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偏殿不大再是加上後來朱厚照吩咐加上衆多書架子,座椅什麼的就是顯的更小了。朱厚照的牀都是放在一邊的角落了。倒不是朱厚照有什麼艱苦朴樹的心,而純粹是要納西而官員們看到自己勤政爲民以及孝義忠順。
這麼大的紫禁城還能沒有一個供太皇太后容身的地方?
夜晚的時候,朱厚照最喜歡點一盞燈,然後就在坐在牀上看書或者看奏疏箋書;渴了邊上雲兒自會送上茶水,要是累的就是抱着雲兒睡一會兒。身爲太子朱厚照從來就是不會虧待自己,有幾個這樣的可愛漂亮的女孩子陪着,右偏殿的日子不是那麼難過。
即便,現在力不從心,夜晚生活知識睡覺但是也美好。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今晚負責守門的杏兒問道。而裡間的朱厚照也是醒了正是支着耳朵聽着。
殿外敲門的則是回道“杏兒姐姐,中都八百里加急,中都定遠縣有人謀反!”
朱厚照一聽便是衝下牀,雲兒都是沒有來得及追上他。朱厚照拉開殿們看着外面的宮女說道“你說什麼?”
宮女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太子嚇了一跳,連忙跪下然後將一封八百里加急的紅色信封交到朱厚照手上。看過之後,朱厚照說道“更衣,召諸臣文華殿覲見。”
乾清宮,弘治皇帝也是收到了消息。不過他沒有過多的在意,只是在牀上躺着一言不發。邊上的張皇后很是詫異,問道“陛下,您怎麼了?”
“朕沒事!”弘治皇帝淡淡回答道。
“那您只能不前去處置啊?”張皇后也是奇怪了,以往出現像這樣的事陛下一定是第一時間就是召集大臣前往處置的啊。怎麼今天卻是收到消息一動不動啊。
“你忘記了啊,朕現在是在養病啊,一切軍政國事都是由照兒處置啊。”弘治皇帝轉過身,寵溺的看着張皇后說道。
“可是陛下,照兒他才七歲啊。”張皇后說道。
“就是因爲照兒只有六歲,所以纔要這樣做。六歲!不管什麼樣的問題朕都是可以幫他改正過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就看看他怎麼處理就是可以。”
說完弘治皇帝一個翻身又是一場好夢,說實話弘治皇帝其實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對朱厚照這莫名的信心是從哪裡來到,因爲有時候他已經忘記了朱厚照現在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是朕老了,還是照兒真的天生帝像?
隨着一衆大臣踏入燈火通明,亮的就如白晝一般的文華殿區域的時候。就是被引導都左偏殿,偏殿裡巨大的沙盤還要地圖就是展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這幾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一時不覺有些愣加上深夜起身精神都是有些恍惚。不免都是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朱厚照命人給他們看了座他們這幾位‘老大人’纔是有些迴轉。
不用朱厚照多說,大家都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中都!一個在大明絕對有至高無上地位的地方,一個絕對不容出事的地方出事了,還是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是不說話,等待着朱厚照。但是此刻朱厚照也是不說話因爲他不知道要說什麼,當中都、謀反這兩個詞語一加到一起的時候,朱厚照不知道爲什麼內心有一絲恐懼。中都,大明事實上的祖陵所在,大明的龍興之地。但是現在就是在這樣第一個地方出現了叛亂!
“說說吧”待到所有人都是將手中八百里加急看完,朱厚照纔是幽幽說了一句!“如何處置!”在場的都是大明的上層都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加急上說中都鳳陽府的定遠縣有一楊潮,因爲心中嫉憤縣衙官府對於自家事情的處理不公,憤而糾結百餘人攻擊縣衙將官員全部殺光,待到加急發出的時候整個定遠縣已經全部淪陷與楊潮之手,而楊潮勢力也是迅速膨脹到千餘人!
這還是幾天前的消息,中都留守司既然啓用加急那就是說明現在的中都形勢可能一團亂麻並且隨時生變!
“當立刻命中都留守司處置,派兵捉拿反賊楊潮!”馬文升第一個說道。接着他說話的是張懋,這個老傢伙自從朱厚照有意開始整頓京營並且殺了劉佶之後,他便是稱病在家不上朝也是不出衙。今晚要不是中都出現這個老傢伙或許還會在家當縮頭烏龜,只不過中都留守四一向由五軍府直管。他出現在這裡乃是因爲躲不掉而已,他說道“當命中都留守司以及南都京營立即出兵,不惜一切代價五日之內必須將叛亂鎮定!”
