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作傑一看到李天,也沒聽李天在說什麼,先是不分青紅皁白,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李天,你這幾天都瘋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這麼大的人了,工作也不幹,結婚的事也不考慮,你要是氣死我啊。”
李天哭喪着臉說道:“爹,我可能再也沒法結婚,也不能給咱家傳宗接代了。”
李作傑罵道:“放屁,你都敢跟我頂嘴了。”
李天說道:“真的,爹,我不是跟你頂嘴,我得重病了。”
“什麼?病了?”李作傑一愣,順手接過李天遞過的診斷書。
“完全****功能性障礙!這……這……是你的診斷書?”李作傑愣了片刻,才明白****功能性障礙的含義,不由得也臉色一變。
“嗯。”李天點了點頭。
李作傑一時怎麼能相信,說道:“怎麼會這樣?你以前身邊那麼多女孩,還有幾個大肚子的,難道不是你小子乾的?”
李天說道:“是我,以前都是我乾的,那時我沒有問題,但是就是因爲姜億康,我才落到這個下場!”一提到姜億康,李天恨得咬牙切齒。
李作傑急問道:“姜億康?跟姜億康有什麼關係?到底怎麼回事?”
李天說道:“前幾天,我和蘇玲約會……”
一聽到蘇玲,李作傑卻是一喜:“你和蘇玲約會了?她接受你了?”
李天說道:“那當然,蘇玲早就接受我了,我和蘇玲在香山別墅約會,沒想到被姜億康跟蹤,他把我打暈,還搶走了蘇玲,結果等我醒來後,就發現自己不行了。”
李天顛倒黑白,倒是編的有條有理。
李作傑罵道:“這個姜億康!真是個混蛋。不過天兒,你不用怕,目前全球最好的醫生林光賞醫生在京都,他用土豆就能給你治病,我現在就請他給來給你治病。”
李天喪氣道:“我的診斷書就是林醫生下的,他說根本查不出病因,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李作傑又說道:“西醫沒辦法,我們找中醫,全球最好的中醫張悟蚌,他用綠豆就能治好你的病。”
李天灰心喪氣道:“張醫生我也找了,他告訴我就是吃一萬斤綠豆也好不了。”
李作傑說道:“不怕,還有辦法,京都有個神道正爲道長,算得極準,明天我就陪你去找他,讓正爲道長幫你算一算,誰能治好你的病。”
李天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也去找正爲道長了,可是他原來的住所被人清空了,據說正爲道長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作傑強裝笑臉,安慰李天道:“別擔心,沒事的,****這麼大,總會有辦法的,天兒,我覺得你就是太傷心了,等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李天說道:“爹,我覺得這個姜億康就是我的剋星,自從他出現後我事事不順,你一定要收拾他,就是他,我纔會被搞得這麼慘,他不死,我永遠了好不了。”一說到姜億康,李天立即狂叫起來。
李作傑說道:“好,好,姜億康只是一個小小的署長罷了,我還治不了他,你放心,我一定收拾這姜億康給你出氣。”
李天說道:“爹,不但要收拾他,還要搞死他,爹,他不死,我永遠也好不了,你一定不要騙我,一定要搞死他啊。”
李作傑說道:“你放心,這次我一定饒不了他。”
打發走了李天,李作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地自言自語道:“姜億康!我不惹你,你竟來惹我,敢動我兒子,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略一深思,李作傑立即想好了對付姜億康的辦法。李作傑在政壇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絕不會明刀明槍地和姜億康鬥,甚至表面還會對姜億康更好,但是暗地中,李作傑已極盡其所能,暗地裡下了殺手。
俗話說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姜億康並不知道,一個不露齒的狗正慢慢張開了嘴。
流羅灣。
方管家進入到黃金滿地夜總會二樓,見到了姜億康。
此時,姜億康身邊只有熊、腹蛇和李十三個人,孔明等人已躲到了後面。
方管家走到姜億康面前,說道:“姜老大,我是虎老闆的管家方山文,奉虎老闆之命,向姜老大道歉,虎老闆聽信小人之言,與姜老大有些誤會,所以特命我送上一份禮物,希望能與姜老大化敵爲友。”
雖然嘴上說是來道歉的,方管家身爲虎老闆的管家,狐假虎威慣了,平時像姜億康這類小幫派的老大見得多了,從來都是別人對他低聲下氣,哪輪得到他給別人道歉。這次雖然又有虎老闆的囑託,但是話非是那話,但從方管家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傲慢無禮,不可一世。
說完這話,方家家一揮手,手下人立即將禮物遞上去,方管家卻傲然站立,等待着姜億康笑臉相對。
可是,姜億康淡淡看了一眼桌子的禮盒,甚至連打開也未打開,慢慢騰騰地說道:“既然要道歉,姓虎的怎麼不自己來,反而派一個管家過來。”
方管家立即大怒,想要發作,不過想到虎老闆的囑託,還是強行忍住了,說道:“虎老闆最近事情繁忙,不便前來。”
姜億康臉色一寒,說道:“哼,事情繁忙,那就是心意不誠,要我原諒他也不難,讓他親自前來,跪在我面前,我就饒他一命。”
方管家一聽,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白日做夢,你當你是什麼東西,別給臉不要臉。”
姜億康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三日後我必血洗虎莊,雞犬不留。”
“你……”
方管家還要說話,姜億康手一揮,扇向桌子上的三個禮盒,三個禮盒立碎,裡面的東西飛了出去,三十樣珍寶,一個不落地全部打在方管家身上。
方管家被擊中,身子倒飛起來,衝出大門,從樓梯滾落下去,一直滾到一樓。
方管家掙扎着爬了起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肋骨也斷了數根,身上帶的黑狗血袋子也破了,流了一身的腥臊之氣,方管家強忍着踉踉蹌蹌出了大門,爬了車,才一口血吐出來,狼狽離去。
方管家一走,孔明等人從後面出來,孔明嘆氣道:“主公何苦要惹怒這管家,他既然有合好之意,主公何不順其自然、平息了此事。”
姜億康冷冷道:“哼哼,我本就沒想平息此事,他既然惹我,就要付出代價。”
在姜億康心中,這虎老闆已是非死不可。虎老闆派殺手冰殺自己也就罷了,可是竟然攛掇李天用極其下流的手段強姦蘇玲,這實在是姜億康不能接受的,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虎老闆就是觸了姜億康的逆鱗。如今後方已定,流羅灣再無後顧之憂,姜億康正是要好好收拾這虎老闆,哪裡容得下他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混淆過去了。
見姜億康言語堅定,孔明知道姜億康心意已定,只得說道:“主公要對付這虎老闆,也應圖而謀之,這虎老闆在京都實力非凡,即使如今的三義堂,也絕非可比。”
姜億康問道:“這樣說來,你對這虎老闆十分了解?”
