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京城寒意陣陣。
看天,最近差不多會下雪了!
人們也都是換上了厚衣裳,需要起早的人就是穿的更是厚了。雖然是天氣越來越冷了,但是京城的人又是漸漸開始多起來。所以早上太陽一出,整個京城各處都是熱鬧無比了。
明年是大比之年,又是加上順天府鄉試纔是結束。這京城之中就是光舉自學子們就是不知凡凡,你不管是在哪裡都是看到獨自或者三五成羣的學子舉子。
行走在街頭之上,感受着這最爲直接的繁榮,朱厚照心情很是暢快。在無論一個什麼樣的社會以及時代之內,一個地方的繁華最直接表現就是人多與否。京城作爲大明首善之地,人當然是多的。街道兩旁酒店飯館林立,人流之中也是有着大量的販夫走卒,他們或挑擔或手挎着貨籃;一時與人羣相對,一時又是隨波逐流,竭力喊賣着,此起彼伏府吆喝聲也別樣悅耳!
與之前不同,現在在這些吆喝聲中新添了小小報童們稚嫩的聲音。一路行着朱厚照一直是臉上掛着笑容,有時候人最大的成就感不是做了一件天大的事,而是成功的改變了一個人甚至很多人。
現在,京城的人有幾個不讀報不讀文刊的?
你再看,這街道之上又是有幾個流民乞丐?又是有幾個人隨地丟垃圾隨地大小便的。又是有着幾個地痞青皮在街上瞎晃盪?
甚至,願意出來到街上自己選購一些日常用品的小娘更是多了些。
張憲,是個老古板的人。新的東西不容易被他接受,舊的壞的他也是容不下。自他上任這京城治安是要上太多了,加上一個莫名其妙的清潔局巡城司,京城的治安現在乃是空前的好!
京城,也真正的稱的上首善之地。
“你們這是幹什麼?。
正陽門,西扎樓下劵門內。
一輛剛剛進城的馬車被守門士兵攔下,一名士兵手持武器要求車上的人下車,另外一個士兵則是強行拉着馬車來到劵門一邊的空地上。
作爲大明的京城,京城的城門守衛是重中之中。京城九門都有負責的守衛。九門收文都是由京軍負責,具體下來就是由團營京營負責,守門士兵則是全部來自五軍營。而正陽門是京城正門,當然守衛森嚴。
馬車上下來一箇中年人,書生打扮,一生襴衫。
見自己馬車被攔下,中年也是下車詢問情況。
而守門的士兵沒有回答他只是向他伸手,那中年書生以爲士兵是在向他要錢。再是說道“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是行商進門還要錢嗎?”
中年人一喊,周圍的人都是看過來。很快,圍觀的人就是多起來了,大家都是希望看熱鬧。
見到周圍人一多,那士兵有些急了。呵斥道“那個要你的錢,快吧路引拿出來。”而這時一個小旗也是出現,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正陽門不是他處,每天的人流很多。所以不能有一時堵塞,小旗很生氣將周圍圍觀的人喝散。然後來到中年書生跟前說“把路引拿出來,我們需要查驗,然後讓你馬車上的人都是下來。”
中年書生拿出路引,但是他的路引卻是又損壞。所以他解釋道“我是從南都來的,是來看望友人的。路上遇到雨天,路引就是被損壞了。”
看着手中破損的路引,小旗瞥了一眼中年書生。說道“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麼隨意損壞?你不能進城!”
“軍士,我真的是無意損壞的。你就讓我們進城吧,進城之後找到友人,他會幫我證明身份的。”中年書生請求道。
“不行,你的路引有問題不能進城。而且你說你從南都來訪友,帶如此多貨物?”小旗說着又是指了指馬車後面的那輛車說道。
“那都是書籍,是我從南都帶來的。其中多是醫書,經典。”中年書生再答。
“你說你是南都而來,我是信的。但是你還是不能進城,得我們差查驗過後纔是能夠進城。不然我要將你交到順天府!”
