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信
姜懷璧也懶得接過那封信看,便讓岑將裡面的內容念一遍。岑將那隻環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到底是沒拉下去,只得認命的站在原地將信展開。
岑正準備從開頭唸到結尾,這信裡的內容他是半分都不曉得,正在此時,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緊接着便響起了覃陸咋咋呼呼的聲音。陌的胳膊還未來得及從岑的脖子上拿下去,徑直落入覃陸眼中。
“大王.”二字卡在喉嚨間,翻了個滾最後還是從口中出來了。
岑站在一旁猶如看好戲一般望了陌一眼,然後又看了面不改色的覃陸一眼。
“這次孤要帶着你一同去邊境,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待晚些時候孤着人去找你,有些事要吩咐。”
“喏,微臣告退。”
覃陸連半個眼神都未曾分給陌,朝姜懷璧作一揖後轉身很快離開了。
屋中的三人,姜懷璧和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後也很快追了出去。
“這兩人碰在一處,真真是長不大。”
岑緊緊抿着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好了,接着念信吧。”
姜懷璧坐在主位上,一手握着毛筆,在紙上寫着什麼東西。
岑直接跳過那一大段寒暄的,抒情的,直奔主題往重要的部分讀去。
“.今我西峻皇室血脈被混淆,姜懷璧並非先任峻侯親子,姜懷璧其母張氏,曾與燕國燕公有染,世人皆知張氏已亡,卻不知燕公夫人實乃張氏。”
岑額頭上的冷汗滴滴入衣衫中,他只覺得自己後背衣衫都溼透了。不知道姜懷璧什麼時候頓了頓手中的動作,緊接着便繼續埋頭寫了出來。
“繼續念。”
岑愣了愣神,擡眼望着姜懷璧,隨後又很快低下頭繼續念着。
信讀完了,屋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岑瞧瞧擡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手中的信猶如烙鐵一般,遞給姜懷璧也不是,自個兒拿着更也不是。
“燒了吧。”
“.噯。”
岑就着燭火,將那封信燒了個乾乾淨淨,留了一地灰燼,爾後蹲在地上,用帕子將那灰燼包起來。
“另寫一封信,以樑伯的口吻,送到南魏去,勢必要讓魏公信服樑伯有要同他聯合的心思。”
“喏。”
待出了屋去,岑瞧着有些陰沉的天色,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覺得有些悶得慌。姜銘稚從遠處慢慢跑了過來,瞧見岑之後,面上綻起了笑意。
“岑。”
姜銘稚走進岑,朝他揮了揮手。
“今兒奴有些事情,便不能教您武藝了。”
“您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若是有要緊事,您便先去忙吧,我去找大王。”
“等等!”
岑忽然攔住姜銘稚的動作,直接將他唬住了。
“大王現在心情不大好,您不要晚些再來?”
瞧見岑面上勉強的笑意不似作假,姜銘稚有些奇怪的撓了撓腦袋,乖巧的朝岑點了點頭。
“那我晚些再來。”
“您慢走。”
見姜銘稚離開了,岑又望了一眼屋內,這才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