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儒愣了好一會兒纔回到房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陷入沉睡的郝巧巧。蘇醫生給她吃了安眠藥,所以這會兒睡得正美,嘴角還流着哈喇子……
風儒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丫頭,肯定又夢到什麼寶貝了吧?
他幫巧兒掖了掖被子,然後便出去了。
關上門,他看了看旁邊緊閉房門的客房,頓時怒氣翻涌。
不管是巧兒什麼意義上的朋友,看到人暈倒,竟然連問候都沒有一個,還能關門睡大覺?風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吃醋,如果和巧兒是情侶關係,怎麼可能女朋友昏倒了無動於衷?如果沒有什麼關係,巧兒又怎麼可能讓陌生人住到家裡來?
風儒皺了皺眉頭,氣沖沖過去,準備找當事人再“好好聊聊”。
剛進門時的畫面太勁爆,他的行爲都是下意識的,根本沒經過大腦。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當時的郝巧巧好似有在掙扎。
難道是巧巧的追求者?
手還沒敲到臥室的門,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風儒頓了一下,向門口走去,看了看顯示屏,是一個護士,白衣白帽,在屏幕裡低垂着眼眉,看不清樣貌。
“你好,是蘇大夫讓我來的。”護士甜甜的對着傳聲器說。
大樓的門“咔”一聲打開了條縫。護士便提着藥箱走了進來,不一會兒來到了郝巧巧的家門口。
風儒打開門,帶着護士走了進去。
路過客房的時候,他再次看了看,眼中冷意一片。
護士是個清秀的姑娘,乾乾淨淨,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個眼睛。只見她手腳麻利的動作着,很快便幫巧巧掛上了吊瓶。
“已經好了。”她對風儒笑了笑,“今天晚上我會留下來守着她,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風儒禮貌的給她遞過來一杯檸檬水。
“辛苦你了,巧巧這丫頭不喜歡傭人,我也沒有時間準備什麼,檸檬水可以提神,先喝一點吧。”
護士看了一眼風儒修長的手指,閃過一抹羞澀。風儒明顯不願意離開,護士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伸手把水接了過去。
“你貴姓?”風儒開口打破微微有些尷尬的氣氛。
“我叫喬伊。”女子抿了一口檸檬水,然後放下,數了數郝巧巧的脈搏。再次把被子幫忙掖了掖。
“喬護士可以先休息一下,需要拔針的時候我再叫你。”風儒看了看牀上的巧巧,睡得很平靜,便對護士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叫我喬伊吧。照顧她是我的工作,如果讓蘇大夫知道我偷懶,可是會受罰的。”白衣女子看着英俊的風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有了交流自然氣氛便熟絡了很多,不知不覺便到了凌晨之前的最後一段黑暗時間。風儒明顯很疲憊,但依然守在巧巧的牀邊,坐在沙發椅上,拉着她的另外一隻手。
喬伊瞅了一眼緊握的兩隻手,一抹異光忽閃而過。
黎明前的黑暗說的就是整個世界最冷最暗的一段時間,也是陰氣最重的時刻,人的防備當然也最弱。風儒在這一刻終於抵擋不住疲憊,沉沉墜入夢中。
昏暗的燈光下,喬伊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風儒,脣角若有似無的彎了彎,然後轉身打開了窗子。
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變成了暗紅色,像一張血盆大口彷彿可以吞下所有的生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