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第一個出現了姜億康的名字,天覺不覺地『舔』了『舔』嘴脣,如今只剩下了24個人,分在一組的概率非常大,而且,天覺十分喜歡這一輪的規則,那就是沒有規則。
如果能讓他與姜億康分在一組,他將更加喜歡,到時候,他就可以利用這個沒有規則的規則隨意地蹂躪姜億康了。
第二個名字出現了,緊跟在了姜億康的後面——硝傑。
看到這個名字,場上場下一陣驚呼,因爲這個硝傑,仍是築基高階,一個真正有實力的狠毒的角『色』。
第三個名字緊跟在了硝傑的後面——馮真。
這個名字再一次引起了驚呼,這個馮真,依然是一個築基高階,而且與硝傑實力相當,是這一次公認的,能夠進入八強的人物。
兩強相遇固然好看,可是,衆人還是爲姜億康有了一點惋惜。
與兩個築基高階同擂而戰,怕是凶多吉少。
看到這個結果,天覺解氣地一笑,雖然不能親手打敗姜億康,但是這個分組結果,已經預示了姜億康的敗局已定。
不過,當天覺看到了樊朵擔憂的表情後,又感覺好像沒什麼解氣地,反而更加堵氣了。
後面的排名陸續地出現了,不多時,三三一組,八隊勝者已經全部排定。
祁連山說道:“好,第四輪開始,就按照排名請第一組上臺。”
說完,祁連山飛身而起,飛到了看臺之上,將擂臺讓了出來。
第一組的三人,就是姜億康、馮真和硝傑。
三人登上了擂臺。
就見這硝傑,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人,面沉似水,眼中閃爍着陰霾,而那馮真,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頭髮、鬍子俱已花白,眼珠不斷地轉動,顯是十分狡猾。
擂臺極大,姜億康三人登上擂臺之後,各自站立着,距離極遠。
馮真先是笑呵呵地說道:“兩位師兄師弟,實在緣分啊,我們能夠分到了一組,硝傑師弟年輕有爲,老夫早就聽過師弟的名聲,姜丹師更是聲名赫赫之輩,呵呵,丹師大會上一戰成名。”
硝傑冷冷說道:“哼,廢話太多,套什麼近乎,你要是怕了,你退下擂臺認輸。“
馮真笑着說道:“我下擂臺認輸也沒有什麼丟人的,畢竟硝師弟年輕有爲,還是築基高階,我輸給你也沒什麼丟人的,可是姜丹師是築基初期,是不是先讓姜丹師認輸下了擂臺,我再認輸。”
硝傑聽到馮真怕了,撇了撇嘴,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馮真笑道:“不如硝師弟先把姜丹師打下擂臺,再和我過個一招兩招後,我就認輸下臺。”
硝傑一聽,說道:“這不簡單。”說着,向着姜億康邁了一步,就要動手,只是轉念一想,卻停住了,冷笑一聲,對着馮真說道:“你真是狡猾,讓我倆鬥,你坐收漁利?“
馮真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是誤會我了,我們同爲師兄弟,哪有這麼些規矩,要是你信不過我,不如這樣,我倆一塊攻擊姜丹師,請他下臺,怎麼樣?“
硝傑一聽,點了點頭,說道:“好。“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虛僞與狡黠。
不過,看到馮真衝向姜億康時,硝傑也跟着衝向了姜億康。
姜億康一見兩人向自己攻來,大叫道:“這不公平,兩個打一個。“
馮真笑着:“姜丹師,我們不會傷到你的,點到而止,點到而止。“
姜億康道:”你們兩個我也不怕,看招。“
說着,一揚手,數十道黑光飛去,在馮真和硝傑兩人面前炸開,一團團死氣飛散出來。
看到姜億康又是廢丹這一招,所有人都搖了搖頭,在兩個築基高階而前,這些死氣根本無法對兩人形成威脅。
果然,面對着這些死氣,馮真和硝傑同時元氣大開,護體元氣衝出體外,立即將死氣衝開。
這就是修爲的差距,這些死氣對於築基初階可能是極大的威脅,但是對於築基高階,卻不值一提。
此時,衆人已然想到,姜億康的第二招肯定是取出那個大扇子,『亂』扇一氣。
果然與衆人想到的一樣,姜億康見死氣被衝開之後,立即出出風火扇,向着馮真、硝傑兩個扇去。
狂風涌出,吹向兩人。
馮真、硝傑兩人,見狂風吹來,各自口中念念有辭,接着就見兩人身子一重,向下一沉,穩穩地站在了擂臺之上,任那狂風吹來,絲毫不能動遙兩人。
這正是道宗之術,重身術。
使其身重達萬斤,所以,那狂風根本吹不動兩人。
馮真和硝傑兩人頂着狂風,繼續向姜億康走去。每走一步,整個擂臺都爲之一顫,青石擂臺之上都會留下深深的腳印。
到了此時,姜億康似已再無應付之法,一邊搖着風火扇子,一邊向後退去。
看到這裡,衆人心中皆暗自點頭。
畢竟剛剛從煉氣期突破到築基,術法、法寶,皆無法與那些久在築基期的相提並論,這姜億康也只不過有這兩招而已。
