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聞言,急忙說道:“你說的啊,我就當真了,我要去看海,我要去看日出。”
“好。”
“那麼,現在我們應該起來繼續往上爬纔是。”許傾心得到獎勵之後,幹勁十足。
在她的內心深處,隱藏着一些天真而又浪漫的小朋友心性,還有小女生的浪漫。有機會當然會冒出來,這些感覺在傅吾賜的身上是感受不到的。
傅斯年見她心情好了不少,於是問了一句:“你和那隻水妖,一定要交朋友嗎?”
“什麼水妖?”許傾心壓根就將水妖給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這會兒聽到之後,有些不太能夠明白傅斯年說的是什麼。
反問了一句,讓傅斯年聽着就很舒服。
“總之,以後不準靠近那個水妖。”他不是一個傻的,他心裡清楚的很,許傾心和水妖不可能會有什麼,只是當時那個場景,他心裡就是不痛快。
隱忍可不是他喜歡做的事情,當時沒有打散那隻水妖,都已經很給許傾心面子了。
“原來你真的在吃醋。”許傾心嚷嚷起來。
傅斯年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你那麼在乎霓裳的存在,又是什麼呢?”
“現在是在說你的事情,你不要又扯到我的身上來好嗎?”許傾心眼看着自己問到一半的話,又被攔截下來了,心裡不知道多苦悶。
這會兒還被問這種話題,鬱悶的很:“我先問你的問題你好好回答。”
“傾心!”傅斯年的話有些警告的味道在裡面。
許傾心只好擺手:“好好好,不問就不問,都不給人知道你在吃醋,我就去找水妖,自己試探。”
“我殺他。”傅斯年陰深深的說道。
“你這個人,你說說你至於那麼兇悍嗎,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你動不動就殺殺殺的,這是在嚇唬我還是在嚇唬誰呢?”許傾心趴着,姿勢倒是很閒適。
“你維護他?”
“我在維護你呀,你纔是我的丈夫,我只在乎你的心情,你沒事去殺一隻水妖做什麼?”許傾心越是知道傅斯年在生氣,吃醋,她就越要小心對待。
之前是真不知道他在吃醋,否則她纔不至於會丟下傅斯年,陪着水妖回水池裡去。
“知道錯了?”傅斯年問。
“沒有。”許傾心搖頭。
“不知道錯了?”傅斯年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
這直接將許傾心給嚇一跳:“喂,你這是要我的命是不是?”
傅斯年放開,許傾心見人家在笑,就知道這個傢伙在取笑她,乾脆冷哼了一聲,不理會她。
兩個人像是小孩子一樣的打鬧,看起來十分幼稚,可是他們樂此不疲,一直到深夜,許傾心猛然想起來:“你能不能陪着我到山頂,我覺得讓吾賜陪着我的話,我指不定還沒有到山頂就已經放棄了。”
“可以。”傅斯年點頭。
許傾心這才無比開心,躺下睡覺:“養精蓄銳,我明天要爬兩天的距離。”
傅斯年笑而不語,他心裡清楚的很,這個女人所說的話,絕對不能當真。體力擺在那裡,傅吾賜用了七天七夜上去,許傾心能夠用半個月上去就不錯了。
七天後。
許傾心賴在一個山洞中:“我決定了,不管這山頂上有什麼東西,我都不去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不去度蜜月了?”傅斯年問。
許傾心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搖頭;“我想要我的命、”
“你是覺得你自己的命要丟了?”傅斯年問。
許傾心乾脆躺下,此刻的她已經不怕這邊的地板是多麼的髒兮兮的了,只知道自己要是再不休息一下的話,估計要死在這裡。
“好的,那你休息一下。”傅斯年在旁邊石頭上坐下來。
山洞就只能夠讓一個人躺下,他當然沒有辦法躺,只能在旁邊坐着。在這樣的時候,他也只能陪伴。
許傾心休息了一下,側頭看着傅斯年風度翩翩的坐在那裡,身上的衣服沒有一點髒亂,髮絲依舊維持一絲不苟的樣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何不會招來許傾心的妒忌。
“你就這樣做人家的丈夫的嗎?”許傾心問。
傅斯年不解,看了她一眼,卻看到她頭髮亂糟糟的,還有一些草屑和泥土,就是臉上,也很髒,看起來像是一隻泥猴子。
他沒能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將許傾心笑的更加憤怒了幾分:“你還要意思笑我。”
“真的很狼狽。”傅斯年依舊很認真的點評了一句。
許傾心就差沒有去錘他了,太可惡,居然笑話她渾身髒兮兮的,不理會他,躺在一旁,將臉別開到另一邊去。假裝生氣。
傅斯年見狀,直接將人給抱了出來。
失重將許傾心給嚇一跳,急忙將人給抱住:“你想要做什麼呀,我不理會你,你就要將我丟下去不成?”
“捨不得。”
許傾心氣消了一些:“好吧,捨不得就好。”
傅斯年抱着人突然狂奔起來,速度之快,讓的許傾心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生怕一睜開,會發現自己在飛,會將心臟都給嚇得停止跳動。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她還是緊緊的抓住傅斯年的衣襟。
“我的衣服皺了。”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睜開 眼睛一看,瞬間雙眼發亮。這是一個林間的溫泉,還可以看到霧氣徐饒在整個林子裡。加上青山綠葉的,整個畫面像極了仙境。
“這……”
“無意中發現的,裡面的水是溫水,你可以在裡面洗洗。”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感嘆:“你們這些人都像是開掛的一樣,對於我們來說完全不敢想的事情,你們隨手做出來都是。”
“恩?”
許傾心看了一眼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的傅斯年,笑了起來:“沒什麼,我只是在說笑而已,我現在可以洗澡,但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傅斯年也發現了,看了一眼周圍:“你洗吧,衣服我來想辦法。”
許傾心對傅斯年也算是信任的了,直接往湖水裡跳,完全不帶遲疑的。
跳進去的速度猛得很,濺起的水還不夠,還從湖水中挽起一些水往傅斯年的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