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聽情況似乎是反對錶決結果?一個個疑問在衆人的腦海中冒起。
誰都沒有注意到,沈力言微微低頭坐着,但是嘴角卻露出一絲笑容,聽到外面的聲音後,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天皺起眉頭,事情似乎有變化,在這種時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從那聲“慢着”可以聽出來,來人不懷好意。
他看了一眼雲浩宇和寧衛戎,見這兩位家主也皺起眉頭,似乎已經知道外面是誰到來。
聲音響起沒多久,幾個人就出現在了大堂門口,見到這幾人,所有商人都站了起來,起身迎接,因爲來人都是老頭子,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還拄着柺杖。
一共有三個老頭子,個個都頭髮花白,最前面一個老頭,拄着一根漆黑的柺杖,握把附近磨得光亮,拄柺杖的手雖然長滿老皮,但是手非常穩。
老頭臉上的皮膚已經有不少皺紋,但是一頭白髮梳得很整齊,目光顧盼之間很有些氣勢,嘴巴抿住,看起來是個古板嚴肅的人。
雲浩宇親自起身迎接,他來到老頭面前,一一行禮道:“沈老,錢老,趙老,爲何今日有雅興前來紫薇園?”
“我再不來,商會都要被你們這幫後輩搞散了。”柺杖老頭瞥了雲浩宇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雖然雲浩宇是一會之長,但是對於長輩,他也不好端會長的架子,只得苦笑一下,請三個老頭到主位坐下。
雖說雲華商會聚會不分坐席尊卑,但是長幼有序還是要分的,大堂坐北朝南之位便是主位,古有“南面稱尊”、“北面稱臣”之說,所以雲浩宇安排三個老頭子坐在了朝南之位,表示尊老。
看這幾位老頭氣勢十足,林天對旁邊大小姐道:“大小姐,這三個老頭是什麼來頭?”
大小姐看了一眼三個老頭,輕聲說道:“拿柺杖那個叫沈元魁,是沈家的老爺子,沈力言的父親,左邊那個叫錢萬貫,是錢家的老爺子錢晉的父親,右邊那個叫趙學海,是趙家的老爺子,趙當家的父親。”
“三大家族的老爺子到齊,時間還掐得這麼準,必定是有預謀啊,肖家要坐上會長之位,看來要起波折了。”林天搖頭說道。
雖然說大小姐是經過規章制度的流程選出來的會長,但是規定這東西,要看用在誰的手上,而且華夏一向講究人情大於規章制度。
如果三個老頭倚老賣老,鐵了心反對競選結果,大小姐的會長之位怕是要作廢。
大小姐微微點頭,同意林天的話:“想想也沒什麼意外的,如果錢晉順利當上會長,三個老頭便不會出現,現在是我當選,他們當然要出來反對,以他們的威望和元老的身份,寧叔叔和和雲叔叔恐怕都沒法阻止。”
“哦,你當會長看來要泡湯了。”林天笑道。
“林天你還有心思笑,姐姐不能當會長,便是那個錢晉當,如果他當上會長,肯定會針對肖家,他可眼紅着肖家的資源。”肖曼萱白了林天一眼,擔心地說道。
“他們可是老頭,難道我還能上去揍他們不成?”林天攤攤手說道。
大小姐瞄了他一眼,說道:“看你如此鎮定,難道已經想到法子了?”
“法子倒是沒有,不過我再等一個人,你也別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天高深莫測地說道。
大小姐搖頭,無奈說道:“你從來不按規則出牌,都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反正你現在是肖氏集團的股東了,要是錢晉當上會長,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這口氣有點耍賴的意思,林天還是第一次聽大小姐說這種話,不由笑道:“大小姐這是要賴上我了?”
大小姐臉一紅,輕哼道:“哼,誰賴上你,自戀狂。”
大小姐臉皮薄,林天心裡嘿嘿一笑,不再逗她,免得小妞鬧個大紅臉。
三個老頭進來之後,衆人保持了沉默,但是他們心裡都清楚,沈家老爺子帶着錢家和趙家老爺子突然出現,目的肯定是商會新任會長的競選。
“沈老,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剛剛選出了新一任的會長。”雲浩宇當然也清楚三個老頭的目的,所以故意率先打破了沉默。
沈元魁轉頭看着雲浩宇,淡然地說道:“雲會長說說看,新任會長是哪位?”
林天撇撇嘴,非常鄙視沈元魁,這話明擺着裝傻了,如果您老不知道競選結果是誰,會突然造訪紫薇園嗎?
雲浩宇回答道:“肖家,肖曼雪。”
“哪個肖家?”沈元魁冷淡道。
雲浩宇明知道沈元魁在裝傻,但還是耐心地回答:“西口市肖家,現任當家是李心宜,肖曼雪是她的長女。”
沈元魁似乎才恍然大悟,說道:“李心宜的長女?”
“正是,肖曼雪的能力有目共睹,是大家一致表決選出來的……”雲浩宇說道。
“我不同意,會長如此重要的職位讓一個小家族擋當,還是一個黃毛丫頭,她有什麼經驗管理商會,憑什麼帶領商會取得更多輝煌。”沈元魁沒等雲浩宇說完,便突然出言打斷,更是嚴詞反對肖曼雪當會長。
似乎早就知道沈元魁會這麼說,雲浩宇不卑不亢地說道:“沈老,恕我說句不敬的話,會長的競選規則是第一代創始人和成員定下來的,您也沒有權利更改。”
沈元魁眼睛一眯,冷聲道:“雲浩宇,你是想拿規矩壓我嗎?哼,我制定規矩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你是會長,我還是商會的元老,今天,我召集錢兄和趙兄兩位元老,一起反對競選結果。”
錢萬貫和趙學海附和點頭,表示贊同沈元魁的說法。
林天知道,元老不是長老,商會也沒有長老會這種機構,長老是有實權,但實所謂的元老,不過是後輩對他們的敬稱,沒有任何實權,在商會中更沒有職位,根本沒有權利隨意改變商會的規章制度。
當然,很多商人出於人情或者迫於他們的勢力,往往對這些元老的行爲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