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億康看着眼前的冰,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寒光,他微微張開嘴,嘴角處驀然長出兩顆獠牙,閃爍着更爲恐怖的寒光。
冰瞪大了眼睛,恐怖地叫道:“你……你……啊!殭屍!”冰狂叫着,轉身就跑。
姜億康身子剛要動,卻突然聽到身上的手機響了,姜億康拿出手機一看,是熊打來的。
姜億康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可是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姜億康眉頭一皺,將電話放在耳朵上仔細聽着,但是隻能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和模糊的說話聲,再後來,電話就突然斷了,姜億康再次撥打回去,卻變成了無法接通。
姜億康擡起頭,此時,冰已經跑出了一百米,接近了樓梯口。
姜億康身了一動,驀然滑過一虛影,下一刻就出現在冰的身後。
姜億康一把抓住冰的後衣領,一把將冰提了起來,抓到自己身前,陰森森地問道:“你們還派人去了黃金滿地夜總會?”
冰手蹬腳踢,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聽到姜億康的問話,急忙搖頭說道:“黃金滿地夜總會?沒有,沒有。”
姜億康再沒有給冰說話的機會,一俯身,獠牙插入到冰的脖頸處,冰慘叫一聲,雙眼一翻,氣絕身亡。
姜億康一甩手,將冰的屍體遠遠地拋開,同時舔了舔嘴脣上殘留的鮮血,眼中現出少有的狠色。
姜億康身子一抖,出數十隻屍蟲從他身上飛了出來,在姜億康身前盤旋,姜億康對着屍蟲說道:“告訴琪琪和樂樂,速去救援三義堂。”
數十隻屍蟲在姜億康身前盤旋了一圈,立即就向金都別墅方向快速飛去。
屍蟲飛走之後,姜億康背後驀地伸出一對巨大的骨翅,接着雙翅一振,身子衝上了天空。
當夜正是月圓之夜,天空沒有一絲的雲,明月如輪,掛在天空,瀉下的銀光照在姜億康的身上,如同在身上披了一層白霜。遠遠看去,圓月之中,一個背有雙翅的黑影矗立在天空。
姜億康面色冷漠,身體上升過程中,不斷有屍蟲從身體內飛出,環繞在姜億康身旁,伴隨着姜億康向上飛行。一開始,屍蟲也只有幾百只,幾千只,幾萬只,直到最後,竟有十萬只之多。
這十萬屍蟲團團圍繞在姜億康身邊,密密麻麻,無邊無際。
遠遠看去,如一團巨大的黑色烏雲,簇擁在姜億康周邊,鋪天蓋地,幾乎遮蔽了整個天空,整個圓月,也被這片“黑雲”遮住,只能看到小半邊月亮,而月亮照向京都的光芒,在這一刻,都被遮蓋住了。
整個京都也是這一瞬間暗了下來。
姜億康手指一揮,聲音低沉陰森,說道:“去,給我找蘇玲,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隨着姜億康的話語,十萬屍蟲嗡嗡作響,接着四散開去,分別向四面八方飛去。
整個天空,十萬個黑點,從聚集在一處的黑雲,變成不斷蔓延的黑霧,覆蓋住了整個京都的上空。
十萬屍蟲,每一個都帶着姜億康的意識,屍蟲所到之處,無一遺漏,將整個京都全部納入姜億康的意識之中。
姜億康停在空中,雙翅展開,所有意識滲入到屍蟲之中,這十萬屍蟲,把他的意識延伸到了極致。方圓百里之內,一舉一動,一草一木,將全部盡收於眼底。
整個京都,瞬間屍氣瀰漫,涼風習習,陰森森的變得如地獄一般的恐怖。
普通人可能還感受不到,但是整個京都城中,暗藏着無數異類,在這一刻,同時擡起了頭,看向了天空。
妖、魂、道、僧,西方的吸血鬼、教士,倭國的渣魔族,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這一股肆無忌憚的屍氣,每一個人,都擡起了頭仰望流羅灣上方的天空。
有人怒,有人喜,有人驚,有人漠然,有人坐壁上觀,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唯恐天下不亂。
一個公寓中的陽臺上,坐着一個長鬚老道士,此時歪躺在躺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樣,他慢慢睜開眼睛,眯着眼看着天空,冷冷說道:“哼,無知的殭屍,竟然敢這麼狂妄,看來,你道士爺爺要送你歸西了。”
而其屋中,雜亂着擺放着各種八卦、木劍、香爐,牆邊放着的一個豎旗,上面寫着:“袖中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說完,長鬚老道長猛得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四射,一起身回到屋中,隨手一抓,抓起一把木劍,一香爐,一個八卦,又一個縱身,回到陽臺上,一甩手中的木劍,木劍浮在凌空。長鬚老道躍上飛劍,“嗖”的一聲,向流羅灣飛去。
此時在一個酒吧裡,一個調酒師突然放下手中的調酒器,轉頭對身邊的一個DJ說道:“怎麼突然出現這麼深厚的屍氣,京都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法力強大的殭屍?”
