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有些不爭氣的紅了臉,他居然在這樣的時候,將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搞得那麼曖昧。
這讓她既無語,又不苟同。
孩子已經這樣了,他的注意力不應該是放在孩子身上的嗎?
“喵……”秧子叫了一聲。
傅吾賜的注意力直接被吸引過去,而且速度也很快,直接一個眼神過去,秧子彷彿被人給踹了一腳,直接整個身子跌落在地上,還彈跳了幾下。
摔的真重啊。
許傾心看着這樣的畫面,倒抽一口涼氣。
“吾賜,那……”
“一隻貓妖,居心不良的待在你的身邊,我不處理它,我還放過他?”傅吾賜冷冷的盯着秧子。
看那樣的眼神,很顯然他是不打算放過秧子。
太可怕了!
在許傾心的心底,吾賜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哪裡能夠有這樣的眼神,可以想象,她此刻的心底現在多麼的難受。
就好像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走歪路,她又無能爲力,那種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覺多麼的強烈啊。
“讓吾賜去處理。”傅斯年將她的眼睛捂住,待着她準備離開原地。
許傾心被帶了幾步之後,聽到紅姐喊了她一聲:“許小姐。”
下一刻,紅姐就被吾賜給一腳踢到了幾裡開外,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許傾心心裡頭一陣陣的翻滾,抓着短劍的手也是狠狠的握緊。
“那是你的孩子,你想好了嗎,要除掉他?若是你沒有辦法下手,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對付得了他了。”傅斯年在她的耳邊說道。
他的語氣很輕柔,如同情人的呢喃。
聽在許傾心的耳中,卻渾身冰冷。漸漸生出了寒意:“我不相信。”
“不,你要相信,最後三秒鐘做決定。”傅斯年摟着她的手,越發的緊了一些。
許傾心心裡一片混亂。
孩子,她勢必要保護的人,結果卻成爲了唯一一個可以收他的人,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必要將這個孩子給拿下。
情感上,她根本就下不去手。
“我做不到。”
“三。”
許傾心搖頭:“你不要再數了,我做不到,他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去殺他,你告訴我,傅斯年,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麼要逼我做那樣的事情?”
“二。”
“傅斯年,你閉嘴,那是吾賜,我們的孩子,我做不到。”
“一。”
許傾心的情緒瞬間崩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做不到。”
也是在這樣的一瞬間,傅斯年捂住了她的嘴巴,朝着吾賜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下一刻,他的眼眸中的光忙大作。
許傾心暈了過去,癱軟在了傅斯年的懷中。
再一看周圍的殭屍們,包括了殭屍貓,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唯二站着的,是傅斯年父子。
傅吾賜慢慢的走了過來,看着傅斯年:“沒有想到她找到這裡來,現在怕是暴露了。”
“我帶她回家,你自己想辦法活下去。”傅斯年淡淡的掃了傅吾賜一眼。
小傢伙稚嫩的臉蛋上寫滿了無奈,也是因爲自己有這樣的不負責任的父親。
“我重要還是她重要?”傅吾賜對自己的母親,其實只是尊敬,而不是打從心底的敬佩。
對於傅吾賜的問題,傅斯年淡淡的回了一句:“當然是她比較重要, 是因爲有了她,纔有你。剛纔你的行爲,很不妥當。”
“若不是剛纔有人看着,我至於這樣嗎?”傅吾賜心裡清楚的很,若不是故意演給那些人看的,他敢這樣對待許傾心的話,估計會被他老爸給教訓一頓。
一開始他真以爲厲害的人是他的母親許傾心,一個頂級的驅魔師。
後來才發現,什麼啊,真正厲害的是他的父親,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殭屍。
都說一個殭屍之子形成的不是那麼簡單,一個殭屍之子 ,等於是殭屍之王,可以碾壓一切的存在。
只有他現在才知道,不是的,這個殭屍之子,也要有一個碾壓一切的殭屍之王。
不巧的是,他的父親就是這樣的存在。
若不是他一直都不肯吸血,他的實力足夠顛覆一切。
沒有想到,他這樣厲害的父親,將自己的實力隱藏,卻是爲了一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是他的母親,他也覺得很可惜。
“照顧好自己,等她鬧着找你的時候,我會帶她回來。”傅斯年說道。
傅吾賜點頭。
傅斯年抱着許傾心,看了一眼跪在周圍瑟瑟發抖的殭屍,這幾隻殭屍,就是將許傾心給吸引過來的。
身爲殭屍之子的母親,她從踏出家門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被人給注意到了。
紅姐和**,他們都想要得到殭屍之子,將其吃了,他會成爲一個更強大的殭屍,甚至碾壓一切。
這些說法,不管是真實的,還是亂說的,他們都願意去嘗試。
正好這個時候,許傾心出現了。
傅斯年看了懷中的人一眼,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傻丫頭,我們將你保護的那麼好,你非要跑出來讓人有機可乘,你說吾賜不生氣,誰才生氣?”
傅吾賜擡頭看了一眼,對傅斯年說道:“快點帶她走吧,所有的驅魔師都只抓陰靈,也讓她隨波逐流吧。”
傅斯年點頭。
隨後帶了許傾心離開,瞬移離開的瞬間,他曾經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傅吾賜站着,地上,所有的殭屍都已經倒下,空氣中,一股一股的精氣在不斷的往上冒,不過還沒有到空中,又被傅吾賜給吸收了。
被傅吾賜一腳踹開的紅姐,因此躲過了這一個劫難,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傅吾賜,她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你……”
“醒來了啊?既然你醒來了,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帶,已經只有你一個殭屍了,你可以做老大,也可以匿藏,不過,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紅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子,這個孩子看起來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大,居然那麼心狠手辣嗎。
傅吾賜看到她在顫抖,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我只留下你一個人?畢竟能夠保持不吸活人血的殭屍,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