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龍元看着面前的溼地。溼漉漉的地面上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區別,溼地上,沒有殭屍的屍體也沒有烏鴉的屍體,就好像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然而龍元震驚了,他知道自己大意了,因爲貼在樹上的符紙消失了,通過樹幹佈置的紅繩鈴鐺八卦陣,也消失了,沒有符紙,沒有紅繩,也沒有了鈴鐺。
“陣法,被破了”龍元低沉的說到。
龍元走在溼地上,看着溼地上的樹木,樹頂上什麼都沒有,綠油油的一片,樹幹上…等等,這個好像是羽毛?龍元撿起樹幹上留下的一點點黑色,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腐焦的味道“這是,被陣法燒焦的腐肉”。
龍元看了看前方的樹林,依舊是密密麻麻,什麼都看不見,更看不見盡頭,龍元從懷裡掏出三張符紙,貼在樹幹上,繼續往前走。
溼地上慢慢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腳印,看着這些腳印,龍元就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這得多少殭屍纔會留下如此之多的腳印啊。龍元蹲下身子,摸了摸留下的腳印,腳印擠出的泥土還是柔軟的,看來這些東西走的時間並不算長,至少還未走遠。
又走了一段距離,龍元用紅繩拴住鈴鐺,在一顆樹幹上,圍成了一個小型的八卦陣,中間還貼了一張符紙,做好這一切,龍元繼續往前走。
龍元走出溼地,看着前方依舊是叢林,在看腳下,地面上已經沒有了腳印的痕跡,龍元也分不清是因爲土地變得乾燥留不下腳印,還是這些殭屍從這裡又走向了別的地方。
龍元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樹林,並沒有什麼區別,從身上拿出兩片葉子,嘴中念着口訣,然後將兩片葉子貼在眼前,右手雙指成劍,就這樣被葉子遮住雙眼的龍元低着頭看着地面。
原本沒有任何痕跡的地面,突然出現了腳印,依舊是密密麻麻的腳印,往前延伸,跟隨着腳印走了一段距離,腳印就突然轉彎了,又走了一段距離,腳印竟然消失了。
龍元停下腳步,看着地面上再次消失的腳印,擡起頭看向四周“奇怪了,四周地面全沒有腳印,這些東西到底去哪了呢,難不成還能飛天?”
龍元擡起頭看了看上方,這一看龍元苦笑兩聲,取下了眼上的樹葉。龍元說的沒錯,樹幹上是密密麻麻的腳印,但是腳印到了樹幹的一半位置就全部消失了,還真的就像是踏了一下樹幹然後飛天了。
“這到底是一羣什麼東西,陰兵都不能飛天,難道這所有的殭屍都成了氣候,成精了不成,全部都會飛?”龍元腦子中一道精光閃過“莫非,這些東西是飛屍?還是說有什麼東西帶着他們飛走了?可是又飛到哪裡去了呢”?
龍元苦思了良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結果,只能轉身往回走。可是誰又知道,就在一棵樹上,一隻烏鴉正看着龍元。
龍元走在樹林裡,他需要回到溼地,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至少也要搞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殭屍?飛屍?還是一羣屍王。
龍元看着腳下的溼地,從旁邊找來一塊石頭,用力的將溼地刨出一個坑出來,看着手裡的泥土,溼漉漉的,跟普通的泥土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刨出來的坑,裡面的泥土也和外面的一樣。
“是我多心了嗎?”龍元站了起來,呼出一口氣,想要轉身離開,卻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鈴鐺和一張符紙,用符紙將鈴鐺包裹,又找了一些樹葉鋪在剛纔刨出來的坑裡,將符紙和鈴鐺放了進去,又覆蓋一張樹葉,然後弄了些泥土鋪在了上面。做完這一切,龍元才轉身離開。
在龍元離開之後。一隻烏鴉從遠處飛來,落在了樹上。
翠山鎮,住所內。蕭蘭插着腰看着自己面前的東西,三大袋子糯米,正好三人一人一袋,放到自己家裡,看那些殭屍還敢上門。蕭蘭拍了拍手,嘿嘿一笑,看着躺在牀上休息的爺爺,而上官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真是的,大白天還睡覺”蕭蘭撇了撇嘴,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上官?”蕭蘭輕聲喊到。
蕭蘭邁着步子,慢慢靠近上官,看着上官黑黑的眼睛“這傢伙的眼睛怎麼跟昨天看到的殭屍一樣啊,難不成,上官變成了殭屍?”。
蕭蘭打了個哆嗦,趕緊後退了幾步,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跑過去看了看爺爺的臉色正常,鬆了一口氣。蕭蘭轉過身將糯米撒在地上,正好將上官給圈起來。
吱嘎,門被推開了,龍元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蕭蘭,再看看趴着睡覺的上官,然後雙眼落在了地上的糯米上。“好好的糯米,往地上撒什麼”龍元問到。
蕭蘭看到龍元回來,趕緊站了起來,指着上官“你快來看看吧,上官好像有點不對勁”。
龍元看了一眼上官,尤其是黑色的眼圈“我知道,上官的身體和正常人的身體不一樣,很可能是屍毒沒有排乾淨,也有可能是藥物鬧得,行啦,今晚讓他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捉妖,等到有了正統的修煉方法,上官也就有了希望了”。
桌子上,黑色的老鼠吱吱的看着龍元,龍元說到“你不能跟我去,在這裡好好看着上官,有什麼情況就立刻跑來通知我”。黑色老鼠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亂葬崗夜風瑟瑟,李大力的墳墓上,土開始流動,嘩啦啦的原本錐形的墳墓此時就像一個小小的土堆了,直立的墓碑嘎吱的轉動了一下,然後轟的一聲倒了下去,突,一隻手從黃土中伸了出來,緊接着又是一隻手,兩隻手滑動着沙土,慢慢的,一個人頭從土裡面鑽了出來。
翠山鎮的農家院,龍元看着龍在天,給了龍在天一個鈴鐺,讓他綁在身前,他只要待在屋子裡就可以了,而外面龍元自己負責,無論如何,今夜如果妖精過來,那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它捉住,因爲上官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