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發誓以後再也不招惹那壞人了,再也不去觸碰他的底線了,否則後果就是那壞人讓她丟盔卸甲的丟臉而他自己卻人模狗樣的跟沒事人似的。
田橙眼淚巴拉的瞪着那壞人,嘴脣還得緊緊咬着生怕發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被外面的人聽見。那些員工不認識她聽見什麼了大不了罵她是狐狸精來江氏勾、引他們老闆的。可是萬一被小天知道了將會是什麼後果。還有紀魏琛和歐陽帆呢,他倆要是知道了那她以後還有臉見人麼。
再想想錦秋,更是沒法活了,估計在錦秋的眼裡她和陸瑤就是個僞裝的狐狸精,就是人人唾棄的白蓮花,如此一想,田橙擡起腳就沒輕沒重的蹬在那壞人的嘴上。
可是呢,那壞人竟然在她的腳丫子上咬了一口,那一下子可不是撓癢癢式的咬而是真的使了點力道的,使得田橙,“啊……”的叫出了聲。
這下某人得逞了,看着某女被他欺負的那副樣子,笑的整個人都抽風了。
田橙終於明白了,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她只能是被他欺負的小綿羊。她怎麼就沒想想自己光腳丫子能把他蹬出個什麼來,這下倒好又被那壞人奸計得逞害的她大呼小叫的,外面肯定都聽見了。
直到最後一次那壞人把田橙抱着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那動靜就是不動都是各種聲音好不。
田橙本來就被欺負的快暈死過去了,可是一看那壞人的架勢就驚恐的瞪着圓圓的眼睛連着吞口水,有氣無力道,“別,別在這裡,求你了,地上、地上都,都可以的……”
“嗤”某人嗤笑了聲,看着懷裡驚恐的女人,手指戳着田橙的胃,“這裡難受麼?”
田橙此刻處於高度緊張,只擔心外面會不會有人偷聽,所以就使勁的搖頭。
“嗯?!不難受?那……繼續?”江天佑不疾不徐的說道。
田橙嚥了口口水,搖頭,“不不不,不是的,難受,太難受了。”
那壞人慢條斯理的動着就是不完事兒,還在跟審問小學生似的審問着田橙,“那,以後還動不動就暴飲暴食,吃那些生冷辛辣的東西麼?”
田橙使勁搖頭,“不,不敢了……”
某人繼續,“那,還多管閒事,吃醋、瞎捉摸不?”
田橙使勁搖頭,“嗯嗯,不,都不敢了~”
那壞人竟然鄒着眉心使勁動了幾下,“嗯?都……不敢了?”
田橙好像破口大罵,可是她哪裡敢了,只好看着那壞人,“那,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嘛?”
江天佑一臉黑線卻做着那事兒,“老子被哪個女人強行拖走你都不攔着?”
田橙使勁搖頭,覺得不對又點點頭,“不,不行,就是除了不能和別的女人睡覺,其他的都行,這個可以不了?”
江天佑這才眯了下那狹長的眸子,如海的眸底此刻全是田橙的縮影,將她抱起朝着那白色的U型沙發走去,短短的幾步路硬是被他變換這姿勢而走了好久纔到。
田橙瞪着那壞人,“你快點了~”
某人眯着眸子看着她快速撞擊了她幾下,“這個速度怎麼樣?還要快嗎?”
田橙只想在那綿柔的沙發裡裝死算了,她是那個意思麼?她要他趕緊的快點的結束好不,可是那壞人就是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怪她麼?!
