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齊旬與喬翎上初二,兩人都是十四歲,也正到了情竇初開的時間。
那時的齊旬總是穿着白色的小襯衫,黑色的小西褲,臉也長得粉嫩嫩的,嘴巴又甜,反正特招人喜歡。特別是招女孩子的喜歡。
反觀喬翎,父母常年不在家,養成了痞子性子,常常欺負學校的孩子,導致學校的女孩子都害怕他,不敢與他接觸。
然而,某一天,他們班上轉來一名很漂亮的小女孩,女孩長得好看,性子也好,成績也好,很快就和齊旬成爲其班上的金童玉女。
於是喬翎喜歡上了小女孩,但喬翎那時年少不懂事,喜歡人家,然人家偏偏不喜歡他,理也不理他,然後他就要想法子引起女孩的注意。
每天在人家書桌裡放什麼蚯蚓,青蛙,蜘蛛什麼的,在看到小女孩被嚇哭再告訴她那些東西是他放的。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傻得厲害。
然後,齊旬看見了,覺得小女孩被欺負的着實可憐,就安慰了一下小女孩,那時齊旬修煉得是半吊子,不過一個小小的變戲法的法術是可以用的,憑空給小女孩變了一塊糖出來,然後從此以後小女孩就看上他了。
爲這事,喬翎與齊旬還打了一架。
那時的齊旬修煉也不用功,而喬翎經常與其他的混混們打架,早煉出一身本事,兩人打架的結果就是——齊旬輸了。
而輸了的一方就要答應贏了的一方一件事,喬翎便勒令齊旬不準與小女孩來往。
齊旬答應了,小女孩因爲齊旬無緣無故的對她冷漠傷心不已,一天比一天瘦。
喬翎便開始對小女孩好,小女孩原諒了喬翎,和喬翎成爲了朋友,某一天,寫了一封信交給喬翎。告訴他讓他把信轉交給齊旬。
而喬翎因爲嫉妒,所以沒將信給齊旬,最終小女孩還是因爲傷心而轉學了。
孟小呆聽得是津津有味,齊旬卻突然住口不說了。她趕緊咂咂舌,催問:“後來呢?你去找那個女孩沒?”然後她又將目光落在正緩緩喝酒的喬翎,“喂,喬翎,你既然這麼喜歡她,怎麼現在不去追她啊?”
喬翎手微微一頓,隨後仰頭將酒飲盡,見孟小呆仍然睜着十二分好奇的眼看他,心中一嘆,緩緩道:“她已經死了。”
“啊?死了?”孟小呆張大眼睛。她將頭轉向齊旬,在見到齊旬點頭時,這纔將睜大的眼睛恢復正常。
“不要告訴我她是爲你自殺的?”孟小呆盯着齊旬,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想。其實在之前她就有種預感,但想着自己好的不想總想壞的。便將那種預感給扔得遠遠的,沒想到還真被她猜準了。
齊旬敲了一記孟小呆,“成天想些什麼。”
知道自己想錯了,孟小呆趕緊閉嘴,只是忍不住在心中誹腹:切,誰讓你裝得那麼深沉。
“她是因病去逝的。”喬翎爲她解了惑。
孟小呆有些替那個女孩感到惋惜,想了想問:“她叫什麼名字啊?”
齊旬與喬翎相視一眼。隨後齊旬緩緩道:“她叫代小萌。”
孟小呆皺了皺眉,撓撓頭,有些困惑道:“這名字怎麼聽着這麼熟悉呢?”
齊旬與喬翎沒說話,眼睛都閃爍着什麼。
孟小呆還在那扒着腦袋想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導致餐桌上罕見的出現了無語狀態。
還是喬翎開口打破了沉寂,“得了。我這才從南非回來,別搞這麼悲傷的話題,我說,小旬子,既然你來了。那麼,這頓得你請,怎麼着也得給我這個好兄弟慶祝慶祝。”
齊旬將身體放鬆靠在椅子上,看着一桌的好菜,目光淡淡的在孟小呆右手上的‘情人之淚’掠過,道:“都能買得起‘情人之淚’還在乎這點,我可是窮人警察一個,別剝削我。”
聞言,喬翎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哈哈……與小呆認識這麼久,還沒送過她什麼東西,我堂堂大老闆,說出去不是要笑掉大牙,只不定還會被人說我摳門呢。”
聽到說起‘情人之淚’,孟小呆終於從‘那名字怎麼這麼熟’中走出來,算了,想不起來便不想了,她從來便不是勉強自己的人。順着他們的談話,她不由的將目光落在‘情人之淚’上,忍不住面帶笑容。她確實是喜歡這條手鍊的,不過貌似喬翎不想要錢,可她又着實不願還。
別看她之前一副想還的樣子,那只是做做樣子罷了。此時,她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見她臉上一直掛着幸福的笑容,以癡迷的目光看着‘情人之淚’,齊旬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眸色也由淺轉濃。
反觀喬翎,在見到孟小呆的動作後,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濃,直到最後將那一口白得滲人的牙也露了出來。
三人用完餐,喬翎要送孟小呆回家,齊旬攔住他的動作,將孟小呆拉進自己的車,對着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的喬翎道:“局子裡還有幾件命案,孟小呆作爲一名刑警,在案件查明之前可沒有休息的時間。”
隨後在喬翎咬牙切齒的目光下,牛轟轟的將車開走。
留下喬翎對着齊旬的車屁股不雅的的豎了一箇中指……
自從被齊旬拉上車上,孟小呆便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她最討厭的便是與齊旬單獨在一起。怎麼坐怎麼彆扭,每次看到齊旬,她總恨不得上去揍他兩拳!!