不過,衆人又想到,以築基初階進入到第四輪,已然很了不起了,換作任何一人,一人面對兩名築基高階,都不會有任何勝算的。
馮真、硝傑兩人慢慢『逼』向姜億康,姜億康不斷地倒退,身子已離擂臺邊緣越來越近了。
可是,姜億康恍如不覺,依然一點一點向後退去。
“當心。”在擂臺下觀看的樊朵終於忍不住了,高聲叫道。
聽到樊朵示警,天覺氣道:“師妹,你怎麼連規矩也忘了,不得按提醒擂臺上人。”
只是,樊朵只是全神貫注地盯着姜億康了,根本沒有聽到天覺的話。
可是,對於樊朵的提醒,姜億康如同沒有聽到一樣,一腳踏空,身子向後一仰,整個人就在擂臺上消失了。
就在姜億康消失的那一剎那,馮真突然出手,一個轉身,手中突然亮出一柄飛劍,飛向硝傑。
兩人離得極近,這一劍,幾乎根本無法躲避。
可是,就在飛劍飛到硝傑面前的時候,卻見到硝傑根本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一擡手,同樣是一柄飛劍出現在手中,一揚手,將馮真的飛劍磕飛。
接着,硝傑左手一揚,一把金光飛去,漫天花雨,扎向馮真。
馮真雙眼一眯,已然看清,那一把金光竟是數十枚毒蜂的毒針,飛在半空之時,已然變成了一隻只毒蜂,猙獰地向馮真飛來。
馮真一伸手,手中出現了一張花布,馮真一抖這花布,這花布化爲千萬朵花蓓,花瓣偶爾開合之時,卻見到花蓓之中『露』出尖銳的牙齒。
毒峰和帶齒的花蓓飛在了一起,糾纏在了一起。
而此時,天空聽兩柄飛劍已然互相纏鬥了十數招。
這個過程說是複雜,其實只是一瞬之間,假如此時姜億康落下擂臺,估計還沒有掉在地上。
只所以說是假如姜億康掉下擂臺,是因爲此時,姜億康雖然在擂臺邊消失,只是身子掉下去了而已,但是一隻腳尖卻勾住了擂臺的邊緣。
而且,身子貼近擂臺的側壁上,姜億康並沒有閒着,雙手快速在擂臺的側壁上揮動。
只是,此時大部分人都有爲姜億康已在掉下擂臺,而且馮真和硝傑一出手就打得白熱化,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姜億康的動作。
馮真和硝傑各自交了兩招之後,知道對方不好對付,皆向後一退,暫時停了下來。
硝傑冷冷說道:“好陰險,只怕你早就想好了,『逼』走姜億康後,偷襲於我。”
馮真呵呵一笑,說道:“彼此彼此,你那毒峰的法寶是不是也是早就準備好了。”
硝傑冷冷說道:“罷了,既然姜億康已然掉下擂臺,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們就好好鬥一斗。”
“好。”馮真答應一聲,猛得向硝傑衝了過去,兩人瞬間就鬥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擂臺邊上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說我掉下擂臺了,我還在這兒。”
衆人循着聲音望去,就見擂臺邊上一個腳尖慢慢晃動了幾下,接着一個人影倒飛着起來,身子一轉,落上了擂臺。
“是姜億康?他沒掉下擂臺?”
“好像沒有,你沒看到他一直用腳尖勾着擂臺嗎?”
“真有韌勁,可惜上來也沒用,怕再過一會兒就又被打下去了。”
“嗯,要是我,就過一會兒再上來,偷襲馮真和硝傑的勝者。”
馮真和硝傑雖然看到姜億康出現在擂臺上,但兩人已鬥到難分難解,卻根本無暇顧及姜億康。
而且,兩人也根本沒把姜億康放在眼裡。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姜億康站在了擂臺之上,看着馮真和硝傑道:“三人擂臺,可不能少了我,我來加入了。”
說着,姜億康一手持扇,一手『亂』扔廢丹,廢丹不斷爆開,搞得整個擂臺上一片污煙障氣。
馮真和硝傑卻根本沒有理會姜億康,只是全身護體元氣大開,擋住了死氣而已。
兩人進攻的目標,只是對方。
看那樣子,姜億康只不過是局外人一般。
只不過,整個擂臺上死氣升騰,已然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不過,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就聽得一聲巨響,就見一個人影從死氣之中飛了出來,半空之中噴出幾口鮮血,身子直摔下擂臺。
衆人一看,摔下擂臺的正是硝傑。
再向擂臺上看去,就見馮真站在擂臺之上,雖然全身傷痕累累,卻昂然而立。
馮真打敗了梢傑,轉頭看了一眼在一旁瞎忙的姜億康,說道:“姜丹師,下面就該送你下擂臺了。“
哪知道,姜億康卻微微一笑,說道:“該下擂臺的人是你。“
話音一落,就見一道白光閃過,馮真驀然在擂臺上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