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收着。”這珠子肯定價值不菲,先收着,等有合適的時間再說好了,誰讓自家養了一個這麼嘴刁的王爺呢。
許歡言將珠子收好後,莫訣也走了出來。
雖然只是一條簡單的淺藍色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體恤,但愣生生被莫訣穿出來了一種貴族的氣質,只不過那及腰的黑色長髮帶了些許的不羈。
“這長髮得剪掉。”許歡言一邊說着,一邊拿了剪刀就要朝莫訣靠近。
莫訣抱着承影一閃,靠到了牆角邊迷糊地看着許歡言搖了搖頭。
許歡言知道莫訣王爺病不少,她正準備勸解的時候,卻聽見莫訣說,“你不是做這行的人,找專人來。”
得了。
許歡言把剪刀一收。
原來莫訣不是什麼守舊,是因爲……嫌棄她技術不好啊。
“成,下樓去。”許歡言偏頭說。
樓下有一家平價理髮店,但不知道是不是人長得好看的原因,別的男人理完髮都成了半級殘廢,莫訣弄完,偏生生成爲了一個清秀俊逸的美男子。
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一樣。
許歡言覺得很好奇,一般古穿今小說裡,男主都不會願意剪掉自己的頭髮,因爲總說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但是這莫訣倒是答應得爽快。
真是搞不懂這傢伙的大腦啊。
“好了。”理髮阿姨說完話後,莫訣抱着承影站起來走到了許歡言身邊。
他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下斂,似乎在打瞌睡。
“小姑娘,你男朋友長得真好看啊,就是有些喜歡打瞌睡,年輕人還是精神點好啊。”理髮阿姨樂呵呵地說着。
年輕人?莫訣的年紀稱之爲老人都不過分了。
許歡言呵呵笑了兩聲,掏出二十塊錢遞了過去,“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
“年輕人,還是節制一點的好。”不知道阿姨怎麼誤會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嚇得許歡言立刻拽着莫訣出門了。
“阿姨,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莫訣全程沒有一點精神的樣子,許歡言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搖了搖頭,“你這精神虛無的
樣子,也怪不得那阿姨亂想了。”
莫訣瞟了許歡言一眼,感覺到是一些無聊的事情,就沒有再搭理她了。
趁着時間早,許歡言覺得還是準備點東西再去的好。
許歡言的法寶是很少的,除了羅盤以外,就只有幾張有用的符紙,隨着時代的進步,和各種各樣的原因,有用的符紙實際上很少,許歡言手裡擁有的也不過幾張而已,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
符紙能畫,但是畫一張符紙會浪費很多的精力,而且許歡言的能力還達不到畫符的程度。
做神棍倒是可以。
所以許歡言只能去找唯一和自己關係好一些的師兄展澤幫忙了。
“出租車。”許歡言正準備打車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瞥道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男人穿着風衣拐進了一個巷子裡。
“他不是被師叔收了嗎?”一隻厲鬼,怎麼還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莫訣,跟我來!”許歡言也顧不得停下來的出租車了,拔腿就追了上去,一直打瞌睡迷糊狀態的莫訣這會兒也清醒了過來,跟着許歡言追了過去。
跟着追了過進了一條幽深的巷子。
一進入巷子,許歡言不自覺地感覺到了一陣冷氣襲來,那厲鬼轉頭就站在了許歡言的面前。
他長長的風衣拖到了地上,但是許歡言知道,他的風衣下面,沒有腿!
而在一旁,還倒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
前不久,許歡言記得許家師叔幫城中巨賈,在一個夜場子裡抓了一隻專勾引中年女人吸食陰氣爲主的男鬼。
而那隻男鬼不是已經被師叔收了,可現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咯吱。”那男鬼看着許歡言扭了扭頭,它只有眼白的眼珠一愣,它顯然也認出來了,這是許家的人!
它丟下那昏迷在一旁的女人,往巷子裡面飄了過去。
許歡言一跺腳,“妖孽休走!”
許歡言向前追了兩步又突然回頭吩咐莫訣,“照顧好這個女人。”
陰氣入體的人如果不及時照顧,醒來後很容易神智不全。
說完後許歡言就追
了進去。
漸漸地,她發現這裡很不對勁。
四周傳來了滴水的聲音,奇怪的閣樓成爲了巷子最深處的景觀,
雖然是盛夏的大白天,但是高大的閣樓完全阻擋了陽光,四處都陰森森的。
“喂,出來。”許歡言看着面前半掩着的門說道,那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迴盪,但是沒有一個人迴應她。
那隻鬼,可能就在裡面。
許歡言慢慢走了進去,她推開了沉重的木門。
那木門發出咯吱的聲音。
屋內漆黑一片,壓根就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黑漆漆的環境最容易出現意外,許歡言謹慎地看着漆黑的房間,剛剛踏進去一步,四周突然傳來咔嚓的聲音!
房間裡出現了燭光。
昏黃的燭光將室內的東西照了出來,七盞明晃晃的燭火懸掛在了幾個角落,紅色的絲線吊着一具女童的屍體在半空裡。
女童沒有穿鞋,那慘白的腳掛在了空中微微動盪。
“呵呵呵。”一陣陰冷的笑聲傳來。
女童猛然擡頭,那臉上全是斑駁的血痕,深可見骨!
“全部得死。嘿嘿嘿嘿。”女童屍偏着頭,那嘴角咧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
七燈養鬼法!
許歡言的心口一緊,她現在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繼續留下來只能等死。
“咯吱!”一聲巨響。
許歡言回頭,見那木門被人迅速合上了。
“嘿嘿嘿嘿。”孩童的笑聲森冷刺骨,許歡言感覺到脖子上一重,那個童屍就騎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許歡言伸手就要將這童屍扯下來,但是那童屍全身就像是水泡過的一樣,許歡言的指尖上全部都是黏糊糊的東西,就像是水藻一樣,扯也扯不掉。
“啊!”那童屍尖叫了一聲,它敞開的漆黑嘴巴里不斷淌下黑乎乎的液體,一掉落到地面上後就迅速腐蝕開去。
腐蝕後的滋滋聲音讓許歡言一驚。
她大叫一聲,將那童屍努力扔到了一旁。
童屍並沒有被扔遠,整個身子軟趴趴地趴在地上,那雙眼睛怨恨地看着許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