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對於毛山明身上發生的事情表示有些好奇,然而不管他怎麼去問九叔都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只能是悻悻然的將所有的疑問都吞到了肚子裡。
“有些事情你只是看到了片面的。”
見他有些頹廢,崔巍趕緊在一邊勸說道,順便將毛山明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秋生。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明明師傅什麼都沒說,但是你卻對毛山明的事情瞭如指掌。”
同樣是徒弟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別說此時的九叔都有些無奈,甚至是帶着怒其不爭的態度,即便是秋生都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好像跟崔巍比不得。
“我是從他的身上看出來的,你難道沒有發現一個男人本該是陽剛之氣極其重的,但是他卻給人一種陰氣沉沉的感覺,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而且師傅也說了,他本身帶着厄運而又是道士,道士註定是三弊五缺的。”
“所以我推斷出來,他應該是在身邊養了兩個小鬼,藉此斂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崔巍發現自己說起謊來幾乎是一套一套的。
他也不敢肯定自己這個說法是否能夠讓九叔信服,眼角的餘光更是時不時的去打量一下對方,見他沒有任何的意義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平時讓你多讀書你不信,總是想着歪門邪道的事情,現在好了吧,你師弟一眼都能夠看穿的事,到你這兒卻還要費勁巴拉的解釋。”
九叔略帶埋怨的說道,他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帶着的出生是不是要比文才更加的愚笨。
秋生被他這樣一陣數落,頓時耷拉着腦袋,也不敢多說半個字了。
可就在這時,最爲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往這邊來,他微微扭頭一看才發現楊飛雲領着他的妻子,阿珍正在後頭有說有笑。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人之間的談笑風生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師傅,我忽然之間有些尿急,要不你們先回去吧。”
崔巍想到了自己的計劃,於是趕緊隨意的找了一個藉口說道。
“懶人。”
九叔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之後,便領着秋生朝道堂所在的位置快步的離開。
上廁所是假的,但是崔巍在這等他們的到來卻是真的。
躲到一個弄堂裡之後,停歇了片刻才從裡頭走了出來,正好跟楊飛雲他們兩個撞上。
崔巍倒也學得很像,在這朦朧的月色當中,他幾乎用一種很自然的手段跟楊飛雲撞了個滿懷。
懷中早早準備的珠子也掉落了下來,在這月色下也能夠看出來那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自己苦苦找尋了那麼長的時間,總算是遇見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開始他的目標竟然錯了。
楊飛雲皮笑肉,不笑的將手中的珠子遞到了崔巍的眼前,笑着問道。
他很清楚,現如今還不是跟這些人翻臉的時候,所以這些東西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私吞,只能是拱手讓人。
“是啊,這珠子跟隨在我身邊已經很多年了,當初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當初我母親說的可邪乎了,我也沒往心裡去,但是自從母親走了之後,這樣東西就成爲了我唯一的念想。”
將早就已經想好的說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藉着這月色崔巍完全能夠看得到楊飛雲臉上那略帶錯的表情。
要的就是你的驚訝,這樣我們纔好玩接下來的遊戲啊。
“既然是這樣富有極其濃厚的寓意,那就更要好好的保管了。”
雖然只是輕輕的用手一個觸碰但是楊飛雲,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珠子就是真的並非是虛假弄出來的,這樣一來它的計劃就要有所改變了。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崔巍也不願意跟他在這多浪費時間,找了一個藉口便離開了。
阿珍有些奇怪,他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那顆珠子不是你一直都想尋找的東西嗎?一開始你跟我說那珠子是在李四維的手上,現在怎麼反道成了崔巍的傳家寶了?”
“是不是一開始你的情報就出了差錯,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畢竟是女人壓根就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我估計他跟李四維之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所以才得了這顆珠子,這本身就是李四維一直都放在身邊的東西。”
而偏偏這個珠子是當初李四維在一場拍賣會上得到的,並不是從他的父親手中傳承下來,也就是說哪怕將這件事捅到李先生的頭上,也無濟於事。
“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只能是另外再想辦法了。”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只能是另闢蹊徑,若是一味的在李四維的身上浪費時間,那很有可能會將自己的所有計劃延後。
可就在這時,楊飛雲眼尖的發現,不遠處出現的一個小小的燈籠,這燈籠乍一看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那燈籠上的圖案讓人看着有些奇怪。
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在那等着他的。
“我碰到熟人了,估計有些時間要耽誤,要不你先回去好了。”
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讓阿珍知道的,所以楊飛雲趕緊找了個理由將人給支開。
怎麼說這女人一旦是戀愛起來就會智商不夠,阿珍對於楊飛雲那簡直就是盲目的崇拜以及濃濃的愛意,根本就不會去想其他的問題。
等到阿珍走了之後,楊飛雲便朝着那燈籠所在的位置走去,果不其然在那黑夜當中有一個人一直都在那等着呢。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見到這個人之後,楊飛雲完全可以肯定他跟對方的交易算是可以直接驚醒了,這也就讓他的心情愉悅不少。
“我們老大見了你的東西之後確實有些興趣,今天他正好是在城裡,要是你有時間的話,不如今天晚上去見上一面吧。”
當初在來之前,他們的大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過,對於楊飛雲必然是要客客氣氣的。
“自然是再好不過。”
楊飛雲笑着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在這個不大不小的鎮子裡,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會像城中,這樣十分繁華邊緣的地帶依舊是人龍混雜。
當那人推開一個小木屋的門時,只見裡頭已經有人擺上了酒菜,很明顯是等着他來的。
“是真沒有想到你是如此有魄力之人,我原以爲這件事情落到您的頭上,您還得商量好長一段時間呢。”
聽起來算是在誇讚,可實際上卻有點譏諷的意思,在楊飛雲看來,這麼天大的好事,換做是誰都會很情願的,可偏偏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楊先生話裡話外的意思,我是再明顯不過沒有必要在這跟我客套這些。”
那人說道,這忽然之間停頓了片刻,隨後又繼續說道,“不知道您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