那個身材強壯的DJ也皺眉說道:“看來也是初來的,要不然他不會不知道,這麼明目張膽地放出屍氣,只會引來那些道士的殺戮。”
調酒師面帶憂色地說道:“我看這殭屍多半該交待了。”
強壯的DJ說道:“殭屍和妖族同爲異族,算是同類,我們應當去看一看,能幫上一把就幫一把。”
調酒師點點說道,說道:“那就走。”
說走就走,調酒師扔了調酒器,DJ關了音響,兩人就往外走。
兩人一走,音響立即停了,剛纔喧鬧的酒吧頓時靜了下來,池舞中幾個跳舞的人愣愣地站在那兒,一個酒吧老闆模樣的人跳出來大聲叫喊道:“朗朗、小貝,你們兩個又要翹班?”
兩人頭也沒回,揮了揮手,走出了酒吧,門外傳來一句話:“老闆,我倆有事,今天早下班啊。”
那老闆模樣的人叫道:“你們兩個混蛋,天天翹班,我要扣你半月工資,不,是一個月工資。”可是朗朗和小貝早已走出了酒吧,根本聽不到他在喊什麼。
京都城外一個小小寺廟中,一個光頭小和尚正坐在佛像前誦經,突然間擡頭看向天空,口中誦了一句佛號,說道:“阿彌陀佛,這麼重的屍氣,莫非又要有血光之事,唉,出家人慈悲爲懷,老納過去看看,能否超渡一兩個亡靈。”
說完,一捻手中佛珠,身子一晃,下一刻就出現在寺廟之外,三晃兩晃,已不見了人影。
王府井小吃街,兩個中年人正喝着啤酒,吃着烤肉,突然間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低聲說道:“有屍氣,又出現了一個殭屍。”另一人低聲回道:“去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麼便宜。”
兩人心照不宣地站了起來,走到一處僻靜之處,看看四下無人,一縱身,跳到一棵兩層樓高的大樹樹冠之上,各自祭出一把飛劍,跳上飛劍,飛馳而去。飛在空中之時,兩人已是換了一身道袍,變得道貌岸然,威嚴無比,當然,如果忽略兩人嘴角的孜然的話。
一時間,整個京都風起雲涌,無數人影,或飛或跑,都奔向流羅灣。
香山腳下的別墅。
李天和蘇玲走進客廳。
就見客廳內燈光柔和,四處擺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特別是客廳中間的餐桌上,擺着一個由999朵玫瑰給成的巨大的心形。
心形玫瑰旁,擺放着兩個銀色燭臺。
此時蠟燭已經點亮,照亮了餐桌下精緻的刀叉和杯碟,碟中還放着熱氣騰騰的牛排、甜點。
原來,李天早已安排妥當,命隨從備齊了所有的東西,並在他們進來之前從後門離開。
李天溫柔地盯着蘇玲說道:“玲兒,你還滿意嗎?”
