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聲中,夜宴開始了,西方的夜宴更自由,餐桌上擺着美食美酒,任人取用品嚐,四周有休息的坐席,中間最寬的是舞池,對自己舞技有信心的,可以一展舞姿。
這就是爲什麼很多客人都帶有舞伴的原因,當然,對自己魅力有信心的,可以現場邀請,當然,邀請的後果是什麼,只能自己承擔。
血族拒絕起來,有時候不僅僅是言語上,可能還會動上手。
可能是林天剛纔動手的緣故,宴會開始後,沒有血族再來邀請夏洛特。
夏洛特也落得清閒,愜意道:“有你在就是好,整個世界都清靜了,以前每次宴會,一幫蒼蠅轉來轉去,不勝其煩。”
“想清靜,恐怕沒那麼容易。”金百莉忽然指了指對面的樓梯,皺眉說道。
林天順着方向看去,樓上下來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正是紅袍大祭司,身份特殊,但是,有一個人卻和他並排而走,顯然這人身份也不低。
這人年紀看起來和紅袍大祭司差不多,頭髮也有些花白,放在人類裡,也是老頭一個。
不過,他是血族,這些都是外表,以血族的特殊性,他可以把自己變得更年輕,但是他沒有,說明這個老頭根本不在意相貌。
當個人實力很強大,地位很高的時候,相貌已經不是其他人關注的焦點,這點放在人類社會也同樣適用。
一個人長的再違和,再不堪,只要他實力強大,位高權重,別人都會覺得他身上彷彿會發光,是那麼耀眼,是精英,是成功者,隨便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
一個人長的再好看,如果他實力弱小,地位普通,別人都覺得他黯淡無光,說的再有道理,也不如前者隨便一句話被追捧。
林天注意到,這個老頭出現後,夏洛特皺起了眉頭,原本臉上掛着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他對你有威脅?”林天輕聲問道,聽不出是什麼語氣。
夏洛特沒有說話,阿西娜卻開口回答:“你錯了,不但沒有威脅,以血族的角度來看,反而對夏洛特有利。”
“那我看不懂了,夏洛特看起來不是那麼樂意。”林天奇怪道。
“因爲他叫莫里森,是棘秘魑族的親王,也就說,他是夏洛特所在氏族的首領,莫里森親王很久之前就看上夏洛特,並曾經許諾,只要夏洛特答應成爲他的女人,可以得到族內僅次於他的地位。”
阿西娜細細地解釋,語氣古怪,彷彿在看林天的反應。
不過她失望了,她在林天臉上看不到什麼變化,甚至平靜地有些過分,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懷疑,夏洛特到底是不是你林天的女人。
而熟悉林天的人會知道,林天表面越是平靜,內心卻剛好相反。
“他在癡心妄想,莫里森的女人不計其數,別看他保持着衰老的面容,實際比那些年輕血族還好色。還僅次於他的地位呢,我連他的位置都看不上。”夏洛特非常不屑,女王的霸氣展露無遺。
該隱直系血脈,怎麼可能看得上這樣的地位,更不可能心甘情願成爲首領的玩物,她的目標是整個血族,打散所有氏族,血族只需要一族,那就是該隱氏族。
不過,林天還是有疑問:“以莫里森氏族首領的地位,他還搞不定一個女長老,女領主?咳咳,我意思是,你們的地位和實力都很懸殊。”
“他可以殺了我,但絕對得不到我,莫里森都玩厭了,想換點新鮮花樣,想以自己的魅力征服,但是他的魅力,在天哥面前,不值一提。”夏洛特瞄了林天一眼,貶了一遍莫里森,順便還讚了林天。
不過,這就是女親王的性格,嫵媚和霸氣並存。
“莫里森過來了。”阿西娜小聲道,同時站了起來,在一族首領,血族親王面前,她這個小長老還不敢傲氣。
莫里森和紅袍大祭司走過來,所有血族都紛紛讓道,並且彎腰行禮,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莫里森來到跟前,沒有看夏洛特,更沒有看林天,而是看向金百莉,並且微微行了一禮,不過是同等地位的禮數:“金百莉親王,許久不見,你更加英姿颯爽。”
金百莉回了一禮,客氣而有些淡漠道:“莫里森親王,你也依然精神奕奕。”
這纔是血族同等地位的寒暄,聽着很有禮貌,實則很冷淡客套,和人類社會的交際沒什麼區別。
在這方面,島國人做得最是極致,表面客氣禮貌,實則內裡冷漠,保持着距離,甚至還打你的主意。
“大祭司,還勞煩你跑一趟。”金百莉也向紅袍大祭司行禮打招呼。
大祭司則是微微點頭致意,沒有說話,很神秘,很冷傲的樣子。
幾位大佬寒暄完,莫里森彷彿才發現夏洛特的存在,微微笑道:“夏洛特領主也在,怎麼沒有到舞池一展身姿,是否缺少舞伴?”
林天這個大活人在他眼裡不存在一般,而林天也懂莫里森的套路,對付高傲的女人,最好的招數就是忽視她,讓她明白差距的存在,讓她臣服。
但莫里森這招數顯然用錯了對象,因爲夏洛特的地位可不比他低,甚至比他更高,更正統。
在血族,血脈是否純正,也是衡量地位標準之一,因爲血脈純正,代表着實力更強,只是夏洛特的血脈力量還沒完全激發而已。
“距離聯盟會議還有幾分鐘,足夠一支舞的時間,你可以當我的舞伴。”莫里森風度翩翩的樣子,似乎很平易近人,但最後一句話現出了他的高高在上。
你可以當我的舞伴,在舞會中,男士這麼邀請女士,是非常不禮貌的,但他就是這麼說了。
面對男士的邀請,如果女士伸出手,就表示答應了。
但是夏洛特只是瞟了他一眼,不卑不亢道:“抱歉,我已經有舞伴了,而且我已經答應把第一支舞給他。”
“有舞伴?”莫里森微微一眯眼睛,似乎才注意到林天:“你是說他嗎?一個東方人血族,在血族裡就是最低等的存在!”
莫里森很平淡,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