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再和孩子說什麼一些他接受不來的話,而是帶了孩子走到婦產科去了。
這裡有很多女人大着肚子,也有很多女人走路很奇怪,像是很痛的樣子。有些有人陪着,有些有人扶着,有些則是自己走着。
傅斯年環視了一圈,對這裡淡淡的瀰漫着的一股血腥味,十分的不喜歡。
他自己尚且可以抵抗住這裡的吸引,卻知道懷中的孩子不一定可以抵抗的住。
轉身就想要離開,迎面又見到剛纔和他們說話的護士長,在看到這對父子的時候,護士長也很詫異。
隨之而來的是懷疑。
剛纔在新生兒科弄出來的動靜,後來有人去看了監控,確定是這個孩子鬧出來的動靜,護士長就覺得這兩個人不對勁。
對於自己被人家的美色所吸引的事情,有些懊惱着呢,沒有想到那麼快又見到這兩個人了。
“你們給我等一下。”護士長急忙走過去,讓人停下來,現在的她哪裡還敢讓這對父子再到處亂逛。
這無疑是放任一對**,隨時都會爆炸的那一種。
“又是你。”傅吾賜看到護士長之後,咧開嘴一笑。
傅吾賜的牙齒很尖銳,看起來和小貓的牙齒一樣,小貓的嘴裡若是長了這樣的牙齒,倒是可愛,而孩子的嘴裡長了這樣的牙齒,那就是驚嚇了。
護士長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孩子,呆呆的半天都不知道出聲。
傅斯年皺眉,手指迅速朝着護士長的眉心一點,迅速讀取她的記憶的同時,將對他們不利的記憶刪除掉。
然後揚長而去。
周圍的人其實有看到他們的動作和表情,倒是沒有看清楚孩子的牙齒,倒省了傅斯年不少的事情。
從醫院出來,傅吾賜笑開了:“你剛纔狼狽而逃的樣子,真是太難看了。”
“牙齒爲什麼要給人看到?”傅吾賜是故意的,這點傅斯年很是確定。
傅吾賜卻裂開嘴,朝着傅斯年呲牙咧嘴了一番,這才說道:“我就是故意的,你管我啊?還是你想要揍我?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可以和我打,但是你打不過我。”
傅斯年懶得和這個孩子計較,他已經搞清楚坐月子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女人坐月子那麼重要呢。
他非但沒有給準備,連這些東西都不懂,幸虧管家懂得。
傅斯年沒有去管傅吾賜,出了醫院之後,他就急匆匆的上了車子,就算傅吾賜跟着跳上了車子,躺在後座昏昏欲睡,傅斯年還以爲人沒有跟上來呢。
他親自去選了一隻大公雞,準備親自給許傾心燉雞湯喝,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許父站在那裡,徘徊了好久,就是不敢上前去按門鈴。
傅斯年輕咳了一聲,許父發現了他的存在之後,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直接就是跪了下去,一臉哀求的對傅斯年說道:“救我們吧,我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傅斯年看得出來,許父的衰運其實被破壞了,只是有一些餘溫沒有散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許父做再多的事情,還是會倒黴的。
“想我怎麼幫?”傅斯年問。
許父一聽到這樣的話,頓時眼睛一亮,急急忙忙的說道:“我欠了很多錢,他們打算砍死我,我求求你借點錢給我。”
借錢?
對傅斯年來說,借錢是小事,並且要多少錢都有,可是借出去了,許父就真的可以改變?
“你拿什麼東西給我抵押?”傅斯年問。
“抵押?”許父呆呆的看着傅斯年。
“沒錯,抵押,我不是做慈善的,你想要借錢,可以,但是你要給我一點誠信,就算是你和銀行借錢,你都需要抵押一些什麼。”傅斯年淡淡的說道。
其實這個時候,許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真的拿不出什麼東西來抵押。
想來想去,許父居然說道:“我還有我的母親的牌位,我可以抵押給你。”
這樣的事情他都可以想得到,這是傅斯年沒有想到的,先人的牌位,拿來作爲抵押,任何一個人聽到之後,都要將他給揍一頓的吧,這不是在埋汰人是什麼?
看到傅斯年冷笑,許父急忙解釋:“傾心和她的奶奶的關係最好了,若是她可以供奉自己的奶奶的話,肯定會很高興,若是你不要的話 ,我只能送她到公墓去了。”
說實在話,傅斯年是想要。
光是許父所說的,許家奶奶和許傾心的關係很好這件事情。
傅斯年搖頭:“不夠。”
“不夠?爲什麼不夠,不是說親情最重要的嗎,怎麼就不夠了呢?”許父差點就哭了。
他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了,若是這樣還不夠的話,那要什麼東西纔夠呢。
沒有這一筆錢的話,他會死的呀。
那些債主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他的老婆和女兒的下落,居然直接將人給帶走了,若是不交錢,他不知道怎麼辦啊。
“我記得,傾心的母親,其實不是許太太?”傅斯年提示了一下。
傅斯年覺得,幫許傾心找到自己母親的下落,非常重要。他覺得,許先生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許父只好苦笑:“是啦,我現在的這一位太太,的確不是生傾心的女人,只是,那個女人也已經死了,而且牌位都沒有一個,我拿什麼來給你抵押。”
“那麼,你想要多少錢。”傅斯年失去耐心。
“一千萬。”
“我給你兩千萬,你們一家三口,永遠消失在傾心的面前。”傅斯年眯着眼睛盯着許父。
這一家三口是極品,讓他們繼續待在和許傾心同一個城市的話,遲早又會給她帶來麻煩。
乾脆直接趕走,給許傾心謀取一些安寧。
許父一聽,眼睛一亮:“是,我下午就走,絕對離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兩千萬對曾經的許父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甚至可以不要,可是現在的許父,做不到那麼有骨氣。
他拿了兩千萬之後,還債,然後只能剩下一點,作爲開銷和妻女的醫藥費。
不過他無債一身輕,想想,其實是可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