,我軍如果能夠攻佔這裡,那麼就可以扼制野狼灣和珍珠灣這兩處港灣的通道,那時,咱們想怎麼打就可以怎麼打了!”
平東道:“但是敵人的防守一定很嚴密,而且,咱們的船隻要一近岸,就會被敵人發覺,必然會受到敵人炮火的轟擊,登陸困難很大;晚上突擊也許有把握,但是也要冒着觸上岸礁的風險,而且,咱們的大船能不能靠岸還是個問題。”
“這不是問題!”寶瓶眨巴着大眼睛道。
“哦?爲什麼?”
“你忘了,咱們有海蛟船!”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平東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卻說這天晚上,百葉城裡正在開會。
血妖子高坐在上,下方坐着軍師陳黑風、大將牛披、烏麻、勞力士、古利得、窪牙汗、比基尼等。血妖子陰沉着一張驢臉問站在中間向他彙報的大將巖巴:“李夢還沒有抓到嗎?”
巖巴道:“屬下正在派人加緊追捕,量他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心!”
血妖子哼了一聲道:“混帳,不準亂用中國的比喻!滾下去!”
巖巴灰溜溜地退到了一邊。
血妖子又問陳黑風:“我軍部署得怎麼樣?楊平東的部隊現在在什麼地方?”
陳黑風道:“啓稟主上,我已作了精心的部署,單等中國軍隊上鉤!”他拉開牆上的地圖道,“主上請看,中國軍隊唯一可以登陸的地方就是木港,但是隻要他們敢來,我們佈置在大清河兩岸的數千門大炮就會讓他們屍骨無存!而且,敵人根本就到不了木港!我們的海軍早在野狼灣和珍珠灣一帶的海面上佈下了埋伏,咱們海軍的威力早在萬螺城就已經讓他們徹底領教了!那一仗,咱們乾淨利落地全殲了中國人的海軍,我相信,楊平東是不會忘記這個慘痛的教訓的!此外,胡圖將軍率領三萬大軍鎮守珍珠島,珍珠島上的炮臺與鬼角和龍角炮臺相互倚應,管教中國軍隊有來無回!至於楊平東,我想他可能還在做美夢呢,我估計他們的艦隊將會在明天抵達珍珠灣,諸位,咱們等着明天收網捉‘魚’吧。”
“哈哈哈哈!”衆鬼方大將得意地癲狂大笑。
“轟隆!”忽然外面傳來一聲象悶雷一樣的響聲。
血妖子疑惑道:“要下雨了麼?”
然而又是一連串聲響。
陳黑風忽然豎起毛驢耳朵道:“不是打雷,是炮聲!”
“是炮聲?”血妖子驚疑不定。
衆將都涌上城頭觀看。
只見西南邊的天空不時有微弱的火光閃過,同時傳來悶雷一樣的響聲。
陳黑風道:“好象是珍珠島!”
血妖子道:“難道中國人正在進攻珍珠島?”
陳黑風道:“他們還沒有這個能耐拿下珍珠島!不過諸位將軍最好立刻趕回各自的防地,特別是海軍,要密切監視海上的動靜!”
第二天清晨,血妖子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已是日上三竿。他本來有早起的習慣,但是昨天晚上因爲比較興奮,因此陪着幾名愛妃多玩了幾個回合,沒想到今天就起得遲了。他推開趴在身上仍沉浸在無窮回味中的愛妃們,伸了個懶腰,打算讓愛妃們伺候他起牀。
這時,一名衛兵走了進來,說軍師有緊急情況要報告。
血妖子道:“快請!”
陳黑風已經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元帥,珍珠島昨夜失守了!”
“什麼?”
“三萬英勇的大魔軍被全殲,胡圖將軍也不幸戰死!”
“這不可能!珍珠島海岸險峻,遍佈暗礁,中國人的戰船根本不可能靠岸,更不可能登陸!”
“但是事實確是這樣!”
“他媽的,給我立即把珍珠島奪回來!”
