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曼咬牙:“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將你當做一個普通的殭屍,我們之間是可以結婚的。”
“你不是我要的人。”傅斯年語氣冷淡,疏遠,一聽就是想要和萊曼劃清界限。
原本就是不甘心,還被這樣一而再的拂了面子,將原本就很高傲的萊曼,徹底的激怒:“傅斯年,我要住下來,這一次,你再怎麼樣趕我走,我都不會走了,除非你想我死在你面前。”
用自己的命來威脅別人,實在是很愚蠢的行爲,但凡人家真的在乎她的話,都不會讓她丟臉丟到這樣的份上。
萊曼反而覺得自己贏定了。
她的父親是傅斯年的恩師,又知道他那麼大的秘密,若是將他身爲殭屍的事情說出去,他不可能會如現在這樣活的那麼安逸。
傅斯年身上掛了多少職位,看起來都很尊貴,可她才知道,這是傅斯年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纔會掛上的名號。
她完全可以拿這些事情來作爲威脅的手段。
只要傅斯年不逼她,她是很好說話的。
傅斯年慵懶的掃了她一眼,那雙眸子裡毫無溫度,看起來真的很嚇唬人,就是對他已經極爲熟悉的萊曼都倒抽一口涼氣。
“住下來?”
萊曼壓下心底的恐慌,點頭後昂首站着:“對,沒錯,我就是要住下來。”
“你和我一起睡在棺材裡嗎?”傅斯年又問。
人怎麼可能住在棺材裡?
“你是在埋汰我嗎?”萊曼又問,問完之後,她突然又明白過來,看了從樓上下來的許傾心一眼:“她和你一起住在棺材裡了?”
“我們是夫妻。”傅斯年反問:“有什麼不合適的?”
“那你碰她了?”萊曼幾乎在尖叫。
許傾心站在樓梯上,看着情緒有些失控的萊曼,她覺得很是無奈:“這是什麼意思?傅斯年你在欺負萊曼小姐是嗎?”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
眼神充滿了警告,許傾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膨脹了,敢這樣和傅斯年說話,也很感激,傅斯年這個男人對自己很照顧,沒有拆穿她。
衝着他展露燦爛的笑容,這也成功讓傅斯年臉色柔和了不少。
見狀,她總算是放心了,這個男人也沒有那麼生氣嘛。至少,沒有對她生氣。
許傾心走到傅斯年的身側,坐下來:“萊曼小姐,你想吃點什麼,你和管家交代一聲,我們家的廚子做飯可好吃了。”
她居然敢用我們家這個詞語來形容,還真當做這裡是她的家了?
萊曼幾乎要將牙齒給咬斷,她對傅斯年的執念已深,若是他身邊依舊沒有一個正經的女人存在的話,她還可以壓抑自己,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很得傅斯年疼愛的許傾心的存在,就好比在萊曼的心口上紮了一刀。
這一刀,足夠打破萊曼的忍耐和冷靜。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是你家嗎?據我所知,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而我纔是要嫁給斯年的女人。”當着傅斯年的面,萊曼敢這樣說,不可否認的是,她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底氣。
那麼底氣來自哪裡?
許傾心看了傅斯年一眼,他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這讓她有些琢磨不透,他對自己的好和寵溺,是爲了讓萊曼死心呢,還是他真的對自己有感情。
她心底有氣,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去和萊曼對抗,畢竟對於這個女人,許傾心無法定位。
傅斯年沒有開口。
等不到傅斯年開口,許傾心心底十分不爽。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乖她不給萊曼面子了吧,當下衝着萊曼一笑,不冷不熱的說道:“不管你們怎麼看,這裡就是我家,誰也趕不走我。至於你,萊曼小姐,你真有本事讓他娶你,那後續的事情,都等到娶你之後再說好了。”
言下之意,若是沒有本事讓傅斯年娶她的話,還是少說幾句,省的讓人當笑話來聽。
打擊不到許傾心,還讓傅斯年冷眼相對,萊曼氣的渾身發抖,驀然站起來,對管家說道:“安排一下,我要住進來。”
纔剛被趕走,這又要求住進來,管家有些爲難。
許傾心卻看了管家一眼,笑道;“管家,既然萊曼小姐要住進來的話,你爲什麼不幫她安排住房呢,反正房間那麼大,住也住不完。”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是管家卻還是偷偷看了傅斯年一眼,生怕他會大發雷霆。沒有想到,他卻無所謂的態度:“聽她的。”
聽許傾心的?
之前傅斯年將萊曼趕出去,然後因爲許傾心的一句話,於是又改變了主意?
萊曼能不氣嗎?
一般人,在遇到這樣的對待的時候,她就走了,可是萊曼不,她冷冷的瞪了管家一眼:“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快點給我安排一個房間。”
管家只能帶萊曼去入住。
走到樓梯上,她親耳聽見傅斯年對許傾心說:“既然你讓我答應我不想答應的事情,那今晚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怎麼做?
萊曼很想下去問清楚,旁邊的管家看得清清楚楚,於是勸說:“萊曼小姐,你不應該生氣的,太太本來就是我們主子的妻子,他們的閨房之樂,誰參與誰尷尬。”
暗示的東西,萊曼一聽就懂。
“你算什麼東西,你只是一個毫無價值和毫無存在必要的人,若不是傅斯年保你的話,你早就讓我父親滅掉了。”萊曼看不起管家。
管家面不改色的聽着,等到她說完了,他才指着一個房間:“這裡就是萊曼小姐你的房間了,請你早些休息,保重身體。”
說完就走,敷衍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
萊曼沒有想到,就是一個管家對自己都用這些態度,氣的就差沒有衝上去找管家大打出手了,最後想到傅斯年對管家的保護,她才硬生生的壓下了這些不甘心和憤怒。
她思來想去,決定給自己的父親去電求助。
原本以爲她可以順利嫁給傅斯年,結果多了一個許傾心,對此,她原本就很生氣的心情,更如數不清的螞蟻在身體裡咬着,讓她忍不住要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