齊旬晲了她一眼,嗤笑道:“怎麼?不高興?難道你不該去警局?或者你忘了你警察的身份?”
“不是。”孟小呆瞪了一眼齊旬,隨後閉上眼睛,擺明不想跟他說話。自從‘地下’一行後,她的靈力見漲,膽子也在了許多。
齊旬見狀,挑眉,忽略心中因她不待見他而起的那一點小波瀾,“那麼……是因爲你想坐喬翎的車而不想坐我的?”
孟小呆沒說話,默認了齊旬的話。
齊旬眼神一沉。腳一踩,‘嗞’,刺耳的聲音響在大街上。
“下車!”齊旬淡淡道。
孟小呆大喜,趕緊打開車門。兔子一樣的躥了下去,速度之快,就像在躲避溫疫一樣。見狀,齊旬眉毛重重一跳,忽的開門下車,將揮手想要叫出租車的孟小呆再度拎進車裡。
關門上車,一踩油門,讓沒坐穩的孟小呆頭重重的砸在擋風玻璃上。
捂着吃痛的額頭,孟小呆對着齊旬大叫:“齊旬!你腦子有毛病吧?是你讓我下車的好不好?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你真當我不疼啊啊!!”
“對於你這隻殭屍,我何必客氣!而且……殭屍會疼嗎?”齊旬頭也不測。語氣淡淡,油門轟到了兩百邁。
“對哦,我是殭屍,怎麼會痛啊?”孟小呆捂着頭喃喃,“可是真的很痛啊。爲什麼?啊!不對!!我想起來了。上次在火車上因爲你嚇我,我撞在車廂上頭也有點痛的,只是後來被你嚇得忘了痛,然後跳窗,身上也有絲絲痛意,當時我還以爲是自己幻覺呢。”
“喂!!齊旬,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以前不會痛的啊啊啊!除非是受了傷纔會痛。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哪裡受傷了?所以才感覺到痛。”
又是一聲刺耳的‘滋’響,齊旬將車停在路邊,將孟小可的身體拉至身邊,拉開孟小呆的捂住額頭的手,那裡,很顯然的青了一塊。
“真的很痛?”齊旬鎖着俊眉。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洛小米點點頭,此時想起自己身體上的異樣,她抓住齊旬的手,有些慌亂,“喂。齊旬,你快給我檢查檢查,是不是哪裡受了傷?我,我沒感覺到自己身上受了傷啊啊?難道是因爲我要死了??或者,這就是殭屍一族突然滅族的原因?莫名其妙的受傷?所以就就消失了?”如若不是剛纔感覺到痛,聯想到上次在火車上的事,孟小呆根本發現不了自己身體上的異樣。
做爲一名殭屍,如果不是在特殊情況下,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比如普通的碰撞,除非是超過上五百斤力量的撞擊,纔有可能讓殭屍產生疼痛感。
“而且,而且,我、我最近都不渴血了!!”
據記載,一名殭屍,不吸血就如人類沒了空氣一樣,而當出現不吸血的情況,便是殭屍死亡時,心臟老化晶核碎掉產生不了血能,也就產生不了吸血的渴望。
按住身體明顯在顫抖的孟小呆,齊旬沉聲道:“放心,你沒事,身上也沒有傷。”他剛剛檢查了一番,的確沒有孟小呆身體內部發現有受傷的痕跡。
“不是。我,可是,不對,我,”孟小呆明顯慌亂起來,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震定點。”齊旬將手放在孟小呆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你除了感覺身體有疼痛和不渴血之外,還有什麼異樣?”
孟小呆細細想了想,隨後有些不確定的道:“我、我最近容易餓,你也知道我不喜歡血,以前我餓的時候吃許多飯也抵抗不住餓的感覺,只能喝血。而現在,我好像吃飯就能抵住肚子餓。”
“這……”越說,孟小呆眼睛越瞪越大。
“我身上沒有傷,可是卻能感覺到疼痛,還能以吃飯來抑制對血的渴望,這,這不是人類的感覺嗎?”
齊旬眉頭皺了皺,雖覺得這有些不可能,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種現象,“應該是。”與此同時,他已將車轉了個頭,往孟小呆家駛去。
見他轉方向,孟小呆疑惑問:“不去警局了?”
“回去問問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