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傾心入睡期間,傅斯年帶着傅吾賜來到的醫院中,這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的地方,讓小吾賜明顯的不喜歡。
眉頭皺的緊緊的,小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的情緒。
對於傅斯年來說,這隻小殭屍高興不高興,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因爲他自己對這個地方都十分不喜歡。
“最好你帶我來的地方,是個值得我來的地方。”傅吾賜很是不爽,也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自己的父親,他臉已經板了起來。
傅斯年憑着管家所說的位置,帶了傅吾賜來到新生兒科。
其實管家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知道,在一些孩子哇哇大叫的地方,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了。
孩子多就是了。
新生兒科的孩子是最多的,他們很明顯的聽到孩子們的哭泣。
傅斯年不可能抱着傅吾賜走,爲了移動的準確姿勢,兩個人還出現過一次爭執。
他們之間的爭執不會你來我往的大罵,或者是說一大堆有的沒有的道理或者是無理取鬧的話來說服對方。
上來直接就是鬥法,讓傅吾賜很吃驚的是,沒有想到這個據說是他的父親的男人,居然能夠和他打成平手,這是一件很讓他吃驚的事情。
也因爲這一點,小吾賜決定大發慈悲的聽他的安排,走路。
本來傅斯年看在這小不點那麼小的份上,給他找了一個輪椅,讓他坐在上面,由傅斯年自己去推着他走的。
被小不點拒絕。
於是就出現這樣的一幕,傅斯年朝着前面走得飛快,小孩子在後面追着走,因爲人矮腿短,好幾次都被拉開了距離。
在新生兒科的女人們不是準媽媽,就是護士,再不然就是一些新生兒的家屬。
在看到那麼多可愛的孩子之後,每一個人的心都是軟的,最見不得弱小受到欺負的畫面。
加上傅吾賜的確長得十分可愛,白白胖胖外加一雙烏黑而明亮的眸子時不時的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是機靈的。這樣的孩子誰不喜歡。
而這樣的孩子跟在自己的父親的身後,跌跌撞撞的追着走,哪能讓人不心疼呢。
就有多管閒事的女人湊過來,叫住了傅斯年:“這一位先生。”
傅斯年停下腳步,淡淡的睨了過去。
這麼一眼,讓叫住傅斯年的女人瞬間就傻眼了,她剛纔光顧着看孩子去了,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也是一等一的俊逸,一雙眼眸盯着你看的時候,幾乎要將她的魂都給勾走。
女人是醫院的護士長,瞬間被傅斯年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就這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連話都說不全了。
這個樣子看在傅斯年的眼底,只剩下厭惡:“什麼事?”
語氣冰冷,讓護士長一個機靈,發現自己的態度,頓時覺得非常丟臉,輕咳了一聲,她讓自己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孩子身上:“先生,你家孩子纔剛學會走路沒有多久吧,這麼大的孩子,要抱在懷中的,不應該讓他跟在你的身後跑呀。”
傅斯年沒有說話,就這麼淡淡的看着這個護士長。
傅吾賜在旁邊聽的清楚,到底是個孩子,玩心大起,走到傅斯年的身邊,扯了扯他的褲腳,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傅斯年:“爸爸,你就抱抱我嘛。”
稚嫩而軟糯的嗓音,聽在護士長的心底,心更是軟的不像話。她看了還站着不動的傅斯年一眼,對他的好感,降低了幾分。
再怎麼帥氣的男人,不願意抱孩子,那也不值得人的喜歡,可以想象出,跟着這個男人的女人,會多可憐。
畢竟,孩子只讓女人自己帶的話,這個女人的生活肯定會亂糟糟的,這樣的人生,這麼可能好得起來呢。
“小朋友,要不然,姐姐抱你,可以嗎,你們要去哪裡,姐姐將你們送過去?”護士長以爲這個男人的性子不好,孩子若是繼續吵鬧的話,估計他就要發飆了。
這種畫面,她看多了,這個孩子那麼可愛,她是真的沒有辦法看到他受委屈。
傅吾賜十分不喜歡被人靠近,而且,若不是他之前吃飽了,這個護士長這麼靠近,他肯定會咬上去的。
“你走開。”無比嫌棄的眼神,說完還朝着傅斯年的方向挪過去一步。
護士長被這麼一句厭惡的話給氣的,她好心好意的來幫忙,這兩父子將她看成是什麼人?
一個比一個厭惡的眼神,她也是人,也會覺得自尊心受挫的好不好。
還沒有等護士長表達自己的委屈,傅吾賜已經朝着傅斯年說道:“你是我爸爸,要不然我給你抱一下。”
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在恩賜,就好像在說,看在你是我爸爸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抱一抱。
別人想抱都不給。
而這個護士長,就是那個別人。
護士長聽到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副自己剛纔是怎麼看走眼的自我懷疑中。
一直等到傅斯年將孩子給抱起來,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最後失去這一對氣死人的父子的蹤影,她纔想起來,自己沒有發朋友圈,向廣大的朋友揭露這對父子的狂妄。
傅斯年單手將傅吾賜抱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壓力,走路依舊飛快,只是眉頭皺起來,可以看出他的不耐煩。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去抱這個孩子,明明他自己可以走的飛快,卻在聽到孩子喊爸爸的時候,下意識的去將他給抱起來。
反之,看到傅吾賜坐在傅斯年的臂彎中,小腦袋轉來轉去的到處看,似乎看什麼都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覺得,讓傅斯年這樣抱着自己,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難道這就是那個人類所說的,父親和孩子之間的相處方式,的確很不錯。
“你這麼不喜歡抱着我嗎,你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傅吾賜的膽子是跟上天借來的,直接就去戳傅斯年的臉。
那張俊逸的臉,被他戳了一下,凹下去些,看得傅吾賜哈哈大笑起來,傅斯年知道他無惡意,否則的話,這小不點,應該是露出他的堅硬的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