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佔了上風,就喜滋滋的開始給謝少東強行補了一堂育兒科普知識。
人家少帥是聰明孩紙的粑粑,一學就會,現學現懂。人家就記住了一點,那個那個~什麼來着?就是好像胎兒三個月後,七八個月前是~偶爾可以那個那個的?某人一臉邪惡的壞笑,把書上那段對於他來說是重點的字放到陸瑤的臉跟前,嘴角痞不拉幾的笑着說,“老婆,把這段話給你老公讀一遍,嗯?”
陸瑤差點還真給讀了,可是等她仔細默讀了一遍後才發現,竟然被那傢伙給擺了一道。某孕婦狠狠瞪了瞪眼,碎道:“臭流-氓,怎麼整天就想着那檔子事兒了。自己看。”
謝少東賴皮起來無人能及,他纏着陸瑤,“你老公十幾歲就當兵了,沒讀過什麼書啊,跟文盲差不多,老婆~給讀一遍唄?”
陸瑤仰天透過樹蔭翻白眼,好像書上說,“當一個男人沉浸在愛情中時就是個幼稚的男孩子;而當一女人遇到真愛時就會變成一個成熟的女人!”陸瑤仰天長嘆,難道她成熟了嗎?她可不想給某位幼稚的軍爺當老媽子。
所以,陸瑤故意捂着嘴巴“難受”的乾嘔了幾下,說:“謝少東,信不信我下次把你在家裡這種臭流、氓的嘴臉給拍攝下來,放到你們辦公區的大型電子屏幕上……”
謝少東撓頭,嘴角抽了抽,揚了揚眉角,“老婆大人威武,老子今天起就是孫子,您就是爺。”說的咬牙切齒的那種,看起來更加的幼稚,惹得陸瑤雙手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聽得屋裡的婆婆嘴角直抽,問邊上的阿姨,“楊嫂,他倆幹嘛了這是?這瑤瑤可不敢喜怒無常的。”怎麼就笑成那樣了?!
楊嫂正在幫老太太纏毛線,伸着脖子往外面看了看,說:“沒事的老夫人,少帥和少夫人在看書了,您就不要操那麼多心了,現在的年輕懂得多的很。呵呵,不會有事的。”
某孕婦被某軍爺擁在懷裡,躺在偌大的吊牀上人盪來盪去的看着懷裡的書籍。陸瑤時不時的看下時間,直到三點半的時候,她看了眼謝少東,“哎?我約了田橙在田園茶社喝下午茶。”
謝少東在陸瑤的肩膀上蹭了蹭,“所以呢?”
陸瑤用胳膊肘碰了謝少東,“我就知道是媽把你故意喊回來跟着我的。”
謝少東繼續做着同樣的動作,抿了抿脣,說:“她就是擋心你行動不方便,可是老太太跟着你去見朋友又顯得不太好。所以,就剩這些天了,你有什麼外出計劃,覺着老太太跟着不大好的時候就提前跟我說,知道嗎?咱們可得小心着點。嗯?!”
陸瑤抿了抿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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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說好的,陸瑤和田橙在房間裡喝下午茶、聊天,謝少東先去周圍自己晃盪幾圈後在來給她們倆當門衛的,可是到了田園茶社才知道太子爺也來了,他們到了好一陣子了。
謝少東和陸瑤被服務生帶着進了田橙他們的包間時,裡外的人都是愣了下。
他們包的是那種超大空間的茶室,裡面可以談事、喝茶、彈琴、寫書法的那種。
田橙在最靠後面的窗口翻看着一本書法,邊上有位旗裝的服務生在邊上給她介紹着什麼。
四四方方的沙發區裡坐着幾位精英男女,都低頭看着腿上的電腦在談事情。中間的方形茶几上的大紅袍冒着縷縷輕煙,香味瀰漫着整個房間。
聞聲,所有人擡眸看向門口,其中就有紀魏琛。
頃刻間,香氣繚繞的茶室裡安靜的落針可聞,須臾,太子爺和少帥現行打破了那種詭異的安靜。
“橙子說你們還得等會兒時間,還挺快、”太子爺說道。
“你們這是辦公區喬遷的日子。”少帥平平述道。
田橙對着門口的兩人招了招手,謝少東攬着陸瑤對沙發區的幾位微微頷首,“我們先過去和橙子說幾句話。”他的每一句話,包括說起田橙的每一個字眼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沒有任何的曖昧或者尷尬的神色,果斷的就只是陪着陸瑤來和他們聚聚的一個朋友而已。
紀魏琛第一眼就看見了依在謝少東懷裡的陸瑤,目光下移就看到了她扣在孕婦裙下那個大大的圓球。他長而垂直的睫毛微微動了動,面無任何表情的朝着他們倆人淡淡的點了頭。
如果說陸瑤佔着她的性格特徵,爲少帥在日後的歲月裡花開了太多的干戈爲玉帛的話,那麼此刻的她就更加把她那份沒心沒肝的性格發揮到了極致。
陸瑤看着他們一羣人,說:“太子爺,你們要這麼敬業嗎?都跑人家喝茶的地兒開會、辦公了。”
太子爺汗噠噠的起身,“那,什麼,都散了,剩下的事情明早的會議上給出一個結果,都該幹嘛幹嘛去了,給人少帥夫人騰地兒。”
陸瑤對着江天佑翻了個白眼,爾後輕輕的不動任何聲色的把謝少東攬着她腰的大手拿下來,從他的手裡拿過自己的手包,說:“我和紀總說幾句話。”
沒等謝少東反應過來,陸瑤已經走到一直淡淡的看着他們的紀魏琛面前,端莊的淺笑着說:“紀總。”
紀魏琛貌似知道陸瑤要跟他說什麼似的,看着陸瑤挑了挑眉,“少帥夫人,有事?”
