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寒潭比黑水王蛇的老巢還大,未免再次遇到地底兇獸這種東西,林天開啓了透視之眼,掃向整個寒潭。
寒潭底部長滿了奇怪的水草,像細小的銀絲一般,又像銀白色的頭髮,一想到這是頭髮,林天心裡便有些發毛。
銀色的“頭髮”隨着潭水慢慢地晃動,看起來有種詭異的美,潭底很安靜,這種安靜不是沒有聲音那種安靜,而是偌大一個水潭,竟然沒有任何魚類,除了那些奇怪的水草,沒有任何活物。
或者說,用死寂來形容比較合適,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任何一種生物都應該沒有天敵,按理說應該繁衍出不少魚類纔對,可潭底沒有一點生命的痕跡,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水在流淌。
唯一的好消息是潭底並不深,至少比黑水王蛇的老巢淺多了,那老巢深不見底,而這裡最多幾米深,最深的地方不到十米。
林天使用透視之眼,仔細觀察着潭底的地形,沒有發現任何造成低溫的異象。看來看去,林天都差點把原因歸結到水草身上了,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他發現了一處奇特的地方。
那裡是潭底最深的地方,長滿了那種銀白色的水草,本來林天沒有在意,直到第二次掃視,才發現這個地方的水草特別濃密,幾乎結成了團。
看到這些結成團的水草,林天再次聯想到了頭髮,不由感到一陣噁心,一團團的頭髮泡在水裡,任誰看到都噁心發毛。
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爲這一團團的水草是一顆顆泡在水裡的人頭,當你盯着它看的時候,那些“人頭”似乎會隨時回頭看着你。
你大爺的,這裡怎麼會長這麼噁心的東西,林天心裡暗罵,卻又不得不仔細察看。
整個水潭都看過了,除了水草團的這一處,也許有什麼東西藏在水草後面。
林天自動忽略那些詭異的水草團,透視的目光穿過,看到了水草後面的景象。
在濃密的水草後面,竟然隱藏有一個空洞,空洞入口有三米多寬,它像是一條水下隧道,一直往裡面延伸。林天的目光沿着“隧道”深入,一直深入了至少有幾百米,依然看不到盡頭。
“林天,你發什麼呆?”寧洛昔突然拍了一下林天,奇怪說道,打斷了林天的勘察。
林天只好收回目光,假裝隨意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水潭很奇怪,所以觀察了一下。”
寧洛昔看着林天,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心想,你這是觀察的樣子嗎?明明是一動不動地看着水面發呆。
不過她沒有深想下去,而是說回正事道:“水潭確實奇怪,我剛纔沿着岸邊走了半圈,發現水潭竟然沒有魚雷活動的跡象,你不覺得奇怪嗎?”
寧洛昔身爲厲害的古武者,洞察力自不用懷疑,自然也能從表象推斷出結果。
林天點頭說道:“黑水王蛇既然能在地下河中生存,說明地下河中是有魚類存在的,要不然它哪來的食物。但是,地下河的源頭反而沒有魚類活動,我也想不懂是什麼原因。”
“有可能是水潭的水溫過低,不適合魚類生存?”寧洛昔猜測道。
可是她說完自己都不太確定,因爲比這還惡劣的水域都有魚類生存。況且,沒有魚類生存,總該有其他的水生物吧,竟然也沒有,這就詭異了。
“別猜了,我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等會在水下你跟着我。”林天果斷地說道。
寧洛昔自然沒有意見,好不容易來到源頭,如果不把最後的水底也探索清楚,她也不甘心就這麼離開,當然,她不知道林天已經看到水底下的洞穴,林天也不好跟她解釋。
要下水,自然要穿潛水服,可是剛纔丟了一個揹包,只剩林天那套潛水服了。
他從揹包拿出來,丟給寧洛昔,說道:“穿上吧。”
“只有一套,你給我,自己穿什麼?”寧洛昔猶豫道。
林天無所謂地說道:“我是個男人,無所謂,倒是你,如果不穿潛水服,這身t恤一溼透,可就變成透明的了,到時候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聽林天這麼一說,寧洛昔下意識地抓住潛水服,她可知道,林天從來沒有標榜自己是正人君子,一旦她溼身了,林天的眼睛肯定瞪得比誰都大。所以,寧洛昔毫不猶豫地穿上了潛水服。
看着她急忙穿潛水服的樣子,林天暗自笑了笑,自己要不是這麼說,這唯一的一套潛水服不知要互相讓多少次纔算數。
不過,雖然沒得看寧洛昔溼身的樣子,可看她穿緊身潛水服,似乎別有一番風味,林天都忍不住上下掃視了一番。
待寧洛昔穿戴完畢,林天才說道:“等會你在後面跟着我,不要離得太遠了,還有,水中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水草,雖然看起來無害,但是最好不要碰到。”
寧洛昔從岸邊可以看到水草,林天自然不怕說出來暴露自己的透視能力。
待寧洛昔點頭表示明白,林天重新背上揹包,對寧洛昔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毫不猶豫地躍進了水中,寧洛昔隨後跟進。
水潭的水非常冰冷,如果林天不是殭屍之身,也不是古武者,肯定要被凍僵了。進到水裡之後,林天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可他能確認,附近除了他自己和寧洛昔,沒有第三個活物。
寧洛昔碰了碰林天,然後做了幾個手勢,林天看得明白,她竟然也有被盯住的感覺。
林天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除了石頭就是銀色的水草,依然沒發現任何的異常。不知是不是錯覺,林天感覺水草晃動的幅度好像大了起來。
也許是自己攪動的水流吧,林天如此想,但還是儘量避開水草。他在潭底遊了一圈,假裝上來換了幾次氣,慢慢地向那個水底洞穴靠近。
最後一次換氣的時候,寧洛昔說道:“林天,我看前面有一處的水草長得很奇怪,等會我們去察看一下。”不用林天指出,寧洛昔也發現了那裡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