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嚇得急忙跪在地上,嘴裡直嚷嚷着恕罪的話:“太后娘娘,都是奴才該死,惹怒了太后娘娘,可奴才再怎麼該死,也不值得太后娘娘爲了奴才生氣啊。”說着,便朝着自己的臉上狠狠的颳了個耳光。
那清脆的響聲,讓司徒悅兒和張麗珍聽着縮了縮,光聽這聲音,都知道這一巴掌下去怕是真的很疼呢。
司徒悅兒更是妒恨非常。
曹安居然視霍明珠爲主子,如此忠心耿耿,想起有一日她只不過是說了曹安幾句,曹安不但沒有像今日這般,還拿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想想她就覺得憤恨。
其實也不如司徒悅兒想的這般,曹安並沒有趾高氣昂,只不過是司徒悅兒想要在曹安面前立威,曹安很恭敬的轉走了話罷了。
她恨不得霍明珠此刻處死曹安,然後惹怒百里景麒,讓百里景麒將她給關押起來,就如那太皇太后一般,老死宮殿中。
想着這些,司徒悅兒完全就沒有想到霍明珠這是殺雞儆猴呢,她便是那隻猴,還想着上去添一把火,於是笑道:“太后娘娘,曹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一直以來都跟着皇上的呢,想來伺候太后不順手,纔會衝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看在皇上的份上,就不要和他一番計較了。”
霍明珠很想笑,往日覺得司徒悅兒很聰慧,卻是這麼的蠢,於是對司徒悅兒說道:“一個奴才而已,也配哀家和皇上計較,不過看悅妃如此看重曹公公,那曹公公以後就跟着悅妃吧。”
反正她也是氣憤百里景麒居然將曹安塞到她的身邊,而他的女人也來找她的麻煩,乾脆綁在一起,讓百里景麒去解決去。
霍明珠此話一出,曹安和司徒悅兒皆一愣,而張麗珍卻是一臉的嫉妒,霍明珠卻都當做沒有看見,回頭對她自己的宮女說道:“回吧。”
曹安這回可是真的嚇到了,急忙跪着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奴才是皇上留給太后娘娘的,奴才還未跟太后娘娘一日,就讓太后娘娘生氣攆走,倘若皇上怪罪下來,奴才的腦袋不保,還請娘娘發發慈悲吧。”
司徒悅兒雖然不願意曹安跟着她,可是這會兒聽見曹安不願意跟着她,她倒是不願意了,於是道:“大膽奴才,既然皇上將你遣給太后娘娘,你就是娘娘的人,如今娘娘只是打發你的去處,你卻拿出皇上來說事,如此膽大妄爲,不要說皇上,就是本宮也可以治罪於你。”
曹安只覺得自己這是得罪了哪位神佛了,要受到如此對待,讓司徒悅兒說這麼些話,他可就不敢再開口了,司徒悅兒分明就是看他不順眼,無論他說什麼,都可以讓司徒悅兒抓到痛腳的,還不如不說了。
只是,一想到往後要在司徒悅兒的身邊伺候,曹安就覺得天要亡他,也不知皇上會不會看在他忠心護主的份上,再將他要回去。
霍明珠聽了司徒悅兒的話,只是笑了笑,便道:“擺駕回宮吧。”
“恭送太后娘娘。”司徒悅兒急忙道,一旁的張麗珍也急忙跪下恭送霍明珠。
霍明珠恩了一聲,沒帶曹安,自己走了。
曹安看着霍明珠的身影,欲哭無淚。
晌午,霍明珠覺得有些睏倦,靠在貴妃椅上休息,突然感覺到一片陰暗籠罩着自己,她緩緩正看眼睛,看見百里景麒站在她的跟前,正看着她。
霍明珠沒有起來,而是繼續閉上眼睛道:“皇上怎麼到哀家這裡來了。”
百里景麒沒有回答,而是自行脫掉了鞋子,往那躺椅上一跨,將霍明珠的身子撈在懷中,霍明珠嚇了一跳,正要掙扎,百里景麒已經躺下來,將霍明珠的身子牢牢的禁錮在了懷中道:“別動。”
“皇上,你這是要如何?”霍明珠看不見百里景麒的模樣,因此略微的偏了腦袋,對百里景麒問道。
“朕休息一下。”百里景麒的聲音有些沙啞,可以聽出來,他似乎很累。
霍明珠皺眉,對兩人如此親暱很不適應,且不說這些宮女太監看着,就是沒看着,她也是無法接受的,因此,她扭了一下道:“皇上,如此於理不合。”
此話,百里景麒一聽就生氣了,他狠狠的捏了捏霍明珠的手臂道:“再於理不合的事情朕都做了,倘若太后忘記了,朕可以提醒一下你。”
百里景麒說着,就要動手去解霍明珠的衣裳,霍明珠嚇住了,昨日的事情如潮水一般涌來,讓霍明珠頓時覺得身後的身子太過於滾燙,嚇得她就不敢動彈了,急忙道:“皇上,休得妄言。”
“太后娘娘,朕是否妄言,你是知道的,不要逼朕對你使用手段,朕雖然不捨得,可你若是一再傷朕,朕難保就不會傷了你。”百里景麒在霍明珠拒絕卻沒有再動之後,也收回了手,不再拉扯她的衣裳,而是閉上眼睛休息。
霍明珠被百里景麒的話弄的氣憤不已,膽大妄爲的百里景麒,膽敢如此說,她定然不會輕饒他,還有昨日的仇,她有朝一日便要和他算回來。
剛想完,百里景麒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霍明珠很疑惑,也很震驚,百里景麒這是有多累,纔會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睡下了,而且,還是在她的身邊,難道,他就不怕她對他動什麼手段?