孔明點了點頭,說道:“我在京都也算是經營多年,黑白兩道的人物都有了解,這虎老闆確非普通之人。”
姜億康說道:“那說來聽聽。”
孔明道:“這虎老闆仍是一個虎妖。”
“虎妖?”除了姜億康外,衆人皆是一愣。
孔明問道:“主公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剛剛從他的管家身上看到了一些妖氣。”
孔明點頭道:“嗯,這虎老闆雖然是妖,但卻依附於道宗,而且是甘心情願地認了道宗爲主。”
朗朗一聽,憤然說道:“哼,原來是個沒有骨氣的妖。”
自古道妖不兩立,兩族世代爲敵,但總有一些妖卻甘心爲奴,反而投入道宗之下,反過來殺害自己的族類。
異族廝殺也就罷了,最可恨的同族之中出了敗類,反而以本族人的性命博取自己的利益。
所以,妖族中一聽到了這種叛妖,皆是恨之入骨。
其實,不論人、妖,對於反叛投敵之人,都淪爲下品。人族中有“漢奸”一詞,就是如此。
姜億康問道:“這虎老闆即是叛徒,難道沒有妖族將其除掉,反而任其明日張膽地活在京都?”
孔明說道:“不但沒有,反而不少,但是這虎老闆是個極其兇狠的角色,之前有不少妖族去殺他,非但沒有一個成功,反而被他殺死或活抓了不少。虎老闆也因此獲得了道宗的另眼相看,得到了道宗的大力幫襯,從此以後,這虎老闆順風順水,竟在京都穩穩站住了腳跟,再加上他極有頭腦,在人族中也廣收弟子,所以,目前竟成了京都數上一號的人物。”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更要將他除去了。”
孔明說道:“主公如要除去虎妖,自然會受到京都妖族的擁躉,一旦成功,那威望必無以復加,成爲京都異族首領,也是順其自然的事了。目前京都異族雖是不少,但羣龍無首,是一盤散沙,主公如果能夠收爲已用,那將是一股極大的勢力。”
一聽此言,朗朗和小貝最先心有感觸,立即說道:“軍師說得有理,如果能將京都的所有妖族之力集合,那麼我們再也不會受他人欺負了。”
孔明又說道:“主公要除虎妖,我有上中下三計奉上。”
姜億康點了點頭:“哦,果然是智多星,這麼快就有了三計,請說來聽聽。”
孔明說道:“上計是追回方管家,以言慰之,說明修好之意,讓虎老闆放鬆警惕,待時機成熟,一舉滅之。此計可有八成勝算。”
姜億康搖了搖頭說道:“此計雖好,但我既然已傷了他,哪有再將他追回的道理,而且,就算將方管家說通,那虎老闆也會有了戒備之心,反而不美。還是說說中計吧。”
孔明說道:“這中計是立即集合所以能集合的人手,突然襲擊,殺入虎莊園,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虎莊園必然準備不當,我們當有五分勝算。”
姜億康說道:“這計妙,但是我既然已定了三日之後,現在動手卻不是言行不一,不妥不妥。”
孔明勸道:“雖然失了一些小節,但是卻換回來大勝,還望主公考慮一二。”
姜億康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下計聽聽吧。”
孔明說道:“這下計麼,就是三日之後殺入虎莊園,在這三日之內多方召集人手,廣邀妖友,多作準備,不過同樣的,虎莊園必然也會準備妥當,此計只有一分勝算。”
姜億康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孔明三計都好,不過你確忽略了一點,所以勝負之算計算得並不正確。”
孔明一愣,問道:“請主公明示,亮忽略了哪一點?”
姜億康說道:“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謀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我要血洗虎莊,不論用哪一計,都是十分的勝算。不過既然孔明你剛纔說了,要在京都中闖出威望,那滅虎莊也要滅得有氣勢。我決定了,就在三日之後,前去虎莊,同時廣撒消息,但是不邀任何人,僅憑我一人之力,滅了虎妖,如此才能一舉成名。”
孔明一聽,急道:“這……主公你瘋了嗎?這樣太危險,要知道那虎老闆極有可能邀請道宗之人,甚至道宗的三代高手都會到場,主公此去有如羊入虎口,以卵擊石,必敗無疑啊。”
姜億康笑道:“軍師不用擔心,我已決定,不必多言了。”
一聽此言,孔明雙眼圓睜,大驚失色,直感覺到自己認主的這個傢伙不是有點太過自大,就是有點失心瘋了。要知道虎莊非是龍潭虎穴也差不多,只怕三日後,姜億康這一去,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