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突然颳起狂風的時候,許傾心還打了一個寒顫;“沒有想到竹林裡也會有大風,這很不符合地理學啊。”
“這些是陰風,我以爲你知道。” 傅斯年將許傾心保護在身後。
陰風這種東西,許傾心當然知道,她只過是沒事找事和傅斯年說話而已,誰讓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環境還那麼惡劣呢?
“我還知道那是一隻惡靈化形呢。”許傾心指着前面的一個黑漆漆的影子,看起比傅斯年還要高出一大截。
從身材上來看,他們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有可能不是那隻惡靈化形的對手。
“難道,動物陰靈都給吃了?”想到這個原因,許傾心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累死累活的趕過來,本來以爲還可以賺一隻鬼差犬的。
難道就這樣失敗了嗎?
許傾心覺得自己連手都沒有動呢。
“還沒有完全融合,你將它打散,便可以放出那些動物陰靈。”傅斯年解釋完已經衝上去。
等到傅斯年靠近那一隻惡靈化形之後,許傾心這纔看清楚,哪裡是高出一個頭啊,分明就是高出一整個身體。
那是一隻龐然大物,雖然只是一隻靈體,到目前爲止還不可以傷害生靈,可若是不盡快將她給除掉的話。
等到它完全將吸收進去的動物陰靈給融合掉的話,事情將會變得很複雜。
許傾心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傅斯年完全可以吊打那隻惡靈,只是不能一舉消滅,只能用符文。
她知道傅斯年的身上應該是沒有滅靈符的,否則他就得弄傷自己了,而自己身上也沒有。
必須要現場畫。
她好想哭哦,什麼工具都沒有,又得咬破自己的手指去畫,上一次咬的地方還沒有痊癒呢。
不得不做。
許傾心將傅斯年給的那種黃符拿出來,她不知道沒有傅斯年的體液,還能不能生效。不管如何,還是要試試看的。
她在一邊畫符,一邊注意傅斯年那邊的情況。
一開始還很理想,傅斯年以壓倒性的 戰鬥狀況,一直維持着。可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那一隻惡靈就像是神靈附體一樣,突然大顯神通。
變得很耐打,傅斯年根本就不能將人給輕鬆拿下。
這樣的情況下,許傾心知道自己的符文必須要儘快畫出來,不然的話,情況將會變得很不好控制。
這隻惡靈應該是在不斷的吸收身體裡的陰靈,然後轉化爲力量,當他將身體裡全部的靈體都給吸收之後,他將會碾壓傅斯年和許傾心。
當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許傾心有些着急。
一連廢掉了兩張黃符之後,發現身上之後最後一張了,滅靈符可不是那麼好畫的。
那麼,在連續廢掉兩張之後,指望着第三張一舉畫好?這樣的情況有些複雜,效果也很難達到。
“不要慌張。”遠處的傅斯年看到了許傾心這個樣子,在旁邊提醒了一下。
許傾心察覺到傅斯年已經被分神,她心底更是着急,而且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了許多冤魂。
哭泣的聲音猛然鑽到許傾心的耳中,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該死的,難道還有人在觀察這裡的情況?”許傾心咬牙。
“沉住氣,不管對方什麼人在看,多少人在看,你拿出你的本事出來,給他們宣告你的能力。”傅斯年第一次開口說出她的能力。
還是以這樣贊同的口吻。
許傾心心裡很燙貼,只來得及衝着傅斯年露出一笑。
“小心。”
許傾心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肩膀上的衣服被扯了一道口子出來,也不知道這惡靈是如何煉成的,可以用陰風化形傷人。
難怪這些人要練出一隻惡靈化形來,其威力是真的嚇唬人的厲害。
“沒事。”許傾心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
細長的傷口,被劃破了一層皮,滲透出一點點的血絲,不過這血似乎有些不對勁。
現在的情況下,她也顧不上自己血到底有哪裡不對,而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對付眼前的惡靈身上。
聚精會神,手指一咬破的瞬間,她已經開始在黃符上開始畫。
隨着最後一筆收尾,許傾心笑了:“成了。”
走了一步,腦袋上一陣陣的昏厥感,讓她瞬間就搞清楚了自己的不舒服,看來,畫出這個黃符,對自己精神上的消耗很大。
許傾心穩住自己,將懷中另一張定身符給拿出來。
這是唯一的一張定身符,之前所畫的,都在定阿亮的過程中用掉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暴殄天物。
“傅斯年,讓開。”許傾心大吼一聲,已經從上去。
在狂奔的過程中,符文在她的手中不斷的變化着,人已經在這個時候奔跑到了惡靈的面前。
傅斯年突然伸出雙手,在她的腰上一抱,將她送到惡靈的面前。
“給我定。”許傾心將黃符貼在了惡靈的身上。
原本暴起的惡靈,在這個時候,停頓。
許傾心笑:“成功了。”
“貼滅靈符。”傅斯年提醒 。
許傾心舉起滅靈符想要貼的時候,惡靈猛然開始掙扎起來。它可不是那種慢慢的掙脫束縛的動作,而是直接往地上翻滾起來。
看到這樣的畫面,許傾心心裡一驚。
這惡靈好厲害。
她知道這符文已經是中級符文了,若是她自己畫的初級符文,估計是一點都不能將那隻惡靈給定住。
“這惡靈感到是高級的?”許傾心有些絕望了。
到底是誰,喪盡天良的弄出這個東西,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快。”傅斯年吼了一聲。
許傾心知道要快,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起不來。
陰風陣陣的,她覺得自己身體開始僵硬,雖然知道這不是好現象,若是這樣下去的話,他們兩個遲早是會死在這裡的。
哦,不是,死的人只會是她自己一個人。
因爲傅斯年不是一個人,他不會死。
許傾心想到這點,瞬間難過了幾分,她就是死都不能和傅斯年一起死,想到這樣的結果,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