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個囂張的樣子,若是之前他敢對傅斯年這樣的話,許傾心直接就會站出來,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逆子。
可是現在,她不,反而很高興孩子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雖然不知道孩子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你們是不是真的要爲了這個人來和我對着幹?”傅斯年的臉色非常陰霾。
許傾心想要說什麼,傅吾賜笑了:“爸爸,你錯了,我們不是和你對着幹,我們只是要保住這個小子而已,倘若你和我們站在一起的,我們不就沒有和你對着幹了?”
雖然是歪理,仔細一想倒是覺得他說的其實也很對。
要是大家的目標一致的話,怎麼能夠說,是對着幹呢。
傅斯年看了看許傾心,又看了看傅吾賜,問了一句:“這個人對你們真那麼重要?”
母子兩個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茫然,還是傅吾賜先開口說了一句:“我到是覺得十分奇怪,你爲什麼會覺得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你先出去,我想和你媽媽說話。”傅斯年說道。
傅吾賜搖頭:“不不不,你是搞錯了,我現在和媽媽是一條心上的,你和我說和我媽媽說都是一樣的。”
管家看到傅斯年的臉色不好,站出來勸說。
“少爺,你就讓先生和太太說說話吧,若是他們有什麼誤會,也可以說清楚的。”
傅吾賜滿臉詫異,尤其是在看到管家之後,就更是詫異極了,他盯着管家看了許久,突然咧開嘴呲牙一笑:“管家爺爺,我爲什麼從你的身上聞到了嫉妒的味道?”
嫉妒?
許傾心看過去。
管家急忙低着頭,不敢去看任何人。
她想起,剛纔阿亮在轉化的時候,突然放了一隻雞進來,豈不是就是要害了阿亮的意思,這是因爲管家在吃醋嗎?
想到這裡,許傾心皺眉:“管家,你不會是在嫉妒阿亮吧?”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管家的身上,包括傅斯年的目光,管家有些慌張,低着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
傅斯年盯着管家的頭頂,眉頭皺起。
就在剛纔,他和小孩子回來之後,便聽到管家說,許傾心在阿亮的房間裡,待了挺長時間了,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情。
就是因爲這一點,他的心底才產生了異樣,結果之後又看到許傾心和阿亮抱在一起的樣子,嫉妒像是毒蛇一樣的啃咬着他。
讓他想要將阿亮給殺了。
傅吾賜突然將目光轉悠到傅斯年的面前,微微一笑:“爸爸,我也才你的身上聞到了相同的味道,我就想要問問你,你是不是也是在嫉妒了呢?”
“你……”
傅斯年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思會被傅吾賜給說出來,當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瞪着傅吾賜。
許傾心突然就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啊。
“傅斯年,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你以爲我和阿亮有什麼?”
這就解釋了爲什麼傅斯年會突然跑來就對阿亮打打殺殺,他分明已經完成了轉化,成爲了一個正常的殭屍,這種殭屍是不需要死的。
傅吾賜指着管家說道:“其實都是他害的,他將他的嫉妒心,讓爸爸也同樣擁有。”
這話,許傾心是不贊同的,急忙攔住傅吾賜:“吾賜,你搞錯了,嫉妒心是不可能傳染的,而且,嫉妒之心的產生,對象也有很大的關係,你覺得你的父親,爲什麼而嫉妒?”
許傾心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和孩子解釋清楚一些事情的細節。
沒有想過要給傅斯年難堪的意思,更沒有想到傅吾賜會直接了當的問細節,難道她還能說是因爲她。纔會讓傅斯年吃醋,才讓他想要了阿亮的命不成?
想到這裡,許傾心只好解釋:“我就只是告訴你,這其中還是有差別的。”
傅吾賜似懂非懂。
傅斯年已經將目光落在了管家的身上,他足夠聰明,許傾心一開口,他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因了。
“主人饒命。”管家急忙跪了下去。
許傾心有些不忍看,於是說道;“要不然,我們出去談談?”
傅斯年停頓了片刻,扭頭就走。
管家急忙跟上。
許傾心這才鬆口氣,回頭對阿亮說道:“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先去看看。”
傅吾賜上前一步,捏了捏阿亮的臉:“嘿嘿,我就知道你很肯定可以抗過來的,我是你的主人,你以後要聽我的話。”
許傾心沒有干涉,因爲這是必然的現象。
阿亮被傅吾賜咬了,他就一定要跟在孩子的身邊,做孩子的僕人,保護和照顧孩子。
“是。”在許傾心轉化成爲殭屍的時候,骨子裡的聽從命令的指令,已經成功的改變了他這個人。
就如管家不會背叛傅斯年一樣,阿亮不會背叛傅吾賜。
許傾心見這兩個人相處的不錯,於是退了出來,來到書房。
管家這裡,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插手,不管怎麼樣,管家對傅斯年是真的忠誠,許傾心覺得將這樣的一個忠僕處置的話,有些可惜。
書房裡,一坐一跪,沒有人開口說話。
管家跪着,垂着腦袋,看起來很是可憐,他之前在許傾心的面前一直都是很禮貌,很可愛可親的一箇中年大叔的形象。
和小人的形象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看到許傾心來了,傅斯年問:“將你的目的說出來。”
“我不能讓少爺有僕人,這樣會威脅到主人你的地位。”管家終於開口。
顯然剛纔傅斯年一直都沒有開口,而他也不會爲了保命而呼天搶地的亂解釋一通。而是要等到傅斯年開口詢問之後,纔會開這個口。
“就只是因爲這樣?”傅斯年問。
他們都不會忘記,傅吾賜所說的,聞到了嫉妒的味道。
管家低着頭,不敢開口說話。
小主子一句話,就已經將他的全部心思都已經說出來了沒法狡辯。
管家的樣子,還用說其他的?
許傾心想了想,走到傅斯年的耳邊說道:“這一次的事情,算了。”
“你覺得可以算了?”傅斯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