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女魃以前便是有着強大法力的主,雖然目前法力不在了,可當初法力存在的空檔還在,所以這些法力便能輕而易舉的融入。
越到後面,陰氣融入的速度越快,最後甚至乾元鏡中吸收的陰氣都有些供不應求了。
解憂樹一直觀察着女魃體內的情況,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陳志凡看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
按照這個速度,女魃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復所有的法力。
陳志凡知道雖然已經成功在即,但過程仍然是十分兇險,稍有一個不注意,便有可能功虧一簣。
若只是這樣,也還罷了。可若是因爲不小心的緣故,這些陰氣既然能爲女魃所用,就必然也能變成害人的東西。
所以,陳志凡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陣法,以確保萬無一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解憂樹欣喜的對着陳志凡道:“女魃體內的法力已經和以前一樣了,小兄弟,謝謝你啊!”
陳志凡因爲控制着陣法,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界。被解憂樹這麼一打擾,纔回過神來,微笑着道:“還好,這個辦法果然能湊效,也算沒有白費一番功夫!”
其實陳志凡清楚的知道,這個辦法之所以能夠成功,完全是因爲巧合。
女魃的法力被人完完全全的吸收乾淨了,這是其一;乾元鏡正好可以吸收女魃所需要的這種陰氣,這是其二;乾元鏡中的陰氣在進入女魃的體內之後,竟然沒有排異,這是其三。
有了這麼多的巧合,才能讓女魃重新獲得法力。不過這樣情況,只怕除了女魃以外,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受益的到了。
乾元鏡持續的吸收着周圍的陰氣,而這些陰氣源源不斷的全部進入了女魃的體內。
這時候,解憂樹突然疑惑的道:“奇怪,怎麼這會法力好像不再增加了?”
陳志凡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見解憂樹詢問,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爲心中有疑惑,陳志凡控制乾元鏡的法力也減弱了許多。
可就在這個時候,女魃的身體卻好像有了一絲動靜。
解憂樹和陳志凡都不明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緊接着,女魃突然完全的站起身來,空洞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陳志凡。
女魃的眼神陳志凡早就見識過了,可今天再見到,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女魃的身體移位,乾元鏡中的陰氣便再也不能進入到女魃的體內了。
解憂樹看女魃已經能夠起身,激動的道:“終於醒了!”饒是解憂樹這樣擁有強大法力的人,也難掩自己心中的高興。
可陳志凡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
按理說,女魃體內的法力和戾氣被那個自稱是無相子的人全部吸收走了,乾元鏡隨後灌注到女魃體內的陰氣,完全是乾元鏡從周圍吸收的純正的陰氣,沒有一絲雜亂。
有了這些陰氣,女魃的性格不該如此。難道是自己的操作出現了問題,還是這股陰氣到底不能爲女魃所用呢?
想到這裡,陳志凡急忙道:“前輩,你先別急着高興,可能有問題了!”
解憂樹因爲故人醒來的緣故,開心的有些忘乎所以,所以纔沒發現女魃的異常。
經過陳志凡這麼一提醒,解憂樹也才反應過來,發現了今天的女魃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
當初陳志凡將女魃交給解憂樹的時候,女魃雖然有些糊塗,但潛意識還在,似乎也知道自己便是應龍。
可今天女魃在甦醒之後,好像完全不認識應龍,連正眼瞧他一下都沒有。
正思考間,女魃突然暴起,向着陳志凡的方向攻擊了過去。
解憂樹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大喊道:“停手!”
可女魃好像根本沒聽到解憂樹的叫聲,自顧自的向着陳志凡攻擊去。
陳志凡正處於天地四才陣最中心的地方,要控制陣法,所以不敢躲避。
這套陣法雖然精妙,可若是失控了,威力卻也不可小覷。
乾元鏡中本來積蓄着無數的陰氣,若是失去控制,乾元鏡便會快速的轉動起來。
在乾元鏡快速的轉動之下,每一道陰氣都是一把帶着強大法力的利劍。無數的利劍覆蓋之下,幾乎沒有死角。
解憂樹雖然不懂陳志凡所擺的天地四才陣,但他法力高強,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不管是佛是道,最終的結果卻是異曲同工。
看到這裡,解憂樹再也不能袖手旁觀,急忙出手擋住了女魃的去路。陣法尚在陳志凡的控制之下,沒有失控,所以解憂樹得以輕鬆的進入天地四才陣。
女魃這纔將空洞的眼神轉移到了解憂樹的身上,冷冷的停了下來。
解憂樹急忙道:“小乙,這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不是壞人啊!”
不管女魃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可在解憂樹的心中,她一直是自己的女魃,從未變過。
可女魃根本不理會解憂樹的話,稍作停頓之後,便重新向着解憂樹攻擊而來。
解憂樹見勸說無效,便佈置了一道氣牆,將陳志凡保護了起來。解憂樹心中的想法很簡單,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讓陳志凡受傷。
也正是解憂樹的這堵氣牆,給了陳志凡喘息的機會。
女魃雖然恢復了全部的法力,但和解憂樹比起來,差距還是很遠。女魃被氣牆擋着,一時半會也過不來。
陳志凡心頭一轉,對着解憂樹道:“前輩,你先退出陣中,我先利用陣法將女魃前輩封印起來,再想對策!”
這是陳志凡想到的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這天地四才陣,本就是女魃的剋星。而且現在女魃已經恢復了法力,陣法雖然能將她封印,卻也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解憂樹應了一聲,閃身退出了天地四才陣。
解憂樹剛出了陣法,他佈置的那堵氣牆便給女魃攻破了。
陳志凡大喝一聲,急忙引導着陣法,從剛纔的增益型轉換成了攻擊型。
不知道女魃是沒料到陣法爲什麼會突然間變幻,還是感受到了來自陣法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