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難道這三位皇子都不知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嗎?如果不及時剿滅‘黃巾教’,而是繼續這樣放任下去的話,漢唐帝國可能真的會變天了!”陳慶之疑惑的問道。
“慶之,三位皇子不知道有多精明呢,其實按照我的推斷來看,‘黃巾教’的前景不是很光明,原因有四。第一,‘黃巾教’是在帝國腹地的鉅鹿郡起事,帝國有東北、東南集團軍,只要二面一夾擊,穩打穩紮,只怕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第二,雖然‘黃巾教’起事的時機選得好,正好挑在帝國大旱,糧價飆升,百姓痛苦不堪的基礎上,不過一旦漢唐帝國真的要對付他們,只需要各地官府開倉放糧,抑制糧價,減免賦稅,雖然帝國會困苦幾年,但是對於‘黃巾教’來說,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別忘了,‘黃巾教’的教衆大部分都是無法生活下去的百姓。只要民心一定,‘黃巾教’生存的土壤就會急劇衰減。不要忘記了,漢唐帝國已經統治這片土地二百多年了,其正統地位還是很深得人心的。只要老百姓還能勉強生活下去,誰都不會犯傻的去造反,畢竟造反可是要抄家滅族的,雖然漢唐帝國現在國力衰弱,不過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第三,‘黃巾教’所頒佈的教義我也看過了,你覺得人人平等這個口號真的會這麼容易實現嗎?耕者有其田,這個嘛,我倒覺得能夠做到。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將需要面對大地主們的瘋狂鎮壓,只要帝國皇帝陛下一聲令下,我相信那些地方豪強的私兵肯定會一哄而上,到時候,‘黃巾教’就危矣;第四,你覺得一羣農夫換上制式裝備就是軍隊了嗎?他們的作戰能力能夠跟受過正規訓練的漢唐帝國警備部隊和正規師團比肩?只不過現在三位皇子都牢牢的抓住了軍權,不過他們有幾支部隊的指揮權是永遠抓不到手的。一支就是‘御林軍’,另外一支是‘羽林軍’,還有一支就是‘城衛軍’,他們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岳雲的眼神很是深邃。
“大人,既然您剛剛說了三位皇子牢牢的抓住軍權,那麼帝國用什麼區剿滅‘黃巾教’呢?難道真的要靠地方豪強的私兵?就算他們再厲害,比起統一指揮的‘黃巾教‘軍隊,畢竟還是有差距的。”白起問道。
“白起,你理解錯了,我剛剛說三位皇子牢牢的抓住軍權是在皇帝陛下暗中默許下的,如果真的到了危急時刻,只要陛下在位一天,你們覺得有哪個軍團敢公然違抗聖命?其實說到底,目前帝國對於‘黃巾教’還是沒有足夠的認識,相信通過這次刺殺,帝國政務大臣何中興和帝務大臣葉問天肯定會建議陛下調動東北和東南集團軍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提案究竟能不能實現,如果不及時剿滅,‘黃巾教’勢必會在帝國腹地颳起一陣旋風,到時候生靈塗炭那是肯定的,我最擔心的是蘇比斯帝國、克魯斯共和國、馬其頓共和國、東陽國會乘火打劫,內憂外患之下,帝國的局面可就真的危險了,希望不要到那一步。”岳雲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人,哈薩族的俘虜和‘黃巾教’以及三位皇子的奪權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我們不放他們回去,相信也會減弱哈薩族的力量,下次如同他們還想進攻巴郡的話,就會好好的考慮下了。”蔣白皺着眉頭問道。
岳雲看看蕭何,示意他也說說自己的意見。
蕭何看到岳雲盯着他看,於是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哈薩族和巴郡的確有很大的仇恨,不過如果將我們巴郡和騰格爾草原的烏茲族放在一起讓哈薩族選擇一個作爲進攻對象的話,我相信烏茲族肯定會排在我們前面。根據史書記載,騰格爾草原本是一個巨大的蒙古族的領地,只不過後來分裂了,其中最大的兩隻力量變成了現在的哈薩族和烏茲族,我相信這二族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一統整個騰格爾草原的夢想。哈薩族和烏茲族畢竟是靠遊牧爲生,對農耕絲毫沒有興趣,他們進攻巴郡也只不過是想削弱我們的力量,不然他們二面受敵,順便鍛鍊他們的軍隊和掠奪財富。這次哈薩族出征失敗,四十萬大軍僅有三萬多人逃出生天,就連徵西部大首領鬆步酋長也被我方俘虜,你想,這個消息如果傳到烏茲族的耳朵裡,他們會怎麼做?別忘了,這二個民族已經戰爭了很多年了,雙方都恨不得將對方滅掉才甘心。現在,我們給烏茲族提供瞭如此好的機會,你覺得他們會無動於衷嗎?