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置可否,他不解釋自己在知道她受傷之後是如何的心驚膽戰的,又是如何的直接出現在警局,用了點手段干涉一下,將人給帶出來了,後來纔想到讓管家去收尾。
現在只是戳了她的手臂一下而已,已經足夠輕了。
說道這裡,許傾心突然一陣驚喜:“啊,對了,我的劍你是怎麼樣給我送過去的。”
“空間法則。”
許傾心聽不懂:“教我吧。”
傅斯年瞪她一眼:“除非你變成殭屍。”
許傾心一聽,訕訕的笑了笑:“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勉強好了,就好像,我的同學們有些可以做大明星,唱歌很好聽,有些卻只能轉行,一樣的道理。”
說到轉行的時候,許傾心的聲音小了一些。
傅斯年看得出來,她似乎是對某些事情比較難受還是什麼的:“想唱歌?”
“我可沒有說啊,唱什麼歌,有什麼好唱的。”許傾心撇嘴,對上傅斯年若有所思的眼神,她趕緊避開,因此翻了一個身子,結果不小心扯到痛的地方,齜牙咧嘴的。
管家急急忙忙的過來,給許傾心拿來藥膏什麼的。
“太太,這些藥膏對跌打損傷很好的,你現在的傷勢就應該這樣。”
隔得老遠,許傾心都可以聞到味道,實在是太臭了,她捏着自己的鼻子:“拿走,拿得遠遠的,不準再拿過來,不然我和你沒完。”
“太太,這個東西味道雖然不是很好,可是功效真的非常不錯的,你來試試。”管家和勸說一個孩子一樣,在許傾心的面前勸說着。
“我都說拿走了,太臭了,再聞一下,我都要瘋了。”許傾心捂着自己的臉,故意翻着白眼,一副我馬上就要涅槃的樣子。
傅斯年卻直接將藥膏給拿了過來,朝着許傾心的臉上身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擦拭。
頓時,許傾心整個人就像是掉到了糞坑中的狀態,臭的呀,不斷地開始乾嘔。
不要提現在的心情是有多崩潰的,對傅斯年的責怪,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這個混蛋,你居然這樣對我,我見不得人了,你混蛋,大混蛋。”
管家見不得許傾心這樣責備主人,在一旁幫忙解釋:“太太,你誤會了先生了,這個藥膏是很好的,對你的傷也特殊的療效,若是沒有這個藥膏的話,你的傷起碼要慢半個月纔會痊癒。”
“我不要,臭死了,我十天都吃不下飯,我要餓死了就找你們算賬。”許傾心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是以爲看到傅斯年對她的無理取鬧無限包容,她就有些飄飄然了。
都找不到東西南北,就想要更多的感受到這種寵溺般的感覺。
當身體被騰空的時候,許傾心這才知道,自己這是鬧得過火了,將傅斯年給惹毛,直接就被拎起來。
“喂,你不能這樣啊,要做什麼?傅斯年,你在幹什麼?”許傾心尖叫起來。
管家看了被抓到浴室的許傾心,搖搖頭:“太太,你不要擔心,主人不會害你的。”
可惜,許傾心聽不到,她被傅斯年丟到了浴缸裡。
本來就渾身疼,被這麼一丟,撞在了浴缸上,疼的直翻白眼,還不忘罵人;“疼死我了,傅斯年你要謀殺是不是。”
“你說很臭,我給你洗洗。”蓬頭一開,整個浴缸都變得更臭了。
許傾心低頭一看,被薰得犯惡心。
而整個浴缸中,黑漆漆的就和倒了一罐子的墨汁一樣,讓人看見就覺得噁心到想吐。
“這是怎麼回事。”許傾心問。
傅斯年沒有開口,一直在給她沖水。
蓬頭澆在她的身上的水,明明就是很清的水,可是到了她的身上,卻變得很黑。這就不禁讓許傾心覺得,這是傅斯年故意的。
“傅斯年你這個噁心的,你給我噴的是什麼啊,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這些東西好惡心。”許傾心都要哭了。
從來都知道傅斯年這個人比較冷血,沒有想到,這簡直是惡趣味了。
讓許傾心很崩潰的事情是,儘管她在尖叫,傅斯年卻沒有要放下手中的蓬頭的意思,那一個叫鐵面無私的表情,讓許傾心哇的一聲,果然哭了出來。
“傅斯年你這個可惡的傢伙,你幹嘛要這樣對我,我都很疼了,你非要將我弄的又髒又疼,你這算是什麼,你說你算什麼意思?”許傾心一邊哭一邊罵。
看起來又是可憐又是狼狽的。
可是傅斯年卻無動於衷,一直到將整個浴池的水都給放滿了,許傾心整個人都浸泡在了黑漆漆的水中,他這才關掉了蓬頭。
“躺下去。”
這個要求就過分了。
許傾心瞪他:“我是傻了我纔會聽你的話,在這樣黑漆漆水中躺下來,你這是哪裡弄來的水,令人噁心到爆炸。”
傅斯年可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再一次說道;“躺下來,只露出臉來就好。”
“我露你的大頭鬼。”許傾心拒絕,還想要起來。
下一刻,就被傅斯年一把將她給按了下去。
浴室的水彈了出來,不過卻沒有辦法弄到傅斯年半分。
過了許久,許傾心掙扎的都沒有力氣了,這才認命的躺在又臭又黑的水中,一臉絕望的看着傅斯年。
“我上一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所以這一輩子是來還債的。”
事實上,從她的記憶裡來看,上一輩子,他們兩個人的接觸,其實不是太多,愛不愛的那都是不存在的,只剩下的是國仇家恨,還有正義和邪惡的較量。
愛情……或許已經萌芽了,卻不到欠不欠的地步。
“不,是我欠了你的。”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
一點都不像好不啦。
“好臭啊……”她沒有心思去聽傅斯年到底說了什麼,她只知道,好臭好臭,她的靈魂都要被染臭了。
今後不能出去見人了。
這就是傅斯年的陰謀,對,肯定是的。
“現在我要是出去,他們肯定會以爲,我去糞坑蒸桑拿。”許傾心哭。
都這樣了,傅斯年還是一臉冷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