田橙只好裝死算了,可是那壞人就是不放過她,直到門外傳來二次敲門聲,江天佑抓起一隻靠墊對着門板砸了過去,“滾。”
“噗嗤~”田橙捂着嘴笑,直到被那壞人給深陷進沙發裡她再也嘚瑟不出來了,腿腳一抽徹底昏睡了過去……
田橙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一盞燈光亮着,她迷着惺忪的睡眼循着燈光望去,江天佑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身體微微超前傾着,手指呈八字形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電腦屏幕。
田橙微微一個側身,身上的薄毯子順着她光滑的肌膚滑落下來,她才徹底清醒了過來,這纔想起下午這裡發生的一幕幕場景。
可是那人始終都保持着那麼標準的坐姿看着電腦,側顏時不時的鄒一下,側面看去是個女人都會神魂顛倒的好麼。
可是想想今天下午那壞人對待自己時的場景,田橙就氣短,她撈起一個墊子就朝着某人的方向砸了過去。可惜了她已經被榨乾了所有的力氣,那輕飄飄的東西根本就沒飛到江天佑的身邊落在了沙發區和某人辦公桌之間的地板上,砸出了一道悶哼聲。
江天佑這才轉過臉看向田橙的方向,目光從她的身上緩緩移開看着地上的靠墊,擡手關了屏幕起身撿起地上的墊子幾步走向沙發,聲音黯啞而低沉,“醒了?!”說着便坐了下來連同毯子一起將田橙抱起來放在腿上。
田橙使勁扭動了幾下屁股,氣鼓鼓道:“別動我。”
江天佑脣角微微彎着,拿過一個大大的手提袋子打開,“趕緊穿好衣服去魏琛家吃飯,都快八點了。”
田橙騰地在某人的大腿上蹲了幾下,“什麼?都快八點了,你,都怪你,以後不要和我說話,我現在就回家給念念輔導功課了,你自己去吃飯好了……”
某人一邊熟練地給田橙穿衣服一邊說,“都是些玩的功課一天不輔導不會耽誤什麼的,都說好去魏琛那裡吃飯了,他們等着的。”某人說完還不忘補充道:“我給他們說了,他們先吃給我咱倆留着就行了,我要等你睡醒了纔可以過去。”
田橙吞了口口水,胸口起伏不定的呼哧着,咬牙吼道,“江天佑,你就是看我欠了你的,欠了你們家的,你就是嫌我擋着你找女人的路子,所以你才故意要我丟臉的……”
江天佑又氣又好笑的晃了幾下田橙,“這怎麼就丟臉了?多少女人想這麼丟臉,爺還不給她們機會來着,把你能的不行。”
田橙繼續哭着嚷嚷,“反正我不管,我沒臉見他們幾個,三哥肯定知道我一下午都和你在辦公室待着……”
江天佑戳了戳田橙的頭,“行了,他們只知道我辦公室裡有個女人,但是不知道是你。”
田橙徹底奔潰了,她怒斥着某人,“這麼說你經常帶着女人在辦公室裡玩壁咚對不對?”
“哈哈~”江天佑被田橙的模樣給逗得哈哈大笑,直到田橙要跟他拼命了,他才雙手投降,“沒有,今天第一次和女人在辦公室裡玩你說的那個什麼咚,而且就和你玩過,以後也只和你玩,行麼?”
田橙和江天佑下樓後,田橙才現,今天開車的是王墨,而且車子停在新天地的樓下並非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田橙本來想着是不要理那人的,可是太多事情要問他的,最近根本就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這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吧竟然被那壞人給欺負的睡了一下午。
田橙用餘光偷偷瞪了眼那壞人,弱弱的帶着氣狠狠的聲線問道,“去三哥那裡不光是吃飯吧?”
江天佑一直仰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便“嗯”了聲,說:“老三最近欠收拾,過去好好收拾那丫一頓在說。”
田橙對於紀魏琛和錦秋突然領證一事什麼都不清楚,可她能夠感覺到自從聽說了紀魏琛和錦秋突然領證後,陸瑤也不見了,之後她好像幾乎是沒見過紀魏琛,錦秋也很少再碰到了。所有的人都好像發生了變化,又好像是什麼都沒變,總之覺得有問題。
平時吧!小天和錦秋走得近,可是她又不好問小天關於錦秋和紀魏琛的事情。
田橙抿了抿脣,“三哥……他和錦秋姐~怎麼了?”