張懋還算是有些頭腦的,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說什麼策略的時候了。他的一句不一一切代價讓朱厚照對他刮目相看,同時接着他的話朱厚照也是說道“當務之急,是馬上解決楊潮的叛亂。所以孤屬意以寧晉伯爲總兵官南下中都統領中都留守官兵,以南都守備魏國公爲副總兵官率領南京京營立刻前往中都處置。”
朱厚照說完之後,後面的寧晉伯劉福顯然有一些抗拒。但是卻在朱厚照的目光之下不得不站出來領命道“臣劉福領旨。”
“內閣吏部行文中都並南都,嚴查兩地路引定遠之亂未平之前,兩地不準任何人進入定遠縣,周邊嚴格防範賊人出逃。命中都留守司鳳陽府派員護衛祖陵,祖陵但有波及中都並鳳陽府上下一體罷官充軍!”
朱厚照這不是在幹玩笑,以爲如果這次叛亂真的波及到皇陵安全,那麼朱厚照要鞠躬下臺,而弘治皇帝要去太廟謝罪,在場的這幾位一定有人要下臺或則下獄。朱厚照不想自己第一次監國就這麼以黯然下臺結束,所緊接着他又是說道“寧晉伯,你立刻出宮出發以最快速度趕到中都,主持中都事務。”
劉福出去之後,朱厚照又是想起一件事,說道“起前南京國子監祭酒章懋爲右副都御史巡撫鳳陽,提督中都軍務,旨道赴任不準辭!”
章懋這個人朱厚照早早就是記在心裡,清廉直名有才能,整個朝廷現在有能力的人很多,可供朱厚照挑選也是很多。但是像章懋這樣能夠清廉真的如水般的人,不多。
“餘下,吏部刑部立即派員中都查明事實,實報!禮部派員派員前往中都,祭告皇陵!兵部派員前往中都留守司給孤查明,爲什麼中都留守司八衛一所,四萬五千與衆竟然被一個楊潮攻陷了定遠縣府。”
衆人都是聽着朱厚照冷漠卻又帶着沖天火氣的話語,是也文華殿的燈火一直亮到天空放明。
當寧晉伯趕到中都的時候,來自朝廷的旨意也是陸續到達中都以及南都各人手中。年邁的章懋本來不願出任但是看着加蓋玉璽以及監國東宮印的時候,也是知道自己這次不可能辭任的所以收拾行裝之後馬上就是趕赴鳳陽。而南京守備魏國公魏俌卻是有些不快,因爲他並不想離開南京更加不願領兵出南京。
不過,就在魏國公魏俌磨磨蹭蹭的召集南京京營的時候。新任的南京守備太監魏彬卻是找上門了,說要是魏國公不願意領旨前去中都那麼就是由他來代替前去。而且時候他也是會向朝廷奏報說魏國公生病了,不能領兵。魏俌一聽心中雖然是生氣,心想道你一個閹人有何能耐敢代本國公之職,還有本國公何時說不願領旨出兵?
當位俌領着稀稀拉拉的南京京營士兵開出南京城的時候,站在城門樓上的魏彬卻是冷冷一笑,你最好死在中都。可惜魏彬沒有心想事成,他那位本家也是沒有死在中都。因爲當南京京營的士兵趕到定遠縣的時候,定遠縣已經是被憤怒的中都留守司正留守高俊帶着人圍的嚴嚴實實的。
高俊與弘治七年的時候由湖廣都司都指揮改爲中都留守司正留守。今年應該是他在正留守任上的最後一年了,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本應該就此致仕安享晚年的他卻是遇到這樣的事。
當寧晉伯帶着人氣呼呼的到達中都的時候,高俊是感覺到自己脖子是拔涼拔涼的。好在朝廷或者說太子給了他一個機會,所以他親自帶着中都留守左右兩衛一路殺到了定遠縣。死亡趕驅使着,他們很快就是將定遠縣城給圍住了,一路上爲了給京城的禁軍太監變小,高俊帶着兩衛的人幾乎是能夠遇見的強人小盜都是一網打盡。有一個殺一個,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現在,就在定遠縣城外的高俊對於定遠城的楊潮等一衆反賊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們都是扒皮抽筋。幾番例行公事的喊話之後,城中的反賊不但是沒有投降反而主動對城外官軍發動了攻擊,最後在高俊惱羞成怒準備攻城的時候竟然將城中百姓驅趕上了城頭,更有甚者將城中所有的一副太祖畫像掛在了城頭。
這下子,高俊是攻不下也是不敢攻了。平叛是小要是得個侮辱太祖的名聲那麼半輩子就是全完了。
“畜生!”中都留守司都指揮僉事董昂則是指着城牆上的楊潮軍反賊大聲呵斥。
鎮守之地出現這樣事情,這次中都留守司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跑不掉,不砍頭也是一個罷官免職這都是輕的。很多人這輩子都是完了,而城牆之上的楊潮叛軍也是知道他們的這輩子也是完了,從他們攻擊縣衙的那一天開始就是註定了。
而一旁來自東宮的監軍太監則是一臉冷漠的看着他們,他這個監軍沒有什麼其他的是,只是來監督他們收回定遠然後在三天之後按時將楊潮的以及一衆反賊的人頭帶回京城。
就這些,其他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