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山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面對林天:“小天,你讓他們看看吧,不過過眼癮,這幫老傢伙不會死心的。”
林天心裡也是好笑,你說老傢伙,不也把自己包括進去了嗎?
不過,林天也沒說什麼,伸出手,一道淡淡地綠芒閃過,地上多了一尊藥鼎,墨綠色的鼎身,火焰雲紋,古樸神秘。
林天感覺到老頭們的眼睛齊齊一亮,似乎連大堂都明亮幾分,呼啦一聲,所有人圍了上來。
“喂,別擠,別擠,我先看……”炎南和一幫老頭,一邊擠着,一邊叫喊。
這場面把林天幾人嚇了一跳,跟下課搶食堂窗口第一名似的,問題他們都頭髮花白了,情緒上來,還跟年輕人一樣,不知道該說他們心理年輕,還是一幫老頑童。
不過,他們雖然激動,卻很有分寸,沒有上手去摸神農鼎,而且,林天也看出來,他們眼神發亮,卻沒有貪慾,就是純粹的興奮。
“嘖嘖,不愧是神農鼎,這質感,我那個藥鼎和它一比,真的是沒眼看吶。”一個老頭嘖嘖感慨。
“你廢話,就你那破爛玩意,敢跟神農鼎比。”另一個老頭毫不客氣。
“我不敢比,你敢比?”老頭倔強地回懟。
看着老頭們爭的面紅耳赤,跟小孩似的,林天真是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都回去坐好,看看你們,加起來年紀都超過一千歲了,好意思在年輕人面前丟臉。”大長老終於發話。
老頭們這才戀戀不捨地走回座位,不過,目光還是在神農鼎上流連忘返。
大長老站了起來,走到林天面前,臉上帶着親切地笑容,然後遞給林天一個盒子:“既然是藥王府新主人正式見面,見面禮還是要的,這個送給你。”
林天微微意外,得了神農鼎,還有見面禮,這好處不要太多,他接過,但是沒有立刻打開,準備收起來。
華夏和國外不同,當面拆開禮物不禮貌,何況對方還是長輩。
沒想,大長老卻笑道:“拆開看一下。”
林天心裡疑惑,但還是打開盒子,裡面放的竟是一枚戒指,準確地說是一枚扳指,墨綠色,非金非玉,材質看起來倒是和神農鼎有幾分相似。
“戴起吧,它屬於你。”大長老非常肯定地說。
林天沒有猶豫,戴到了大拇指上,加上手上的黑鐵指環,已經兩個戒指了,這種情況要是放到現代社會,會被鄙視的,就像戴着十個戒指,或者拇指粗的金鍊,十足的暴發戶。
大長老和炎山也注意到了黑鐵指環,微微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
“林先生……”剛纔爭論不休的老頭們,竟站了起來,非常鄭重地向林天行了一禮。
這個禮有些奇怪,不像上下級,不分長幼,而且稱呼也有些奇特。
林天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卻是得出一個結論,藥王府主人這個稱號,和他之前的想法有些出入。
並不是主僕的意思,也不像掌門。林天倒是喜歡這種感覺,能感覺到自己在藥王府的地位,但他們卻沒有刻意地尊卑討好,有點隨心而爲,這種氛圍最好。
林天也回了一禮,大長老和炎山又把他請到主位上,本來他想拒絕的,但是看一衆老頭都很隨性,只好坐了上去。
“林天哥哥,說幾句唄。”炎靈兒調皮地笑道。
林天從口袋裡拿出一本書籍,說道:“我對藥王府不瞭解,各位前輩對我也不瞭解,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任。”
“你們不相信我,也不會讓我當藥王府的主人,我如果不相信藥王府,也不會答應。既然是第一次見面,我也有個見面禮。”
說着,林天把書籍遞給炎山,然後道:“這是我意外得到的神農帝藥經,現在,送給藥王府,我想,它在藥王府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從林天答應做藥王府主人開始,就已經決定把神農帝藥經給他們,一來,他已經完全記下,書籍對他沒用了,不如給藥王府,發揮更大的作用,何況他還有神農鼎的傳承。
“這……有點貴重……”炎山神情鄭重,不好意思接受,不過,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對藥經的喜愛。
林天沒有接回去,而是繼續道:“炎老煉製雪蓮丹的時候,把本事傾囊相授,這種氣度,受之無愧。”
“既如此,我代藥王府先輩們謝過林先生,我們終其一生,除了煉藥,就是尋找藥經和神農鼎,現在兩者皆已迴歸,老夫就算此刻死去,也有臉去見先輩了。”炎山一臉感慨。
“炎老言重了。”林天安撫了一下這位激動的老者。
炎山把書籍交給炎北,然後又道:“好,不說這些了,還是讓大長老看看肖姑娘,這纔是最重要的。”
看你那麼激動感慨,還以爲你忘了,林天心裡暗想,他也想看看,古隱流的大佬,能看出些什麼不同的情況。
林天招招手,叫小妞過來,肖曼萱有模有樣地行了一禮:“見過大長老。”
“小姑娘不用緊張,把手伸過來。”女大長老親切地笑道。
肖曼萱當然不會緊張,很自然地把手伸出來,大長老親自把脈。
林天和大xiao jie都看着,大xiao jie甚至有些緊張,因爲這關係到妹妹的命。
“咦,好霸道的寒氣,這是……冰魄?”大長老診斷出了什麼,一臉驚訝。
其他老頭聽到冰魄,也是眼睛一亮,看來即便是在古隱流,冰魄也是十分稀罕的存在。想想封印將臣的冰棺都是冰魄做的,就知道冰魄不簡單。
“你只是普通人,卻能承受冰魄寒氣,看來你體內隱藏了非常強大的火屬性能量。”大長老再次診斷。
這位女長老能診斷出這點,林天並不奇怪,如果她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後面還談何治療。
大堂內變得非常安靜,每個人都放輕呼吸,生怕打攪了女長老的診斷。
把脈足足把了二十幾分鍾,女長老先是皺起眉頭,越皺越深,最後,額頭冒出了冷汗。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