“這一仗真是打得漂亮啊,賢妹,我要給你記首功!”平東高興地對寶瓶道。
昨天晚上,正是寶瓶率領她的八大金剛乘坐海蛟船,乘着夜色偷偷登陸,以五千之衆一舉擊潰了守敵,寶瓶親自槍挑了胡圖,鬼方軍羣龍無首,驚慌失措,又不知逆軍從何而來,還以爲神兵天降,結果除了數千人被擊斃以外,約有兩萬五千人放下了武器向逆軍投降。此外,逆軍還繳獲了大量的糧食和武器彈藥,還有千餘門大炮。
這一仗,使得平東手下的大小將佐從此皆對寶瓶和她的部屬刮目相看。
寶瓶道:“楊大哥,咱們襲佔了珍珠島,鬼方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肯定會趁咱們立足未穩而來反撲,咱們必須作好應敵的準備!”
平東點頭稱是,傳令各軍加緊構築野戰工事,將大炮推入炮位,多置炮彈,同時令海軍也作好準備。
中午時分,敵人的反攻果然開始了。
只見東北海面上密密麻麻駛來無數鬼方人的戰船,有如一堵移動的牆豎在海面上。
戰船越駛越近。
“轟轟轟轟!”敵人首先開炮了。
“打!”平東大喊一聲。
頓時岸上千炮齊發,炮彈如飛蝗般傾瀉向敵人艦隊。
“轟轟轟轟!”海上激起一個又一個沖天的水柱,被擊中的船隻桅杆斷裂、風帆燃燒,有的船整個都被打得支離破碎,船板混合着人的血肉滿天橫飛,碧藍的海水都被染得殷紅一片……
一陣攻擊波過後,密密麻麻排得象一堵牆似的敵人的艦隊有些鬆亂了,有的船在燃燒,在的船在下沉,水面上一片人頭攢動……
但仍有一部分敵艦逼近了海岸線,同時放下了登陸艇。
由於距離太近,岸上的炮火已經打不着他們了。
忽然,海面上冒出無數渾圓的大黑桶。
鬼方人都楞住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物。
忽然怪物打開了天窗,“劃劃劃!”隨着一串串駭人的嘯響,無數勁力十足的弩箭射了出來。
登陸艇上的鬼方人一個個慘叫落水。
更駭人的是,“怪物”的肚子底線下竟噴出一團團火光,直奔鬼方人的大船而去。
“轟轟轟轟!”隨着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鬼方人的戰船紛紛被炸得四分五裂……
百葉城鬼方軍指揮部。
血妖子正在煩燥不安地等候消息,忽然探子來報,說海軍在珍珠灣海面遭到逆軍重創,戰艦損失十之八九,二萬餘水軍壯烈犧牲,水軍大將比基尼也不幸陣亡!
“什麼?”血妖子氣得差點吐血。
良久,他才聲嘶力竭地大叫道:“快,叫軍師來!”
一會兒,陳黑風趕來了,血妖子氣急敗壞地向陳黑風大聲咆哮道:“陳,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才一個晝夜,我就損失了五萬人,犧牲了水、陸兩員大將,海軍也覆沒了,這仗到底怎麼打的?”
陳黑風道:“元帥請息怒,這一次咱們是吃了個悶虧,不過不要緊,咱們還有反擊的機會!我已調查清楚了,中國軍所倚仗的不過是一種叫做‘海蛟船’的先進武器罷了,在海上,咱們是鬥不過他們;但是,只要他們敢上岸,我管叫他們有來無回!”
“怎麼叫他們有來無回?現在咱們只有五萬人,分守着三座城市,還要守衛龍角和鬼角兩處炮臺!”血妖子仍然咆哮不止。
陳黑風附着血妖子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血妖子立即轉憂爲喜,連連點頭:“好得很,好得很!楊平東呀楊平東,上次在萬螺城沒有捉住你,這一次看你往哪裡逃?”
珍珠島上逆軍大營。
楊平東清了清嗓門道:“諸位,咱們現在來開個會,商討一下今後的行動計劃。”
底下有個俏皮的聲音道:“咱們大逆的會就是多啊,三天有兩天都在開會呢,有什麼事傳達一下不就得了,非要開會嗎?”
主持會議的鄧先覺嚴肅道:“這話是哪個說的?咱們大逆的會是多,可是許多戰略戰策都是在會議上經過大家的討論制定出來的,誰說開會沒有作用?”
屈鬍子更是一拍桌子道:“誰再講怪話,我割了他的舌頭!”
不料他用力過猛,竟將桌面給拍塌了,結果引起一陣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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