陸瑤忽閃了下睫毛,看向紀魏琛,說:“一直都想着找個機會請您喝茶的,可是也一直都苦於沒有機會。”說完,她的餘光瞥見其他人該離開的都已經離開,江天佑和謝少東倆已經坐到一邊開始喝茶了。
而唯獨那位曾經在麻辣粉店裡見過的女子淡淡的表情看着他們倆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陸瑤彎了彎脣角看向紀魏琛,“等你的?”
紀魏琛單手抄進褲兜理,“嗯。”了一聲,對着那女子看了過去,女子心領神會的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了過來對陸瑤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向紀魏琛,“紀總?”
紀魏琛把手裡的電腦遞給她,“在外面等我一下。”
女子微微頷首,“好的。”
倆人目送着那女子離開後,紀魏琛看着陸瑤,“快生了?”
陸瑤淡淡的應了聲,“嗯,謝謝。”爾後直接看向紀魏琛的眼睛,從手包裡掏出一個淺色盒子遞給紀魏琛,說:“這是你送我的結婚禮物。首先說聲謝謝,其次我要說的是我不喜歡,所以一直都沒有時間見到你,所以就沒來得及還給你。”陸瑤的手一直在紀魏琛的面前伸着,鋪開的掌心裡端着那隻淺色的紙盒子。
紀魏琛當然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了,裡面肯定是他送陸瑤的那枚項鍊的粉綠色錦盒罷了。
紀魏琛一點都不慫,他也是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那怎麼行了,哪裡有送出去的禮物再收回來一說了。”
陸瑤彎了彎脣角,說:“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如果你非要送我禮物的話,那麼你就送我一套貝親的嬰兒紙尿褲好了。”她和紀魏琛說話時的態度和表情雖然看着始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則她是非常認真的。
紀魏琛送給她的那條項鍊她可是找人鑑定過的,出自法國著名珠寶設計師的限量精品版款式。紫水晶套着十足白金的套色系水晶項鍊,夾着三顆稀有的珍珠。價值摺合人民幣,一百多萬,在陸瑤的心裡夠得上一個貪污的罪名了。她知道紀魏琛和謝少東的明着沒有任何干系的我行我素,私底下仇恨大着呢。
見紀魏琛不接盒子,陸瑤微微蹙眉,“我舉得非常累了。”
紀魏琛扯了扯嘴角,“擔心謝少東吃醋?”
陸瑤鄒眉,“那是必須的,可是他倒也沒那麼小的度量,我就是不喜歡那麼價值連城的東西放在身邊,不踏實。”
紀魏琛嗤笑着說:“你想多了陸瑤,那就是個高仿的項鍊而已。你擔心的還真挺多。”
陸瑤看了眼紀魏琛的眼睛,臉涼涼的說:“你不用說了,不管你處於什麼目的,我都非常的感謝你的禮物,但是這個禮物真的放在我那裡沒有任何的價值。至於真的、假的,那麼我想你我心裡都非常的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包括很多事情亦如此,希望你收回去,或許會對日後的你我、江氏、以及你們所有的人都好。”
紀魏琛,說:“那我要是不往回收了?”
陸瑤抖動了想睫毛,說:“那樣的話,我就另行處理了,絕不會把一個價值百萬的東西放在我身邊的。紀魏琛,我比較惜命,也不喜歡與人爲敵,包括你,也包括我老公與你之間。”
人生苦短沒必要爲了兒女情長人人搞得個冤家對頭似的,更何況她一直都覺着她和紀魏琛之間不是這樣子的,反正,總之就是沒有到誰沒了誰就不可以的的地步,就是那種感覺。
而紀魏琛的想法和她卻恰恰相反,他就是覺着他和陸瑤是相濡以沫的那種感情,就覺着他所做的都是陸瑤能夠理解的,包括他使勁的變着法子傷害錦秋,他都以爲陸瑤能夠理解他的。可是陸瑤理解不了了,永遠都無法理解。
陸瑤的手指在手包摸了摸手機,看着紀魏琛,說:“趕緊拿走吧,我還等着你給我家寶寶的尿不溼呢。快點了,我老公要是看見我站在這裡和你說話累着了,會發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