江天佑緩緩坐直了身體長臂攬過田橙的腰使她靠着他,沉聲道,“他倆之間的事情,我們管不着,也沒法管,可是那貨……”江天佑陰沉着臉不再說話,看樣子特別的生氣。
田橙戳了下江天佑,“三哥,他到底怎麼了嗎?”見某人不說話,田橙就有點急了,使勁戳了下江天佑的胸口,緊張兮兮的問道:“你們幾個之間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沒有。”江天佑這才速度的吐了兩個字後揉了把田橙的發頂,說,“他最近迷上了籠城幾家夜場的公主。”
“什……什麼?三哥,他?!”田橙簡直不可思議的看向江天佑,她知道紀魏琛好玩兒但是他是有分寸的,那些地方的女人不乾不淨的,紀魏琛和歐陽帆平時也就是找那裡的女人陪那些好、色的客戶喝酒、跳舞,甚至睡覺,可是他們自己都非常潔身自好的。可是他都和錦秋結婚了怎麼可以迷戀上那地方的女人了。
見他的話把田橙驚着了,江天佑擡手捏了捏田橙的臉,“行了,就知道你聽了會是這表情。”說完,在田橙的脣角落了個淺淺的吻。
田橙蹭的擡起頭瞪了眼那壞人,低聲道,“小王在呢~你這人。”
江天佑的脣角彎了抹笑意,“沒事,他現在除了能看見路什麼都看不見,嗯!”
田橙是第一次到紀魏琛的家,現在確切的說是紀魏琛和錦秋的家。
偌大的公寓裡,錦秋一個人在坐在客廳裡,電視開着,可她的手裡拿着一本雜誌在翻。聽見門鈴聲,錦秋以爲是紀魏琛回來了跑着去開門,可是門口的人卻是江天佑和田橙。
錦秋側了下身體讓田橙和江天佑進來,再朝他倆身後看了看,便問道,“哥,你倆今晚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田橙這才明白江天佑說的來紀魏琛家裡吃飯根本就是他自己提前安排的,並不是他說的那樣錦秋和紀魏琛等着他們倆的。
江天佑看了看房間,“老三人呢?”
錦秋抿了抿脣角,笑着說,“他說和客戶約好談事兒,晚些纔回來的,你們先坐着,我給你倆泡茶。”
江天佑拉過田橙將她摁坐在沙發上,對金秋說:“我倆還沒吃飯,你煮點清淡的東西來。”
錦秋把茶具交給田橙,“那行,那我先給你倆那些點心墊墊肚子,飯菜馬上就好。”
江天佑給紀魏琛撥了電話過去,那傢伙倒是接的快。
江天佑緊緊抿着脣,在電話裡剛遺傳來那道“哥……”時,他就吼道:“十分鐘之內給我滾回來。”
此時的紀魏琛的確在一家酒吧裡鬼混,嘈雜聲和女人的嬌媚聲使得江天佑蹙眉補充道,“你少廢話,我就知道歐陽和你在一起,你倆現在哪怕在歐洲都給我在十分鐘之內滾回來,我就在你家客廳裡看着時間候着你。”
江天佑的話被在廚房裡的錦秋聽到後,她手一抖,一隻碗從手裡花落“咔嚓”碎了一地。
田橙趕緊放心手裡的茶具跑進廚房,錦秋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鍋裡的水已經冒着泡了。
“錦秋姐,你沒事吧?”田橙說着邊拿起掃把和簸箕掃走了瓷片,說:“要不,你去和他說話吧!我自己煮飯就行了。”
紀魏琛和歐陽帆一路飈着車子回來的時候,楚軍北也過來了,三人一起上的電梯。
客廳裡田橙和錦秋在看電視,其實誰也沒看進去個什麼名堂。
紀魏琛心裡明白老大找他的原因,而歐陽帆更加擔心了,他是奉命跟着紀魏琛的可是那傢伙八頭牛都拉不住他有什麼辦法了。
楚軍北看向錦秋,“咱哥人呢?”