蘇玲心中想着路上耽擱了太多時間、應當早點回去,口中應付着李天道:“只是吃一頓飯而已,沒必要這麼隆重。”說完,已經坐了下來,並擡頭看着李天,那眼神像在催促他快點吃完,快點離開。
李天碰了一個軟釘子,表面還是笑着,心中卻恨恨道:“我讓你假清高,一會兒看你怎麼在我胯下求饒。”
李天笑着,走向牆邊的一個酒櫃:“好啊,你等等,我這兒有一瓶好酒,我去開酒。”
蘇玲催促道:“請快點吧,已經很晚了,我父母該着急了。”
李天答道:“好,我們喝一杯酒,吃完牛排就走。”李天說着,從酒櫃中拿出一瓶紅酒,取出兩個高腳杯,分別在高腳杯中倒了一點紅酒。
此時他後背衝着蘇玲,手上的動作蘇玲完全看不到。李天偷偷從身上取出並打開方管家給他的白色小瓶,將小瓶中的液體倒入其中一個高腳杯中。
李天拿着兩個高腳杯,一邊晃着一邊向回走,把倒入白色小瓶液體的高腳杯放在蘇玲面前,笑着說道:“玲兒,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我……”
蘇玲一下子站了起來,嚴肅地說道:“李天,你要是再說這類話,我現在就離開。”
李天連忙說道:“好,好,我不說了,我說話算數,喝了這杯酒,我就再也不糾纏你了。”
“好。”蘇玲現在恨不得立即離開,她有些後悔答應李天來到這麼遠的地方,所以立即拿起酒杯,與李天碰了一下,仰頭喝下了紅酒。
蘇玲放了酒杯,說道:“酒喝完了,我不想吃牛排了,你還要吃嗎?”
看着蘇玲喝完紅酒,李天放下心來,他慢慢地將自己杯中的紅酒喝下,才滿臉淫笑着說道:“嘿嘿,我現在也不太想吃牛排了。”
蘇玲站起來走向大門:“既然都不餓,我們走吧。”
李天坐在椅子上未動,說道:“雖然我不想吃牛排,但是我想吃點甜點。”
蘇玲回過頭,強耐着性子說道:“那好吧,桌上有些甜點,我等你一會兒。”
李天慢慢悠悠站起來,走到蘇玲面前,說道:“桌上的甜點我不太喜歡,其實我喜歡吃你這個甜點。”
蘇玲面色一冷,說道:“李天,你胡說什麼,對不起,我走了。”說完,轉身走到門口,伸手推門,哪知卻推不動,用力扭了扭把手,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蘇玲回頭,冷冷地說道:“李天,你要幹什麼?快開門!”
李天淫笑道着說道:“呵呵,到了現在你還那麼嘴硬,不知道一會兒扒光你的衣服,是不是還那麼嘴硬!”
蘇玲大怒,說道:“李天,你找死。”蘇玲一擡手,向李天打去。蘇玲身爲女警,又在埃及呆過,一身的功夫不弱,李天只是一個紈絝子弟,並不是蘇玲的對手。
可是,蘇玲拳頭剛伸出一半,就感覺到全身無力,拳頭還在空中,就虛弱地落下來。
李天一伸手,將蘇玲粉嫩的拳頭抓住,順勢向懷裡一拽,蘇玲身子一軟,一下子癱倒在李天懷中。
李天懷抱夢寐以求的美人,大喜過望,說道:“玲兒,你放心,我會對你溫柔的。”
蘇玲感覺自己越來越困,全身發熱,知道自己必是被李天下了藥,連忙咬着嘴脣,強撐着不失去意識,說道:“李天,你不要犯傻,這是違法的,快放我走。”
李天得意忘形地說道:“放你走,也可以,不過要等着一兩個月以後,等我玩夠了再說吧。”李天哈哈大笑,一下子抱起蘇玲,向二樓臥室走去。
蘇玲想要掙扎,卻感覺越來越虛弱,一點力氣也沒有,不但如此,身體卻越來越燙,一種原始的本能正在擠走理智,佔據着自己的全部意識。
“億康……”蘇玲最後的意識,讓她口中喃喃叫出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