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這樣子,分明是沒有給李落留臉面。
李落饒是再好的家教,心裡也會有難看,更何況她在家裡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樣的事情。
她看着那兩個女人,只覺得一陣天暈地旋。
“孃親,這些我用不着。”王言川也沒有想到,他母親第一次和李落見面,竟然送了這麼一份大禮來。
“可是川兒,你媳婦嫁過來都一段日子了,肚子裡還是沒有動靜。”王老夫人看了一眼王言川和他身旁的李落。
李落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個時候,倒是她旁邊的陪嫁知春卻是道,“夫人,您別難過。”
“好個丫鬟!倒是當着老夫人的面說起這樣的話來了!”王老夫人旁邊的大丫鬟走到知春的面前擡起手就給了知春一耳光。
知春的頭被打得偏了過去。
王老夫人輕輕閉上了眸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般。
倒是李落卻是微微有些心疼,雖然知春常常口無遮攔,但是好歹是從小就跟着自己的人,這老夫人打知春的臉,豈不就是打李落臉的意思。
李落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是一想到面前的王老夫人是王言川的母親,她也只得低下頭,默不作聲。
但是那心裡,卻是難受到了極點。
就在這個時候,王言川開口了,他伸手把李落不着痕跡地摟入了懷中,他看着王老夫人道,“我此生有落兒就夠了,母親把這兩個女子送回去吧,我不納妾!”
說完,王言川低頭看着李落道,“落兒,你身子不適,我送你回去休息。”說完,王言川直接帶着李落離開了大廳。
王老夫人面不改色地坐在了椅子上,然而誰都知道王老夫人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果然,就在王言川他們走遠了之後,王老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逆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和我說話!”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王老夫人旁邊的大丫鬟連忙過來幫忙伸手輕輕順
了順王老夫人的背部。
王老夫人擡眸看着她,沉聲道,“你說得好聽,那個賤人把我兒子迷得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
“夫人,這個辦法還不簡單嗎?我看少爺,定然和老爺一樣,是個有疑心病的人。”說完,那丫鬟湊在老夫人的耳旁嘀嘀咕咕說了一陣,那老夫人臉上露出了笑意。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這丫鬟道,“果然是我的好奴才,這個主意一出來,我就不信川兒他不中招!”
……
許歡言講了一會兒,她打了一個哈欠,她看着神采奕奕的莫訣說,“糉子哥,我都說累了,不想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杯熱茶遞到了許歡言的面前。
許歡言下意識接過了水去,喝了一大口,感覺到清涼的熱水入口之後,許歡言舒爽地嘆了一口氣道,“真舒服。”
許歡言喝完之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把茶杯下移,發現遞給她茶水的人竟然是莫訣……
對於莫訣這麼細心體貼,被奴役慣了的許歡言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不習慣。
她的牙齒微微打顫道,“糉子哥……你剛剛是在做什麼?”雖然對於莫訣的細心體貼,許歡言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許歡言還是有點小小的希望。
希望能從莫訣的嘴裡聽到甜言蜜語。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她徹底無語了。
“舉手之勞,不必多謝。”莫訣清冷的聲音一板一眼的。
許歡言聽來之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她低斂眸子,微微地別過了頭去。
見許歡言不開心了,坐在她旁邊的莫訣又補充了一句,“央視不是經常播這樣的宣傳片嗎?”
“那不叫宣傳片,叫公益廣告。”廣播電視編導出身的許歡言忍不住給莫訣科普了一句。
莫訣突然擡起眸子,漆黑的眸子裡猶如黑夜裡的一盞明亮,他思索了片刻,突然蹙眉,又低下了頭,看着炭盆裡燃燒着的火道,“這樣的方式還是太喧鬧了,適合你們浮華的
世界。”
許歡言不知道,莫訣這會兒的腦子裡,出現了秦朝徵兵宣傳片,不過莫訣覺得那是壓根沒有用的。
畢竟他們爲了逃脫勞役,建立軍功,唯一的機會也就是去從軍了。
所以,這個還用宣傳嗎?
莫訣的脣邊浮起了一絲冷笑。
許歡言伸了伸懶腰,她看着莫訣道,“莫訣,你說這王言川和李落的感情也真夠糾結的啊!”
“恩。”莫訣淡淡地應了一聲,他道,“你剛纔把故事講得跟電視劇似的,是真的嗎?”
莫訣清冷的眸子裡沒有感情,但是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根據許歡言跟在他身邊不短的日子,她可以猜到,莫訣對剛纔的那個言情小故事還是有點小喜歡的。
於是她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雖然我也虛構了很多!”
“從何得知的?”莫訣開口問道。
許歡言想了片刻說,“就是之前我們去沐浴的時候,你還記不得記得,有個鬼哭聲?”
許歡言這麼一提,莫訣纔想了起來,那日的確是曾經聽到過鬼哭聲的。
莫訣點頭道,“本王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個鬼是誰?”
“是你哥們。”許歡言打笑道,不知道爲什麼,許歡言莫名地覺得喜感,一隻殭屍問,那隻鬼是誰。
想想都覺得有趣!
緊接着,許歡言突然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風朝着她吹來,許歡言一個激靈,立刻諂媚地對着莫訣笑道,“那個鬼就是我前面在故事裡提到過的那個李落旁邊的丫鬟知春。”
“她怎麼死了?”莫訣有些疑惑。
許歡言說,“唉,莫訣,你一看就是沒有經驗了,這個丫鬟是爬牀去了,然後還懷孕了。”
“哦……”莫訣突然微微挑眉,他看着許歡言問,“你,怎麼知道本王沒有經驗?”
他的整句話都輕飄飄的,但是經驗兩個字卻是咬得特別的重。
這句話一下子把許歡言給驚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