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來人?哪個張家?”沒頭沒腦的一句,林天一下沒反應過來。品書網
“張靈雨家族,張家族人。”寧洛昔再次回答。
靈雨?林天心裡一動,隨即道:“我現在在附屬醫院,你們過來吧。”
這句話剛說完,電話已經掛斷了,夠直接的。林天回頭看了眼女明星,無語搖頭,轉身離開。
“哎,怎麼走了,過來給我治療……”女明星着急地大喊。
“等着,我去拿藥。”林天隨口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穆冰嵐見他匆忙出來,張嘴想打個招呼,林天擺擺手,讓她別說話,繼續往電梯走,等他走出醫院大樓,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暗了。
隨即想起小妞可能在家裡等着吃飯,林天拿出手機給她發了個短信,讓她先吃,雖然知道這沒什麼用。
沒等多久,一輛軍綠色越野車開了過來,一個剎車,停在林天旁邊。駕駛室的門打開,寧洛昔走了下來,但是她沒顧得和林天打招呼,便打開了車後門。
林天微微怪,這誰啊,開個車門還要寧洛昔幫開,儼然哪位大佬似的。
車門先是伸出一個腳,腳穿的是黑色老布鞋,這種鞋很像古時候手工做的那種布鞋。穿這種鞋的人,不是老古董,是時尚復古。
下一秒林天知道了,是個老頭,花白頭髮,花白眉毛,花白鬍須,不過臉沒有老人那種折皺,反而紅光滿面,天庭飽滿,有點鶴髮童顏的樣子,眼神非常明亮。
只是頭髮有點亂,身穿的是灰色衣衫,有點隨意的樣子,看起來是個隨性的老頭。
老頭一下車看向林天,打量了好一會,還一邊打量,一邊點頭,好一會才說:“小夥子,你是林天吧。”
老頭認識我?林天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點頭:“我是,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叫張和元,你可以叫我老張,直接叫我名字也行,叫前輩多彆扭。”老頭揮揮手,很是不悅林天的稱呼。
“原來是張家族人。”林天心裡一動,有些警惕起來。
張家是驅魔世家,而自己是殭屍,命運的宿敵,林天不得不警惕,張靈雨都已經這麼厲害,誰知道眼前的老頭什麼修爲。
“這你說對了,我確實是張家族人。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對你印象還不錯,小夥子,長得挺帥的。”張和元再次打量林天,眼睛發亮,兒子說話的時候鬍子一動一動的,有些小搞笑。
林天卻是一臉黑線,心想,你一老頭對一個男人帥不帥都這麼關注幹什麼?搞得我有點心裡起毛啊。
“怪不得我徒兒喜歡你,果然一表人才。”張和元又點點頭,一副滿意的樣子。
“咳咳……”林天被他的話嗆到了,很是小心翼翼地問:“你徒兒是誰啊?”
不得不小心啊,萬一他徒兒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林天寧願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我徒兒張靈雨啊,你不是認識嗎?難道以我徒兒的優秀配不你?”老頭瞪起眼睛。
“靈雨?”林天腦海浮現那位美麗的女天師,下意識地點頭:“她很好,很優秀。”
聽到林天稱讚,老頭才笑起來:“那還差不多,她現在被罰面壁,你小子有時間去看看她,她可是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雖然她沒有明說什麼,但作爲師父的,能看出她的心思,這小妮子從小這麼優秀,我還怕她嫁不出去呢。”
“呃,她是天師傳人,不是不能結婚嗎?”林天有些怪。
沒想老頭眼睛又是一瞪:“誰說她不能結婚,以後你們結婚了,你住進張家,負責延續張家香火,她負責斬妖除魔,夫隨婦唱,這不是挺好的麼。”
“不行,要延續也是延續我林家的香火……”林天隨口跟他爭論,但隨即反應過來:“靠,我跟你討論這個幹什麼,我和她連戀人關係都不是。”
張和元很不在意道:“這算什麼,當初我跟老伴也只是見了一面結婚了,現在還不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其樂融融的。”
無語了,林天被這老頭搞懵逼了,一見面扯到延續香火的問題,他看向寧洛昔,眼神裡問,這個老頭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咳咳……”寧洛昔假裝咳嗽兩聲,插話道:“張老,我們是不是先做正事。”
“我徒兒的終身大事也是正事。”老頭很不講理,不過還好,他沒有糾纏下去:“也好,先辦事,反正人在這,跑不了。”
老頭看了林天一眼,話的“人”,自然是指林天,林天只好擡頭望月,裝做沒聽到。
入贅張家,延續張家香火,開什麼玩笑,林天自然一百個不答應。
張和元也不在意林天的態度,而是轉身面向醫院大樓,隔離層在大樓。林天很好,這位老頭想幹什麼。
老頭從口袋掏出一張紅色的符紙,符紙書寫着明黃色的符,他兩指一抖符紙,符紙頓時燃燒起來。
還好現在是晚,沒有人出入,要不然這老頭要被趕出去,在醫院玩火,那是不行的。
火光也只是一閃而過,林天看不到任何異象,似乎是老頭隨便燒了張紙而已。但是火光之後,張和元的臉色卻變了,變得異常凝重,再沒有剛纔那種閒心思。
“張老,怎麼了?”寧洛昔有些擔憂地問。
“沒救了,沒救了……”張和元搖起頭來,語氣說不出的低沉。
“張老什麼意思?”林天皺眉問。
張元和回頭看着林天:“什麼意思?意思是他們都沒救了,恐怕連等死都不由人了。”
“有這麼嚴重麼?”寧洛昔眉頭皺得更深了。
“張老,我剛剛從隔離室出來,他們有不少人還是清醒的,沒有那麼嚴重。”林天說道,不太相信老頭的話,畢竟這老頭剛纔的表現,有點不靠譜。
張和元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凡胎肉眼,懂什麼,看來不讓你們看清楚,不會死心。”說完,老頭又掏出了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