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趙括一聲震顫人心的嚎叫響起,接着把身上插着的兩支羽箭用手拔了出來,扭頭對趙媛喊道:“槍戟。”
趙媛和別人不同,聽到趙括那種發泄般的嚎叫聲欣喜非常,手中的槍戟化做一道銀亮的弧線飛向趙括。
趙括抓槍戟在手,挽了一個花,喝道:“張裕,你的死期到了。”說着舞動槍戟奔跑如飛向張裕殺去。
張裕都快瘋了,面對打殺不死的趙括,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得已只好令弓箭手集中對付趙括,務必要把趙括射殺當場。
趙括起初中箭多半是因爲兵器不趁手,軍刀雖利可惜太短,一寸端一寸險可不是空口白說的,而此時趙括槍戟在手,身體又沒有了絲毫牽掛,宛如殺神附體一般兇猛,那些飛來的弩箭全都被他用槍戟挑飛了。
韓闖看到自己的偶像發出如此威勢,激動的雙拳緊握,隨後對韓王道:“大王,請大王下令剿滅逆賊張裕。”
韓王看到趙括那雄姿英發的模樣,驚恐的心安穩不少,道:“一切交給闖弟就是了。”
韓闖得到韓王的授意,留下百人保護韓王的安全,他帶着八百多人殺奔那些叛軍而去。
趙媛和第三當然不會放棄這個難得的好機會,紛紛加入戰團,此刻便顯示出了他們的優勢,單兵作戰強大的戰鬥力把那些叛軍打的節節敗退。
趙括突入敵陣後,更加不怕飛來的弩箭了,他就像一臺免檢的絞肉機一樣發揮着強大的絞肉功率,凡是挨着他的人不是重傷就是斃命,輕傷者一個都看不到,在他奮力的殺戮下,離張裕也越來越近了。
張裕有點不太相信,剛纔還是一片大好的局面,因爲韓闖的倒戈和趙括的衝殺便不復存在了,他不甘心。
放火歸來的莊臣拉着張裕的衣袖道:“少爺,王宮之內地形複雜狹小,不利於我軍作戰,不如先放火,然後退出王宮與他們對敵,再者這些軍卒的戰鬥力太差,還不如我們張家的死士用着順手。”
張裕點頭道:“好,你先去放火,我們先暫避鋒芒,那個趙括簡直不是人,那弩箭上的毒幾乎能毒死十頭大象啊!”
莊臣點頭道:“趙括乃神人也,弒神必須要有非常的手段,既然用毒不行,那麼就用火燒、水淹、活埋,總有他抵受不住的手段。”
“不好,趙括殺來了,我們快些撤出去。”張裕這麼一耽擱,趙括離他已經不足五丈距離,心虛的張裕馬上抽身退走。
趙括感覺到了無比的舒服,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比做男女之事還要舒服百倍,他知道如果按照受傷之後的狀況,他此刻早就趴在地上任人宰割了,可那種情況並沒有出現,他的身體出奇的好,完全恢復到了之前沒有中毒的狀態,儘管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但是這個結果卻比什麼都好,槍戟在手,萬人莫敵,他有信心了。
趙括一戟挑飛一名軍卒,接着飛起一腳將旁裡冒出的軍卒的腦袋踢飛,最後用槍戟做支撐,一躍而起數丈遠,堪堪追上張裕。
“想殺我?下輩子吧!”張裕說着從莊臣的手中接過一把傘,只見他轉身對着趙括把傘撐開。
趙括的槍戟正要結果了張裕的性命,不防張裕拿出一把大傘來,更讓趙括氣結的是這把傘顯然是墨者世家之物,那傘面上都寫着字號呢!
砰的一聲,大傘被撐開後散發出了一蓬白色的粉末,趙括聞到了一股怪味,生怕受到這怪玩意的傷害急忙退走避開,這麼一耽擱,張裕跑出了王宮。
“救命……救命啊……”趙括耳中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呼救聲,扭頭髮現高陵君贏市正在叛軍中呼喊,有幾個秦人劍手聽到了贏市的呼救聲,正在朝贏市身邊趕去。
趙括雙眼寒光迸射,既然沒殺了張裕,那麼用贏市補償一下也未嘗不可,趙括又一個撐杆跳來到贏市面前,惡狠狠道:“高陵君,你就在這吧!”
贏市只見一個黑影飛來,等他看清是趙括後,肝膽震顫,語帶結巴道:“趙括爾敢……我乃大秦高陵君是也……”
“你要不是高陵君我才懶得理你。”趙括不再廢話,槍戟劃過一道弧線,贏市的人頭已然飛了起來,那些奔來的秦國劍手也沒能倖免,全部成了趙括泄憤的對象。
“着火啦……着火啦……”趙括聽到喊叫聲回頭望去,王宮的幾處都燃起了大火,惦記着趙媛等人得安危只得先把張裕放在一旁,回身去看看。
“括公子。”韓闖一臉興奮的看着渾身浴血的趙括,他終於看到人人傳頌的萬人敵是什麼模樣了。
趙括點點頭道:“你乾的不錯。”如果沒有韓闖替他爭取了一點時間,如果沒有韓闖的倒戈一擊,想要迅速扭轉局面很難。
韓闖聽了趙括的話,臉色因爲興奮變的很紅,道:“括公子,王宮大火已經救不及了,我們先退出王宮吧!毛遂先生他們已經從側門出去了。”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趙括一出側門,就聽見了山呼海嘯般的喊叫聲,心中也不禁熱血沸騰。
這是一個重視英雄的時代,個人英雄主義更受追捧,趙括的表現折服了所有人,不管是第三等自己人還是韓軍士卒,全都自發的呼喊起來。
趙括槍戟一橫,呼喊聲爲止靜止,趙括也不管是韓軍還是自己人了,吩咐道:“韓闖,馬上帶人去城門處,務必要堅守四門,不得有誤;韓端,發動墨者世家的人協助韓闖守住城門,必要時關閘落鎖;媛媛,保護先生等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第三,點齊五百人隨我去割了張裕的腦袋……”
沒有人對趙括的命令遲疑,衆人分頭行事。趙括拉過趙媛狠狠的在趙媛的脣上親吻了一下,道:“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