遠處的朱厚照看着這邊的事情,對於這樣一個盡職盡責的士兵很是喜歡。所以對於一旁的夏明說道“你回去以後查查這幾個士兵,尤其是那個士兵,叫什麼哪裡人,然後想辦法把他們調到前衛來。”
“是,公子!”夏明輕聲回了一句,現在劉七在幼軍大營,而張冠則是被朱厚照留在乾清宮全天候守護。朱厚照身邊只有一個夏明瞭,不過好在這夏明與他乃是一奶長大的。又一直在前衛之中,值得信賴。他人長的憨憨的但是腦子快,朱厚照吩咐的什麼他都是能夠第一時間理解並去辦理好。
要不是他只有十八歲,現在朱厚照一定要他做前衛指揮使。
而這時那邊中年書生拒絕了士兵的要求,他說道“哎,查驗也行,但是車內是我的兒子還有女兒!所以他們不能下車。”
“那就是叫你的兒子下來,總行了吧!”小旗回答着說。這邊朱厚照聽了之後點點頭,說道“做事認真,又負責,言語之中也是沒有刁難他人的意思。”
“公子,你看他的胳膊,一看就是知道練家子啊。”夏明說道。
“這你也能看出來?”朱厚照很詫異。
“殿下,你忘啦,現在幼軍大營的幾個教練師傅不就是這樣的嗎?”夏明說道。
“那你說他會不會輕功?”朱厚照也是來了興趣。
“輕功?”夏明一頭霧水“殿下是想問問,他能不能飛”這話夏明幾乎是憋着笑的。
朱厚照回頭看他一樣以及他身憋笑的衆人,一甩手“切,一個個什麼都不懂!”
這邊小旗他們還沒有開始查驗,就有幾個人衝到城門說要帶走中年書生他們。小旗死活不讓,但是對方卻也是不怕小旗。還說什麼要讓家裡主人把小旗他們給送到順天府法辦,因爲他們怠慢了自家主人的貴客。
“你們放不放人?”說話的是也是一箇中年人,尖尖的下巴。其貌不揚但穿的很好,絲綢衣裳。從說話時那趾高氣昂的語氣看來,是有些地位的人。
“不放,他們還沒有接受檢驗!”小旗回答的很是硬氣。
“你可知道我是誰?”尖下巴中年人說到。
小旗沒有還沒有回答,這邊遠遠看着的朱厚照卻是了一句話“老掉牙的說詞,你是誰啊,你知道本公子又是誰嗎?”
小旗則是回答“你是誰?我有必要知道嗎?”小旗一看也是有脾氣的人,並沒有對於尖下巴中年人這句頗具威脅的話有所畏懼。
“你......”尖下巴中年人被回的有些啞口,但是就是自報家門說道“我乃是禮部侍郎李大人家的管家,他們是李大人邀請來參加文會的客人,你們快快放了他們,此刻李大人正是等着他們呢?”
“又來,一到這個時候就是狐假虎威這一招。還李大人,文會?你就是張大人家的客人也要通過檢驗啊,要是奸細呢?”朱厚照對於這種很是不恥,但是很快也就是反映過來。禮部姓李的侍郎不就是再說李東陽嗎?他要開文會,上報出版署與司經局還有禮部尚書了嗎?
“應該沒有!”朱厚照旁邊的杏兒說道。“要是他上報了,我們一定知道的。”
“這個李東陽,在裝聾啊!”朱厚照將手中啪一下打開,狠狠的扇了兩下,涼風鋪面讓他打了冷顫。“咦,這個天我帶扇子幹嘛?”
“公子,您說書生都帶扇子。”後面一個侍衛說道。
可是一看,這滿大街就沒有一個拿着扇子的。哦,還真一個,就是朱厚照!
那邊城門邊,小旗聽了之後雖然有些躊躇,但是還是說道“不行,我乃是守門官。沒有查驗完畢不能放人。”
這世間,總會有那麼幾個人是堅持原則的。但是也有人不那麼堅持原則,比如守門的總旗。他一出來就是笑着向李府的尖下巴管家賠禮道歉,還賠着噁心討好的笑。說道“李管家莫怪,我這個手下不知禮數,是個愚笨之人冒犯了您,我給您賠罪了。”
然後又對小旗說道“顧三子,放人!”
“不行,他們.......”小旗顧三子還想說,但是很快被總旗打斷了,惡狠狠的說道“放人!”
官大一級壓死人,顧三子沒法只有放人。
尖下巴管家對着那個中年書生說道“夏先生,您莫怪,這些丘八不懂事。”說着就是笑臉迎着中年書生向城內走去。
顧三子聽了就是喝道“你罵誰呢?”
但是,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