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盯着她半響,也非常有誠意的解釋:“我這個人,從來沒有開過玩笑。”
那麼這……
許傾心的心開始毫無規則的亂跳。
不斷的在問自己,傅斯年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真讓她摸一下他的嘴巴嗎?
爲什麼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呢,真的可以摸嗎?
“你在害怕?”傅斯年問,語氣帶着一絲調侃。
這嚴重打擊到了她的自尊心,摸一下嘴巴都會怕,這都是什麼樣的膽子?老鼠嗎?
“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好不好?”許傾心反駁。
傅斯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輕一笑:“那麼,你是在害羞?”
她忍不住又反駁:“碰一下嘴脣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這一句話的確是這麼回事,碰一下嘴脣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她打算一咬牙,伸出手去摸一下他的嘴脣,不管觸摸到的是什麼樣的感覺,都不能表現的太過於奇怪。
這麼想着之後,她便很認真的將自己的手給伸過去。
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人,她的手伸過去,卻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去觸碰,相反,在看到他漆黑的眸子之後,這手,無論如何都伸不過去啊。
那雙足夠將世間一切東西都給吸進去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的時候,她連手指都不敢擡。
許傾心心中不斷的罵自己:“這有什麼好怕的,膽子那麼小是這麼回事?”
“你的確膽小。”傅斯年回答。
什麼?
他可以聽到她的心聲?
傅斯年點頭:“是可以聽到,畢竟我們現在靠得那麼近。”
“你,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本領?”許傾心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想一些愚蠢的東西。
比如,她一開始就以爲他是一個殺人狂魔。
“其實也是,我就是一個殺人狂魔。”
許傾心急忙跳起來,戒備的盯着他:“你不要老是看穿我的想法好不好,你給我留點空閒,你說是吧?”
傅斯年很享受她臉上出現抓狂的樣子,很生動,很可愛。
見到他笑,她就更是不高興了。
“你別笑呀!我說的是真的。”許傾心一臉的認真,就差沒有抓着他的手搖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潛意識裡,已經將這個男人,當做是自己人了。
“好,我也在很認真的聽。”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在想,這個傢伙是不是說真的呢?
隨後她認真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看,好像是在說,你猜猜我剛纔想的是什麼。
傅斯年笑:“我沒有看你的心思,你說一說你剛纔在想什麼?”
“沒有嗎,太好了,看來你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許傾心笑。
和一個殭屍說值得相信這個事,再奇怪不過了。
“你信任我?”傅斯年問。
“暫時信任。”許傾心不敢將話說的太滿了。
傅斯年湊過去,一臉認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那麼我想要知道,你爲什麼不敢觸碰我?”
許傾心盯着他,像是受到了驚嚇。
他又說:“的脣。”
許傾心臉紅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盯着他的脣,想了想,最後還是將手給伸了過去。
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讓傅斯年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這一笑,就好像冰雪融化,好像周圍開滿了鮮花,她甚至都聞到了花香。
許傾心愣住了。
許久,她的手都沒有摸上去。
他自己湊過去。
慢慢的靠近。
許傾心眼睜睜的看着 他慢慢的湊了上來,他玫紅色的脣,就要碰觸到自己的手。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浪漫,她甚至都忍不住的要閉上眼睛。
突然,他伸出了舌頭。
舔了舔。
許傾心瞬間僵硬,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好像將她的手當成是鳳爪一樣,在嘗試味道嗎?
“你……”她的話在嘴巴里消失。
傅斯年在舔了她的手指之後,慢慢的靠近她的面前,一直到她都可以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氣體。
原來,殭屍也會呼吸的?
許傾心無比的尷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是退開好還是推開他好?不管這兩種方式,都像是要得罪眼前的人一樣。
而且,她發現,她的心底,還有期待。
想到自己竟然期待他吻自己,就覺得實在是太難受不過了。
終於,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她整個人的僵硬程度,就算是說是石頭也不爲過。
幸虧他只是用嘴脣擦過她的,並沒有深刻,否則,許傾心覺得自己會休克過去。
“很美妙。“傅斯年還爲這個短暫的吻而做出評論。
許傾心捂着嘴,後退了好幾步,盯着傅斯年:“你,你幹嘛,突然,突然就吻我?”
傅斯年很奇怪的盯着她:“我親吻我的妻子,有什麼不對嗎?這不是表達愛意的方式嗎?”
他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難道他活的時間太久了,都忘記了應該如何表達愛意了?
許傾心臉色更紅。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她聽到他在說,他和她表示愛意?
等等,愛意這個詞語可以隨隨便便的拿出來用的嗎?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之前管家說傅斯年對自己是不一樣的,所以纔會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可是當自己真的從傅斯年的口中聽到他對自己的愛戀之後,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
正在做一個連自己都不敢想的美夢。
“你不高興?”傅斯年臉沉下去。
他答應過她不看她內心的想法,於是就沒有看,因此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許傾心,是在害羞。
還以爲,她在抗拒自己。
其實卻不知道,原來許傾心此刻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高興的暈頭了,還成功的讓傅斯年誤會。
許傾心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啊?”
如此敷衍,傅斯年頓時失去想要和她繼續玩鬧下去心情,臉色淡了一些:“管家很快就會回來,管家回來之前,你可以隨便安排你自己的時間。”
可是,管家不是說,他離開的時候,她不可以隨便出去嗎?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見她呆呆的,也就不再看,回了自己的書房。