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許傾心覺得十分無奈,衝着她一笑:“你啊,這樣會讓我覺得壓力很大的哦。”
以爲她不相信呢,沒有想到她用這樣的話來表達信任,許傾心心裡感激。只是,她必須要保證他們和孩子的生命,最後還是要求她帶着孩子退到最安全的位置去。
挖坑的工作還在繼續。
在這坑的周圍,許傾心和傅斯年兩個人已經佈陣了陣法,隔斷了所有的陰靈,不準給他們通行。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其實許傾心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只是聽從傅斯年的吩咐。
咔嚓一聲。
他們好像弄到了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被挖斷了。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將東西挖斷的那個人的身上,搞到那個傢伙十分無奈,攤開手,表示出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天空的烏雲更密了,像是已經陷入了黑夜之中,卻很奇怪的沒有任何閃電雷鳴的現象發生。
這不是下雨天造成的場面,許傾心等人心知肚明。
“不行,裡面有水,開始塌陷,我們要是再挖下去的話,所有的泥土都只會滑落而不可能繼續挖深。”挖掘的人在那邊表示了困難。
傅斯年吩咐人找挖掘機過來。
許傾心站在邊上,憂心忡忡的看着,猛然,有人尖叫起來,她一個激靈,朝着那邊看過去,只見原本挖掘的男人,掐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尖叫就是從他的嘴裡發出來的,現在看起來,尤其可怕。
她二話不說,將一張驅魔符給貼在了那個傢伙的額頭上。
只見他直接僵硬起來,躺在地上開始瑟瑟發抖,不一會兒就口吐白沫,眼睛不斷的翻白。
哄。
黃符燃燒起來,地上的男人這才停止了瑟瑟發抖,不過額頭上,好像缺了手指那麼大的一個口子,臉色也有些蠟黃。
許傾心猛然想起來,她現在是着急的連腦子都有些打結。
這男人是殭屍,他被上身,她想要幫他驅魔,結果卻用了驅殺殭屍的方法,差點將這個傢伙給誤殺了,若不是黃符突然燃燒起來,一切都來不及。
“專心一些。”傅斯年的聲音傳來。
許傾心這才明白過來,將黃符燃燒起來的,是傅斯年。
是要專心一些,不然將自己人都給弄死了,惡靈沒有弄死。
接二連三的開始有不少的殭屍被附體,幸虧挖坑的殭屍就那麼幾隻,上了一次身之後,第二次傅斯年給他們撒了黃符粉末,就起到了抵抗作用。
“這些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許傾心皺眉。
“下面。”傅斯年指着坑裡。
許傾心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多大的手筆,纔可以一下子封印住那麼多陰靈,難道,這是一個萬人窟?
“也許是。”傅斯年說道。
若是的話,這個地方就不能有任何生靈出現,她回頭看着常雨露母子。
真不應該留下他們兩個人的。
“擋。”傅斯年說道。
話音剛落,一陣陣奇怪的風從大坑中吹了出來,伴隨着一聲聲奇怪的笑聲,讓人聽到之後,瞬間毛骨悚然,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身處地獄。
“好像已經打開了。”許傾心說道,朝着大坑的方向看。
傅斯年點頭,看到開挖掘機的那隻殭屍有些害怕,好像想要離開的意思,被傅斯年強行留下來,可以從很遠的地方看到他在發抖。
傅吾賜信步走來,對那隻殭屍滿臉的鄙視:“做殭屍做成這樣,簡直丟了我的臉,只不過是陰靈而已,至於害怕成這樣。”
一聽到這個聲音許傾心就覺得頭皮發麻。完全沒有想起,自己的孩子也在這裡。這也是因爲這些時間裡,每一次冒險,孩子都不在,也將這一次給忽略了。
許傾心的臉色大變,轉身朝着傅吾賜跑來:“出去,不要進來。”
可惜,傅吾賜已經走到靠近許傾心的位置,見到自己的媽媽走來,他還比了一個剪刀手,笑的沒心沒肺:“媽媽,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以爲我弄不好這裡的事情?”
東方跟在他的身後,走到許傾心的身邊,很是無奈的說道:“太太,主子這一次想要自己出手。”
“這裡不是鬧着玩的。”現在已經開了一個口子,就有那麼濃郁的陰氣泄露出去,若是將這裡的全貌給展示出來的時候再來弄的話,其威力可不知道多厲害。
許傾心自己都沒有信心可以拿下來,更不要說放心傅吾賜去動手。
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走過來的瞬間,只將拉着他的手,將他帶到最安全的地方。
“爸爸,你帶媽媽出去。”傅吾賜突然說道。
許傾心知道,傅斯年肯定不會這樣做的,他和自己一樣,對自己的孩子也是非常熱愛。可是下一刻,她的手被牽着,她驚愕的看着抓着自己手的傅斯年:“你做什麼?”
“我們護陣。”
護陣的位置不在這裡,換句話來說,是在陣法的外面。
許傾心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有些不敢相信:“也就是說,從剛纔你讓我佈陣的時候你就已經打算好了,讓孩子去裡面清理陰靈,而我們則在外面看着?”
“對。”
許傾心搖頭:“我拒絕。”
“媽媽,你怎麼變得那麼任性。”傅吾賜突然教訓起了許傾心。
啊?
這又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許傾心傻乎乎的看着教訓自己的吾賜,不太明白這算是怎麼回事,怎麼說她也是他媽媽。
“東方護法,清場。”傅吾賜說道。
東方接了命令,直接對許傾心和傅斯年說道:“請兩位出去。”
態度之強硬,真的是清場的形式了,這樣的行爲,真讓人覺得十分生氣的了。
許傾心想要留下,卻被傅斯年拉着就走。退到陣法之外,和常雨露等人站在一起,不一會兒,東方也退了出來。
此刻的洞口,只有傅吾賜和開挖掘機的殭屍兩個人。
狂風迷了傅吾賜的眼睛,他滿臉肅殺,目光冷冷的盯着洞穴中的東西。
許傾心搖頭:“傅斯年,我們身爲他的父母,不能讓他獨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