想來,他是不怕的吧,她身上的毒藥都被他收走了,丹藥也不需要煉了,哪裡還有會有什麼藥材的存在,想要再提煉毒藥也是不可能了,武器更是沒有,不要說刀劍什麼的,就是匕首都沒有一把,內力也不知道爲何消失了。
倘若真的要拿百里景麒的命,用雙手掐的?說不定還沒掐到他,她已經被他掐死了。
正想着,卻是覺得困得很,身後的身子滾燙,卻很舒服,霍明珠迷迷糊糊的卻是睡着了。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霍明珠心滿意足的醒來,感覺到無比的滿足,自從重生以來,還真的沒有試過有哪一覺有如此舒服的呢,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只是,這一伸懶腰,手就碰到了個熱乎乎的東西,霍明珠轉過頭一看,對上了百里景麒的雙眸。
而她方纔覺得熱乎乎的東西,是百里景麒的臉,她突然感覺到手指彷彿被什麼燙到一般,急忙收起來。
百里景麒卻笑了:“朕倒不知道太后娘娘如此調皮。”
霍明珠心中突然涌起一陣難言的感受,將臉沉了下來,翻身,下了躺椅。
百里景麒看着突然就豎起一道阻隔的霍明珠,臉色也沉了下來,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對霍明珠道:“太后娘娘這是要去哪裡?”
霍明珠停下,回頭看着他:“皇上這是要在哀家這裡待多久?”
百里景麒看着霍明珠明顯趕人的模樣,氣得很想過去教訓一下她,只不過他並沒有時間,先頭只是想見她,過來看看,不小心就在這裡睡下了。
“朕想待多久便是多久。”百里景麒氣憤難當,雖然沒有上去教訓霍明珠,卻沒有辦法順下這口氣,於是和霍明珠嗆聲起來。
說來也好笑,霍明珠原本是個多麼心思細膩的人,經過了如此大風大浪,說來也不應該會讓百里景麒三言兩語就撩起火氣。
可百里景麒的這個模樣,還真是讓霍明珠氣到了,她瞪着百里景麒道:“整個皇宮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去哪裡,當然沒人能夠阻止,更何況是哀家這個沒權沒勢的皇太后。”
說完,霍明珠很是後悔,這哪裡是她會說出來的話,這是在責怪百里景麒沒有將她當成是一回事?
思及此,霍明珠又開口道:“皇上,哀家說此話並無他意,倘若你聽着覺得生氣,往後就儘量少到哀家這裡來,對你我都好。”
霍明珠越說,百里景麒就越氣,他心想,霍明珠太不識好歹,將他的心意一再的踐踏,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對霍明珠道:“你休想,朕說過,你只能是朕的。”說完,百里景麒喊道:“曹安。”
哪裡有曹安,如今曹安正在司徒悅兒那邊呢,霍明珠便道:“皇上莫在嚷嚷,曹公公不在哀家宮中,倘若皇上想使喚曹公公,不如到悅妃宮中去吧。”
在百里景麒聽來,霍明珠這是讓他去別的女人那裡,而那些妃子,不都是霍明珠幫他納入宮中來的麼,思及此,百里景麒更是惱怒,上前一步,將霍明珠的身子鉗住,雙眸緊緊的盯着她的,狠聲道:“阿矜,你就是要惹怒朕是嗎?朕如此心意捧在你的面前,你就一再的踐踏,如今,連一個奴才,你都不願意接受?倘若朕真的去悅妃那裡,你就舒坦了?”
霍明珠阻止自己去想那個畫面,對上百里景麒的眼眸道:“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悅妃是你的妃子,你到悅妃宮中,哀家只有喜悅,沒有舒坦不舒坦之說。”
百里景麒氣極反笑:“好,很好,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悅妃也好,麗嬪也好,那些女人,朕一個都不要,這偌大的後宮,朕就只留你這麼一個女人,看看你還如何的喜悅。”
說罷,百里景麒憤憤的出去了。
霍明珠聽了百里景麒的話,心中狂跳,那種道不清的感情又來了,還有就是對百里景麒方纔說的那些話。
她不禁想要問百里景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百里景麒當然不是惱羞成怒,他是有預謀的,回了御書房,一道一道的聖旨就下了出來,將那些女人或攆出宮,或打入冷宮,頓時,將後宮的女人全部處理乾淨,只留下霍明珠一個人。
這一舉動,完全沒有事先和羣臣商討,卻是直接就下旨了,一時之間,朝野震驚,跪在霍明珠宮前的人,每日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