我們不希望有一個強大的哈薩族作爲鄰居,但是如果烏茲族一統整個騰格爾草原,那也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只有雙方二敗俱傷,我們才能安穩的埋頭髮展。其實嶽大人的意思應該是,等烏茲族進攻哈薩族的時候,再將這批俘虜歸還,當然,這個還需要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才能達成協議。我們巴郡目前勢單力薄,還不能影響到周圍的勢力,我們現在更需要時間來發展,而哈薩族和烏茲族二敗俱傷更有利於我方發展,只要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我們造出去的半成品武器纔會賣得多,這樣纔會賺錢。”蕭何的雙眼放光,臉上更是露出一絲微笑,似乎是看到了他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實現一樣。
“蕭大人,你的意思是說,烏茲族和哈薩族最近還要打仗?”蔣白的眉頭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恩,這也是大人和張軍事一起推算出來的,我也十分看好這個推斷。雖然烏茲族和哈薩族的戰爭纔過去沒多久,不過這次烏茲族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哈薩族的力量受到了嚴重削弱,這樣對於烏茲族來說就是一個戰略上的優勢了,尤其是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蕭何笑着說道。
“那蜀郡和漢中郡的聯軍又該怎麼辦?”蔣白問道。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衆人也都不再討論,紛紛看向岳雲和張良。
張良咳嗽一聲,說道:“蜀郡和漢中郡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起兵,無非是想讓我們腹背受敵,但是我們現在已經解決了哈薩族這一問題,相信蜀郡和漢中郡這幫見風使舵的傢伙肯定想偃旗息鼓了,不過我們倒是可以乘機敲詐他們一筆,誰讓他們現在圍住西陸府的?如果他們不識趣,我們就狠狠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免得他們不長記性。不過我現在一直有一個疑問,漢中郡的暴民又是怎麼和那些遺老遺少勾結在一起的,居然還成立了所謂的聯軍,要是其中沒有什麼內幕的話,我肯定不相信。還有,蜀郡和漢中郡前段時間不是鬧得不可開交嗎?怎麼現在又勾結到一起去了?難道這是他們故意演戲給我們看的?”
張良的一席話,讓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他們知道張良額度判斷沒有錯誤,蜀郡和漢中郡的眼線都傳來,二郡不合的消息,而且漢中郡和蜀郡的百姓也學‘黃巾教’起事,但是雙方居然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衝突,這個讓人感覺很是奇怪?而且雙方現在居然勾結在一起,共同陳兵西陸府,雖然沒有開戰,但是根據目前的情形來看,開戰時早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二方人馬勾結在一起呢?本來衆人是沒有心思來考慮這個問題的,畢竟哈薩族是主要敵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哈薩族已經完敗,而蜀郡和漢中郡的問題就要立刻考慮了。
“根據我們軍情局得到的情報來看,蜀郡和漢中郡勾結在一起,是有人在其中撮合的,我們原先也關注過這個問題,不過哈薩族進攻很是猛烈,所以我們的情報人員對這個問題也沒有來得及深究下去。”蒙樂說道。
“哦?有這樣的事情?你具體說說,究竟得到什麼樣的情報。”岳雲皺着眉頭說道。
“大人,在五月底的時候,我方情報人員曾發現原先富陽府的名人陳其和蜀郡的一些人走得很近,而且我也需詢問過步老爺,他說這個陳其原本在富陽府的時候,和蘇比斯帝國的商人就有不一般的往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跟蘇比斯帝國有什麼勾結,不過雙方的關係很不一般。傳回情報的這個眼線是蜀郡郡守府的一名刀筆小吏,是軍情局花費了巨大力氣才拉攏到的,不過自從他傳回了那個情報後,就失去了聯繫。根據他的敘述,陳其這段時間進出郡守府很是頻繁,而且他曾親眼看到過有蘇比斯帝國的人進入了郡守府,但是商談了什麼,他並不知道。”蒙樂回憶道。
“大人,這個陳其估計就是將巴郡、漢中郡等多方勢力捏合在一起的重要人物,退一步講,就算他不是重要人物,但是他在其中所起的紐帶作用卻是不可忽視的。蜀郡和漢中郡百姓起事,恰好在這個時候,而且還和當地政府沒有衝突,這個未免也太假了,要說沒有人在背後策劃,打死我都不會相信!”曹參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