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許傾心心煩意亂的,揮手打斷了她的哭聲:“等一下,你再哭下去,我就要揍你了。”
安美心底滿滿的憋屈,竟然開始發狂起來,整個人像是要崩潰了一樣。
“不要這樣,安美。”聰哥居然帶着哭腔的聲音喊了一聲。
安美瞬間冷靜了下來,不過卻很是痛苦的搖頭,周圍開始一陣陣的風不斷的席捲起來。
許傾心大吼一聲:“停下來。”
安美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在身上一樣,整個人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到她那麼悽慘,許傾心心底也很是愧疚的,她只好說道:“你不要老是嗚嗚的哭,你不知道我們活人要受你的鬼哭狼嚎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嗎?”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許傾心捂着耳朵:“你要是再無法安靜下來的話,我也不給你洗刷冤屈了,我就將你打散算了。”
“哈哈,既然如此,我要殺了她。”安美朝着金嫂子衝了上去。
聰哥急忙攔在許傾心的面前:“別這樣,我求你,不要傷害安美。”
許傾心被眼前的這些人搞到頭疼,不過偷看安美一眼之後卻發現,她已經冷靜了下來,正在看着聰哥流淚呢。
很顯然,這兩個人,還是有點什麼故事的。
許傾心乾脆說道:“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和安美是情侶,我們都已經準備結婚了,是她對不起我。”
“我沒有。我沒有啊,你冤枉我。”安美突然又嘶吼起來。
許傾心頭疼,瞪了安美一眼:“閉嘴。”
安美不甘心,卻又不得不閉嘴,滿臉的委屈。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許傾心看着聰哥。
聰哥回憶起當初,滿臉的都是嚮往和甜蜜:“我和安美很相愛,那個時候她的哥哥娶了阿瑤,我們經常四個人聚一聚,我們都沒有文化,在工地裡給人搬磚。在小朵兩歲的時候,大哥出了意外,死了。”
許傾心聽的昏昏欲睡:“說重點。”
“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到處都風言風語,說是安美爲了拿到賠償金,故意害死了大哥,而在不久之後,她也失蹤了,我還以爲,她跟姘頭跑了。”
“沒有,我沒有,我是被她給害死了,哥哥的死是意外,賠償金都給她拿了,她還打算賣掉小朵,我的屍體還在山上的樹林裡,找到我的屍體,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安美忍不住的喊冤。
金嫂子急忙說道:“你撒謊,你所說的都是錯的,聰哥所說的纔是對的,我不可能會害了我的女兒。”
“怎麼不可能,你搭上了一個男人,是他讓你弄到足夠的錢,還讓你將女兒賣掉的,我一直都在你們的身邊,我不可能聽錯。”安美冷冷的看着金嫂子。
在這個時候,許傾心已經搞明白了,她相信安美所說的。
有的時候,驅魔師就是有這種辨別能力,人說的話,她不一定可以聽的明白,但是鬼說的話,她就一定可以分辨個是非。
聰哥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又看着那個,他此刻是蒙圈的,不知道誰說的纔是對的。
他應該相信誰的話呢?
“嗚嗚。”金小朵也在這個時候哭了起來。
“行了,哭什麼呢,既然都在堅持自己所說的是真相,那好,你們自己證明你們所說的。”許傾心說道。
“我爲什麼要和你證明?”金嫂子突然喊了起來,原本還瑟瑟發抖的她,現在突然就不害怕了。
許傾心看到她緊緊握住的拳頭,淡淡的一笑:“很好,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先看看安美是如何說的。”
“這……”安美一聽,急忙說道:“我帶你們去,我的屍體被她和那個男人埋在了後山,只要找到我的屍體,你們就應該相信我的話了。”
“相信小姑姑吧。”金小朵在這個時候說道。
金嫂子一聽到自己女兒也站在自己敵對的那一邊,頓時瞪着金小朵:“這是什麼意思?”
“媽媽,你不要執迷不悟了,那個男人不是好人,算是女兒我求求你了,我不是爲了我自己,我是爲了你好啊。”金小朵此刻也哭了起來。
許傾心其實可以看出來,這個孩子的魂魄都快要離體了,原來是她看看錯了,之前是因爲有安美的緣故,所以小孩子的魂魄纔可以安然的待在她的體內。
但是現在,則不能了。
許傾心突然說道:“有件事情我恐怕要告訴你們,金小朵也不能算是人了,這個原因,希望你們自己解釋。”
金小朵一聽,嘆息了一聲。
聰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爲什麼會這樣的?”
金小朵已經十幾歲了,有些事情,很清楚,她淡淡的說道:“我被人害死的,當我死的時候就看到了小姑,她幫我搶回了一個魂魄,然後,我就和小姑一起待在了我的身體裡。”
許傾心聞言,點了點頭,這個她之前看到的情況差不多。只是,要做到這一點,真的很難啊。除非這兩個不同的魂魄有相同的目的。
這種狀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呀。
“姑姑是爲了救我,她的恩人說了,只要我的魂魄可以待在我自己的身體裡,我就可以起死回生。”
許傾心一聽就罵人了:“這是誰告訴你們的,死了就是死了,怎麼可能起死回生?”
許傾心有理由相信,這兩個傻姑娘,遇到心術不正的傢伙了。”
“不可以嗎?”金小朵還很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許傾心嘆息:“當然不可以,人死了就是死了,怎麼可能會恢復?除非走一次輪迴道,可若是那樣的話,對於前塵往事,也只能說一句與我無關了。”
金小朵失神的坐在凳子上,雙目滿只剩下絕望。
許傾心看她漸漸生出來的絕望和怨念,知道這個孩子也是枉死的,呢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母親金嫂子的手筆了。
剛纔他們兩個不是說了嗎,這是因爲金嫂子另外有男人。
“等等,剛纔你故意暴露你小姑讓我知道,是什麼意思?”許傾心想起之前這小孩子的行爲,她覺得有必要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