“書房。”錦秋說着便起身看了眼紀魏琛,那人根本就沒看她。
江天佑本來是要在書房裡收拾紀魏琛的,可是瞬間他卻改變了注意,聽到一樓的動靜後出了書房的門走到樓梯的玄關處看着樓下的幾個人,聲音沉厚,“今天,你們幾個都在,除了田橙不是公司的人外,軍北只代表他個人外,那麼你們三個,每個人的身上都擔着你們家族的利益在新天地。”
江天佑說着雙手抄進褲兜理下了幾層臺階,俯視着一樓的幾隻,說,“軍北不參與管理,那麼你們仨個呢?法國的項目總監,由誰去做?想好了嗎?”連着幾個問題問完,看向紀魏琛,“魏琛?”
紀魏琛擡頭看向樓梯上的那尊神,“哥,你說。”
江天佑盯着紀魏琛看,直到看的紀魏琛的目光垂着不敢再和他對視時,江天佑才說:“本來法國的項目總部要求你過去,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告訴你,法國那個項目從現在的雛形到竣工需要整整三年的時間,還要保證不出任何紕漏的情況下才可以做到,一旦出了問題,想過後果是什麼嗎?”
江天佑始終沒提及紀魏琛迷戀夜場小姐這回事兒,他不是爲了顧及紀魏琛的臉面而是錦秋。他們好歹都是一起長大的,彼此都瞭解的很,錦秋如今比誰都狼狽都覺得自己沒面子,可是這碗黃連她自己吞下去是想吐都吐不出來的,也是沒法說出口的。
錦秋權衡了下他們幾個人在公司當中的重要性,再者她現在和紀魏琛到這地步也沒法再回到以前了。估計,在紀魏琛的心裡他是把她錦秋恨上了,恨不得她從他的面前永遠的消失。
記得那天早上紀魏琛醒來發現誰在自己身邊的人是金秋時差點瘋了,他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可是他還是沒有辦法相信和自己翻雲覆雨了一晚上的人竟然是錦秋。可那也沒法子了,他倆是在紀魏琛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關係的,領證是必須的。
在紀家父母的眼裡,錦秋不能和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比,睡了給點錢打發了就行的,他們紀家必須給錦秋和錦家一個交代。可是錦秋自己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的,當時兩人領完證出來,紀魏琛第一句話就說,“錦秋,你等着,我他媽的把你丫不給折騰廢了老子就不是紀魏琛,我們走着瞧。”
當時紀魏琛的眼裡是噙着眼淚的,那一瞬間錦秋才明白,陸瑤真的是紀魏琛第一次愛上的女人,是她斷了他們幸福的後路,可是她不後悔,她也從小就發過誓,紀魏琛只能是她的,她以爲他不敢砸紀魏琛和陸瑤的場子,可她不但給砸了還徹底斷了他們所有的念想,讓紀魏琛徹底沒有退路。
可是這才一個多月,錦秋就受不住了,她覺得每天凌晨的時候被紀魏琛醉醺醺的從外面回來,滿身嗆死人的香水味道把她從牀上揪起來狠要一邊再強行給她嘴裡塞幾顆事後藥。現在她的例假徹底不正常也就算了,時不時的小腹劇痛,還有少量出血,看婦科時醫生建議停止服用緊急事後藥,可是紀魏琛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的,他真的說到做到。
錦秋渾身打了個冷戰,緊緊握着的手心裡全是細密的汗漬,她斂了斂眼簾,擡眸看向江天佑,說,“哥,英國的項目總監,我去做。”
除了紀魏琛外的幾個人都看向了江天佑,錦秋的話一落,整個房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突然,江天佑看向紀魏琛,“魏琛,你的意思呢?錦秋可是才從國外回來不到一年,你想好給伯父、伯母怎麼個交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